可我是供仙的弟马,事情已经到我眼前,我没有问都不问,就退缩不管的道理。
我叹口气,让杜悦把事情仔细跟我说说。
杜悦的表情就很奇怪,犹犹豫豫的,“其实这次找我的,是一个已经去世的老人。”
“嗯?所以,你见鬼了?”我挑眉。
杜悦白我一眼,点头,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了一遍。
这位老人跟林婶是一个病房的,入院三天就去世了,林婶出院前一天,杜悦晚上梦见这位老人。
老人在梦里让杜悦帮忙办件事,事成之后,会给杜悦六千块作为报酬。
“他说他病的太急,他藏得私房钱没来得及跟后辈们交代,让我帮忙找个大师,在他头七那天,把他的魂魄请回去,他好把财产分配交代清楚。”
杜悦从兜里掏出个泛黄的塑料袋子,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个红布卷。
展开红布,露出里面的钱。
面值最大的是十块,最小的是早就不用的一毛,挺厚的一沓。
“梦里,老人说给我点定金,我醒过后就发现枕头边放着这个塑料袋,我数过,一共两百零五毛。”杜悦把钱递到我跟前。
我用阴阳眼一看,就能见着上头淡淡的阴气。
真是经过鬼手的东西。
我接过。
杜悦又说:“明晚就是老人的头七回魂夜,事成之后,酬劳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分。”
“行。”我应下。
在杜悦家吃完饭,我回到家刚坐下,许则然给我拨过视频来。
我关上门,偷偷摸摸在房间里跟许则然视频。
我爸妈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跟许则然的事,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不但谈恋爱,还把人睡了……
不说我妈,就是我爸,估计都得拖着瘸腿狠揍我。
我打了个哆嗦,说话声音更轻了,时刻关注着房门动静,比做贼的都警觉。
“这么怕?”许则然单手松了领带,“要不,我准备些礼品,明天去拜访伯父伯母?”
屏幕上,许则然靠坐在沙发上,衬衫半解,领带松松的挂着,锁骨半露,隐约能见到些胸肌的影子。
我的视线追随着他修长的手指,而后落在他的喉结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好诱人的男色。
等听到他要来拜访我爸妈,我强行从男色中抽出思绪,急忙摆手,“可别来,当初我供仙时,就已经跟我爸妈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结婚生孩子,他们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个结果,你过来了,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直到现在,我爸妈还认为我供奉的是狐仙。
狐仙护我,我以不能婚育的代价供奉狐仙,这会许则然要是来我家,我就得跟他们解释,我为啥能结婚生育了。
说真话吧?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处境,平白为我担心,说假话吧?我爸妈精着呢,我说假话,他们分分钟就看破。
所以,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不作为。
许则然蹙眉,没说话。
我心思一转,仿佛随口一问,“许则然,昨天夜里,我半睡半醒的时候,你好像抱着我说了好多话,当时我困得厉害,没听清,你都说啥了?”
我脑袋往摄像头前凑,笑嘻嘻的说:“你该不会半夜抱着我,偷偷说情话吧?”
许则然动作有些微的一顿,眼中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我的笑容缓缓落下,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
夜里,那是属于镇北仙许则然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