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江南了?”苏飞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她以为在边城至少还得住一段时间。
“济州县的事情也已经了了,也该动身前往江南。”萧楚宸提醒:“不过去之前,我们得半夜偷偷摸摸走。”
“为何?”
“你不想被人前呼后拥欢送吧。”
苏飞燕想起这几天,他们虽然住边城县城,可军营里的那些人,还是会找各种理由,又送各种东西来给萧楚宸。
要是被他们知道萧楚宸要离开边城,恐怕真的会变成一场灾难。
“好像有道理。”苏飞燕认同他的说法。
萧楚宸让白子扬出去办事,他是新人,而且在军营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换句话说,现在白子扬的脸是最安全的。
白子扬一个人出城,在离边城十里外的一个凉亭处,找了一家客栈,又找了几辆马车。
安置好后,他托人给萧楚宸去了信息。
一行人,三三两两出城。
最终在白子扬居住的客栈集合,大家一起出发,前往江南。
萧楚宸和苏飞燕两个人身边没有护卫,没有丫鬟,就跟平常夫妻似的在边城边走边看。
“济州县最好怎么样了”苏飞燕闲聊,若是他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总比两个人无聊的走出城门来的好。
“韩天宇不负众望,成济州县县令。”萧楚宸解释:“另外,朝廷也拨了三千两黄金给济州县。据说,这次济州县有些地区的灾情很严重。希望韩天宇可以好好利用这笔钱,不要走王满的老路。”
“他应该是个好官。”苏飞燕有些相信他。
萧楚宸没接话,他觉得韩天宇还要再考察一番。若是不合适,他也会将韩天宇给换了。
到了客栈,因为萧楚宸和苏飞燕是最后一拨来的,所以等他们到了,大家也就出发前往江南。
先到长江口,一路乘船,等回京的时候再走陆路,一来可以让苏飞燕欣赏长江两岸的风景,二来他们也算避开众人的耳目。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真的如书中所描述的那样,景色优美,空气新鲜。
偶尔,还有当地的村民,扯着嗓子边走边唱。
“夫人,这里还有鱼。”冬日指着水里时不时扑通上来的鱼:“这里的鱼应该很好吃。”
“冬日,你到哪里都不忘记给你们家夫人搞吃的,这一点值得表扬。”
“谢爷。”冬日福身作揖。
“楚克宇,听见没有,冬日说要吃鱼。”萧楚宸冲后面喊着。
只见一道身影,在水面上如鹭鸶般,捉了几条鱼,刷刷往船上扔。
鱼,掉在甲板上,还不停扑打着。
冬日跑过去,挑了几条肥,养在水桶里,有几条瘦不拉几的,她又给放了。
“楚克宇,够了,你先上来,别抓了。”苏飞燕双手合拢,当传话筒。
楚克宇飞回来,随后跃上甲板,走到冬日跟前:“够了?”
“鱼要吃新鲜的,你一下子抓那么多,也是浪费。”冬日看看他手里的几条,留下两条大的,那条小的又被她丢到长江里面去了。
苏飞燕定睛看看他们,忽然觉得,这一次江南行,肯定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情。
距离江南前一站金陵府,为了让大家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所以萧楚宸示意,将船靠岸,一群人也可以上岸就走走。
金陵府,也算一州之府第,街上自然是热闹的。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加上又是当时的一个什么集会,也就更加热闹了。
苏飞燕身边跟着萧楚宸,所以四个丫鬟也只能伴在身后。
“看你如此高兴,今晚我们就找家客栈住下。”
苏飞燕拉拉他的衣袖:“那边挺热闹,要不要过去看看?”
楚定宇往某个好吃一跳,然后又跳下来:“爷,夫人,那边在抛绣球。”
“那就不去了,要是你家爷被人丢中,好像也不好。”苏飞燕顿时兴趣缺缺,但还是对后面的四个楚姓人说:“你们要是想去,可以过去。哦!对了,白子扬呢?”
好像从上船后就没有见过他,要不是在上船的时候,苏飞燕见过他的身影,她都要以为白子扬被萧楚宸落在长江口了。
“他晕船,这会儿吃了药,估计是在船上休息。不过夫人放心,我们给他留了纸条。”
“那就好。”苏飞燕点点头,还替白子扬惋惜道:“那他不能去参加抛绣球了。”
“夫人,我们也都不去。”楚瑞宇朝她抱拳。
苏飞燕才想起,前几日萧楚宸跟她提起,说让楚姓兄弟和春花秋月,夏云冬日凑对。
看来,这事,他们八个人也该明了。
那她就不多管闲事了。
既然都不想去看热闹,所以他们找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客栈。
“几位这是打尖还是住宿啊?”
“住宿。”楚克宇回答:“不知道有没有上房?”
“有,有。”
今日虽然有抛绣球招亲,但是来的人都住普通房间。现在客栈最多的就是上等客房,他们来了,自然有地方住。
“那就准备五间上房。”萧楚宸说:“小二,顺便问一下,有雅间吗?”
“有,有。”店小二领路:“上房在三楼东厢房,雅间在二楼,我带几位客官过去。”
上了三楼,看过房间还算满意,于是众人又去了二楼。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推荐菜色吗?”
“几位客官是外地的吧,那我就帮你们介绍一下。”店小二侃侃而谈:“金陵府靠海,所以松鼠桂鱼你们肯定要尝一尝,还有盐水鸭,狮子头,排骨。”
“那就各上一份,我们都饿了。”萧楚宸看看一桌子人。
“好嘞!”
店小二先送了凉菜,又陆陆续续送了热菜。
“先吃吧。”萧楚宸动筷,帮苏飞燕夹了排骨,然后自己也吃,并且让大家也一起。
饭才吃到一半,门就被人从外面猛烈抨击,一下子被推开。
只见白子扬满头是汗的跑进来,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有茶水,于是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即使休息片刻,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喘:“爷,我们可能得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