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捅了捅床上有进气没出气的南街玩家:“他这样还活着吗?话说商城不是有药吗,他为什么不用?”
元辞刚才已经尝试给他用过药,但效果甚微:“他应该是被玩家打伤的。”
季寻撇撇嘴:“不用说了,肯定就是那个糟心的邓天宇。”
元辞也表示同意,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明显是枪伤,最有可能就是和他通过电话的那名玩家。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随后慢慢睁开眼睛。
“元会长?”陈思浩眼前还十分模糊,但依稀能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正是他要找的元辞。
“你好。”元辞微微点头。
“我是陈思浩,是南街阵营的玩家。”陈思浩自我介绍道,目光在触及季寻和医生后微微一愣。
第一眼看去哪个一身白衣的人为什么要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再一眼,那个穿黑风衣的人也太好看了吧。
北街一共有三名玩家,除了他所熟知的元辞和覃觅,不知道这两位哪位才是第三名玩家。
“这是我的队友,季寻。”元辞介绍道。
陈思浩简直要看愣了,直到元辞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他才将目光从季寻脸上移开。
“是邓天宇开枪打你的吗?”季寻迫不及待地问,仿佛只要陈思浩说句‘是’,他就要立刻杀到南街直取邓天宇项上狗头。
“是他。”陈思浩脸上满是愤怒:“不光是我,他还怂恿我的另外三名队友去送死!”
季寻恍然大悟,怪不得南街那种优势局都能死人,原来是混进了一个假队友、真死神。
“你别急,慢慢说。”覃觅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思浩喝了口水,稍微冷静了一下:“我的队友丛杉和符洋死之前我发现他们和邓天宇有过接触,没多久他们就因为偷偷溜进警署被处以了枪决。可是事后我当面质问他,我的队友却没有人相信我。”
季寻:“啧啧,又是这种招数。”
元辞:“你是怎么从邓天宇手下逃出来的?”
陈思浩挪动了一下身体:“我有一个可以短距离瞬移的道具,他开枪后一直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就趁他不注意跑了。”
季寻:一如既往的愚蠢。
元辞又问:“他都说什么了?”
陈思浩想了一下:“他说百大榜有许多名不副实的废物,如果是他,他会用这些人做探路的石子。”
“果然如此。”元辞冷笑一声。
季寻:“如什么此?”
覃觅接着向季寻解释道:“最近玩家中有一拨新组成的势力,他们联合起来向主系统发起了废除人类公约和护城队的申请。”
“他们想让无限流世界恢复到以前那种无秩序的混乱时代?”季寻惊讶不已:“可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现在的北街就是当初的无限流世界,季寻想不通居然有人想要过这种的生活。
那不如主系统直接安排邓天宇来北街阵营好了,他本人可是非常向往稳定舒适的南街生活。
元辞:“不要去猜测这种人的心路历程。你会带着身边的人一起通关,他会送身边的人一起去死,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区别。”
“那个……”医生默默举手:“他既然能来到北街,是不是说明那个什么邓天宇也能来北街?”
“他敢来,我就弄死他。”季寻亮了亮拳头:“而且我觉得他没有这个胆子。”
明知道他和元辞都在这边,邓天宇还会跑过来送死?
“知道你厉害,那不也被他跑过一次?”医生精准戳到季寻的痛处。
季寻:“你背井离乡来投奔我,有没有吃过碗大的拳头?”
医生:“我错了。”
……
座机铃声响起,元辞拿起听筒,对面直接说道:“南街要在近期对北街发起进攻,你们俩赶紧离开吧。”
元辞皱眉:“我们已经做到了在北街建立秩序。”
对面声音略显疲惫:“这件事是副署长牵头,他说服了南街大部分的高层,你爹我也无能为力。”
对面声音顿了顿,试探地说:“如果你们能说服副署长,或许有的一试。”
元辞挂了电话,季寻道:“按照正常的通关方式,我们在北街建立起秩序后,会由玩家扮演角色的父亲,也就是南街警署的署长派兵接管这里,并取消南北两街中间的红线,由此可以让两个阵营同时通关。但现在出了变故,就是南街阵营选择不配合我们。”
他们的主线任务是越过红线,不只是越过红线的行为,而是从犯罪天堂的极乐园重新回到正常的社会。
取消了红线,北街玩家既可以不用翻越红线就能回到南街,南街玩家阻止他们翻越红线的任务也可以达成。
但现在出了个意外,糟心的邓天宇说服了副署长对他们发起进攻。
季寻气得直磨牙,随后福至心灵,心里涌起了一个想法,他对着医生挑了挑眉。
医生见状又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刀了他。”
季寻挑眉,对医生嘿嘿一笑:“不,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医生: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元辞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有。”季寻从风衣下抽出长刀:“要不要再试一次暴力通关的快乐?”
元辞轻笑:“乐意奉陪。”
陈思浩一脸疑惑地对覃觅说:“他们这么快就这么达成一致了?”
覃觅耸耸肩:“看样子并不需要和我们商量。”
陈思浩一脸沉重:“邓天宇有句话没有说错,能被大佬带飞,我真的是好运气。”
于是乎陈思浩和覃觅在北街留守,时刻提防着邓天宇下一步动作。
季寻和元辞带着医生一起悄悄来到了红线附近。
瞭望塔已经被季寻拆了,南街玩家已经没有办法预知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但红线周围的防守力量依旧密不透风。
“一会我们俩去吸引火力,你抓到机会就溜进去,懂吗?”季寻不放心又嘱咐了一次。
医生:谢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