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并不知道孟宴臣突然对她这么好是把她当靶子使了,她一心陶醉在孟宴臣已经对她动情的假象上。
“孟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都怕吃热量太高的食物吗?”
孟宴臣稍歪了点头,看了叶子一眼。
不在意道:“你要是不想吃,随你处置。”
叶子马上笑意堆满:“孟先生你误会了,没有不想吃。”
孟宴臣知道母亲今天带许沁来买奢侈品,知道她们肯定会去钟表店。
“认识这么久了,你唤我孟大哥吧。”
叶子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平静的。
“好的,孟大哥。”
“陪我我趟钟表店吧。”
叶子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十分钟,两人到了店里。
因为是国际品牌店,店里面没几个人在逛。
店面面积是其他普通店面的三倍。
叶子不懂表,所以也只是跟着孟宴臣看。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斜前方的贵妇和一位女子。
女子她认识,是许沁。
贵妇,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孟母。
叶子心里开始有点疑虑,但觉得应该只是巧合。
只是她还没做好和孟宴臣家里人见面的准备,毕竟孟宴臣她还没有牢牢套入。
如果他的家人插手,她几乎没有胜算。
孟宴臣比叶子早就注意到了许沁和母亲,只是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叶子的反应。
果然,他看出了叶子的惊慌,随即这惊慌又很快转化成平静。
看来,他没看错人。
“叶子,那边是女表,你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款式。”
叶子摇了摇头,做出点怯意:“不了,我没在这种店买过表,想必价格也不是我一个大学生能承受得起的。”
“没事,就当麻烦你陪我逛街的谢礼。”
孟宴臣抬步往那边走。
叶子一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一边把自己的表情做出很自然轻松的样子。
没走几步,
“宴臣,你怎么在这,你身边这位是?”
付闻樱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对着干。
“沁沁,妈,好巧,我带朋友出来逛街。”
孟宴臣假装没看见付闻樱脸上的怒意,只言笑晏晏。
许沁看到叶子就糟心,但是更让她糟心的是孟宴臣。
她现在开始迷惑,是孟宴臣对叶子真动情了,要不然怎么敢公然和妈妈叫板。
还是,孟宴臣在刺激她?
“哥,可今天不是你和秦小姐约了吗?”
“我推了。”
孟宴臣看起来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小事。
许沁已经感受到旁边的付闻樱气压急剧下降,忙开口打圆场:“妈,你不是刚刚看好了这款铂金的表,我们去收银台吧。”
“不急。”付闻樱掩去眼底的一抹冷笑,轻声道,“宴臣,不如待会让你这位朋友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完蛋!
许沁脑子里现在满是这两字。
但她无力阻止。
于是四人出了钟表店,径直上了商城的顶楼。
商城顶楼是半露天的,只经营着一家法式餐厅。
付闻樱让人开了个包间,还特地嘱咐要最舒适且价钱最贵的那间。
叶子做过不少兼职,但这种级别的餐厅,她还是第一次踏入。
不过她没露怯,今天是和孟宴臣家人的第一次交锋。
她不能让人看扁。
于是当付闻樱把菜单递给她时,她只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地直接说:
“不好意思,伯母。我没修过法语,看不懂这上面的菜单,可以给我换份英文或则中文的菜单嘛?”
“可以。”付闻樱淡淡道,正打算让人更换菜单。
“给我吧,我帮你点。”
孟宴臣从叶子手上拿过菜单,扫了几眼。
“你有什么忌口没?”
叶子略有点脸红:“都可以,只不过我吃不惯洋葱。”
“那就两份尼斯沙拉和勃艮第牛肉。”
孟宴臣说完把菜单递给了许沁。
许沁接过,她其实知道付闻樱不太喜欢法餐,是为了让叶子出丑才来吃的。
于是她点了一些中规中矩的菜品。
服务员下去后,付闻樱又主动开口询问起叶子。
“不知叶小姐和我们家宴臣怎么认识的?”
叶子看了孟宴臣一眼,莞尔一笑。
“我在酒吧兼职时,有一个同事被顾客为难,我去帮她。
然后孟大哥刚好在,出手帮了我和同事。
后来,孟大哥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兼职不安全,给我介绍到画展的工作。
一来二去,就慢慢熟识了。”
许沁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心想叶子倒是挺会避重就轻,也没提自己为难她的事。
孟宴臣看似在听付闻樱和叶子的攀谈,实则他在暗暗观察许沁的反应。
“叶子是个挺努力的姑娘,也帮了我好几个小忙。”
付闻樱淡笑:“叶小姐家里知道你在外辛苦兼职吗?”
叶子心里莫名一紧,竭力维持住自己的笑容。
“知道,我从大一起就一直在勤学俭工。”
“妈,你和叶子才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里的事情不太好吧?”
孟宴臣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满。
...
这餐饭因孟宴臣对叶子的偏袒而吃得格外沉默尴尬,付闻樱没吃几口就借口还有事带上许沁走了。
临走之际,许沁也是对孟宴臣摇头叹气,表示自己对他的做法行为感到不解。
...
宋焰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蒋裕遇到爆炸从二楼摔了下来,情况危急。
老板这才坦白里面有易燃易爆的亚硫酸钠,虽然之前宋焰从许沁那已得知蒋裕的身份。
但在救援时,蒋裕只是他的队友。
按下对蒋裕的私恨,宋焰对老板的行为表示很生气,蒋裕因为他的隐瞒差点死掉。
晚上,蒋裕主动和宋焰承认自己这次是真的怕了
宋焰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宽慰:“没有人不怕死,但总有人有比怕死更重要的事情,何况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这是在安慰我?”
蒋裕嬉笑,觉得宋焰可能对他改观了。
“我这是作为...站长安慰一下心灵脆弱的同事而已。”
蒋裕无视宋焰的嘴硬,心里只觉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