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是不是偷偷说了?”我问刘炳。
刘炳摇头,“没有,我大娘亲自交代过,不能告诉我大爷,我哪敢不听啊。”
他挪了挪屁股,“你们慢慢说,我去院里等着。”
说完就跑到院里,蹲墙角抽烟去了。
刘世昌笑骂道:“这小子,白长岁数,胆子还是这么小。”
他放两小盘蛋糕,“有你们爱吃的吧?我听人说你们年轻女孩,都爱吃这些。”
他说话时,眼睛直往祝欢衣身上瞟。
很明显的善意和讨好。
我抄着手,坐在沙发上,暂时当个隐形人。
前世的老爸要讨好转世的女儿,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不得不说,刘世昌太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祝欢衣道了谢,端起茶慢慢的喝几口,又吃了一小块蛋糕。
刘世昌松了口气的模样,坐下,主动开口:“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你们想要知道我当时把孩子卖给了谁。”
“不,我们想知道整个过程。”我说。
祝欢衣跟着点头。
“本来我不好赌,最多跟人打打麻将,是那段时间结识个生意伙伴,跟他应酬时,被他引着,沉迷上赌。”
刘世昌陷入回忆,“两个月的时间,生意没谈成,我反而糊里糊涂的把整个刘家压在了赌桌上,欠下一笔巨债,即便刘家破产,都还不上。”
“我正着急的时候,一个女人……不,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她找到我,说只要在那日的亥时将肚子里的孩子剖出给她,她就替我摆平债务。”
跟杨山景祖母的情况一样,日子和时辰都是选定的。
刘世昌神情苦涩,“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同意。”
所以,他跟血衣女鬼大吵一架,气得她上吊自杀后,又回来剖出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事过后,我后悔不已,都想自刎赎罪,这时候我查出带着我赌博的商人很可能跟买孩子的人是一伙的,我从头到尾都被人算计,我就不想那么快死。”
“谁知道,我不死,他们却想要我死,居然派厉鬼来勾我的魂,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无奈之下,躲到乡下来。”
刘世昌认真的看着祝欢衣,“我不是在躲你的母亲,我是在躲他们。”
我问出最关心的事,“跟你谈生意的人长啥样?跟你买婴儿的又是啥长相?”
“跟我谈生意的人在我卖掉孩子后的第二天,他就出车祸死了,至于买婴儿的人……”
刘世昌认真的回想着,“是个女孩,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说话嗓音婉转轻柔,让我印象很深。”
年轻女孩,说话好听,咋跟“嘿”那么像?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肖大师打电话,让他把赵桂英手机里“嘿”说话的音频发过来。
赵桂英挺有心眼,她把嘿说的话都录下来了。
音频播放,刘世昌立刻说:“对,就是这个声音,这就是跟我买婴儿的人。”
嘿是跟刘世昌买婴儿的人!
嘿也是安排赵桂英和赵桂萍去东港酒店送货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少女音没变。
恐怕嘿是成精的动物仙。
毕竟,就算是邪师,也会随着时间苍老,但动物仙的苍老就很缓慢。
想通这些,新的疑问出现,镜幻跟嘿,谁占主导?或者她们两个都是给人打工的,还有更厉害的存在藏着没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