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那委屈难过又有些凶狠的模样,让禾裳不敢再挪动。
“它觉得你在嫌弃它,所以才会这样,”小神树幽幽冒出来。
禾裳抓住树杈子:“白渊现在是怎么回事?”
“血脉觉醒,会出现意识混乱,过几天就恢复,”小神树小声说道。
“那他为什么盯着我?”禾裳继续问。
小神树话里带着笑,“因为你们身上有血契,他以为你是他道侣,所以才会对你这样。”
禾裳:“……”
这就很无语了。
怪不得总感觉他的眼神不对劲。
“他有没有告诉你,血契是灵兽结伴侣才用到的契约,”小神树稚嫩的声音有些贱贱的。
“没有,”禾裳面无表情。
“哈哈哈,”小神树忍不住大笑。
黑着脸,禾裳手用力一掐,不就是个伴侣契约,有啥好笑的。
“疼...疼疼...我错了,我不笑了,”小神树叶子颤抖,它伸出树枝,扒开禾裳的手。
挣脱后,它跳上灵脉的背:“白渊现在认定你为他的伴侣,这几天他会一直缠着你,就刚才那样,甚至还要亲密一点。”
对于小神树说的,禾裳无所谓的嗤一声。
“别不当一回事,他要是不开心,就会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小神树语气慎重,它拍拍灵脉,“这几天,你要哄着他点,好好做他的媳妇儿。”
看着嗖的飞出去老远灵脉,禾裳握起拳头,抬手就是一个冰封。
敢看我笑话,那就变成冰棍冻几天吧。
还有一那群,禾裳视线落在萧花他们身上。
时彦转身就跑,“额,我哥说饿了,我先回家啦。”
“家里的鱼要喝水,我也要回去喂鱼了,”萧花拉着余青一起跑。
剩下的姚长老和金长老,还有章薇也赶紧说借口跑路。
生怕晚一秒,就被冻成冰雕。
等人都走光了,禾裳正想起身,她就又被白虎扑倒。
“嗷嗷呜~”
白虎又是蹭脸撒娇。
禾裳克制手扣草地,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乱摸。
把身上的东西想象成其他的。
“嗷~”撒娇的音调,白虎又变小一些,亲昵的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现在的体型和中型犬差不多大,又白又软,毛茸茸的。
禾裳咽了咽口水,这真是在摧毁她的意志力。
“嗷呜~”
像是看出她的忍耐,白虎的身型又小一度。
和只成年猫一样大,它乖乖趴在禾裳身上,黑金色眼眸眨巴的看着。
好可爱,好萌。
圆乎乎的脸,带着点憨气,禾裳最后没忍住,上手捏一把。
“嗷~”哼出小奶音,白虎伸出胖胖的爪子抱住她的手,还用脸蹭。
忍不了啦,禾裳坐起将它进怀中,使劲的薅。
玩半个时辰后,白虎顶着一身乱糟糟的毛毛,爬出禾裳的怀里。
它猛地变大,把人扑倒,像是想找回场子般。
用身子半压住禾裳,“嗷~~”
“你厉害,我认输,”见它准备舔自己,禾裳举着双手投降。
看出她的意思,大白虎化成小猫的大小。
“真乖,”禾裳在它头上薅两下。
已经习惯她的动作,白虎懒洋洋躺在她的肚子上,合上眼。
感觉白虎的呼吸变得平缓,禾裳撑起身,把它抱起来。
瞬移到白渊的房间。
啧。
望着屋顶的大洞,禾裳选择出现在自己之前睡的客房。
将怀中白虎放到床上,她转身要离开。
“嗷~”
白虎醒了。
在禾裳的眼皮底下,化成一只大老虎。
“你想干嘛?”凭着直觉,禾裳转身就跑。
“吼~”
身后传来老虎的叫声,一团白色东西出现在禾裳前面,然后她被扑倒,整个人被叼到床上。
脸接触到柔软的棉被,禾裳有点失神。
这老虎想干嘛?
它不会是想睡自己吧?
摇摇头,将惊世骇俗的想法甩掉,禾裳想起身,“唔。”
很好,这货把她压得死死的,“起开,你好重。”
“嗷~”听到她的话,白虎瞬间化成小猫大小,往她怀里钻。
最后抵不过小老虎撒娇卖萌。
禾裳抱着它 一起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抱着喜欢的毛茸茸,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到自然醒。
迷迷糊睁开眼,禾裳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
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拎起卖萌装乖的小白虎,“不可以舔我的脸。”
“嗷~”萌萌虎歪头杀。
行吧,你可爱你有理,禾裳立即揉搓它毛茸茸的脸。
这一刻,她觉得要是白渊一直是这样也挺好的。
想起少年俊美冷酷的脸,禾裳突然顿住。
她要去问问小神树,白渊的意识恢复后,会不会记得这段记忆。
抱着出现在屋外,禾裳望天边红艳的晚霞愣神。
记得师父说要去洛州的时候,那天的云霞,也是这般红艳动人。
“嗷~”
小白虎小心翼翼蹭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轻轻摸着它的头,禾裳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想我师父了。”
没有刻意去找小神树,她漫步在花谷里。
走到一处灵草茂盛的地方,禾裳看到在和灵脉捉迷藏的小神树。
她眼睁睁看着狡猾的树杈子,扎进土里,当一棵普通的棵树木。
一动不动,任凭灵脉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玩意是天道分身?
禾裳怀疑自己被忽悠了,这幼稚鬼,怎么都和天道搭不上边啊。
在灵脉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树,禾裳等得不耐烦。
她直接将小神树从里拔出来:“打扰一下 ,我找小吱有点事情。”
“哎呀~乖乖啊,这局不算,等我回来再玩哈,”小神树朝着灵脉大声喊道。
“我就问你个事,不耽误你的时间,”禾裳将它放在地上,手指怀里的小白虎,“白渊恢复意识后,会记得这期间的他干了什么吗?”
小神树沉默片刻,好久才憋两个字:“不知道。”
“你不是天道分身吗?这也不知道,”禾裳声音调高。
“这个是因人而异,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我不敢打票白渊是哪一种的,”小神树委屈巴巴。
“好吧,行吧,打扰了,告辞,”禾裳郁闷转身。
怀里的小白虎:“嗷~”
萌死个人了,禾裳开心的摸摸它耳朵。
无所谓,管他白渊记不记得,反正他是缠着自己的。
不摸白不摸,摸了就是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