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看着自己,萧花连忙摇头,“我不认识什么猴子。”
敲了敲她的脑袋,余青柔声道:“你的小师叔应该是想问你的身世。”
啊?萧花更加懵了。
“咳咳,上次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这次我想了解更全面一点,”禾裳有些不好意。
她有个预感,以后可能会去洛州。
如果她猜的没错,花花他们可能是从那边逃出来。
看来看去,萧花有点纠结。
说不说?
戳戳她的额间,余青莞尔一笑,“上次你已经暴露木族人身份,还有什么不能说。”
好吧,萧花皱着眉头,最大的秘密都没有了,也不差这一点。
可是,娘亲曾经教导过家丑不可外扬。
瞧她很为难的模样,禾裳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勉强。
人家逃离虎口,若是不想去也正常。
但她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这是样的,我以后应该要去洛州,到时候你们要一起去吗?”
说完,禾裳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对上她的视线,白渊淡定喝茶,“去哪我都可以。”
只要血契在,去哪他都得跟着。
“小师叔,我...我也去,”犹豫半晌,萧花咬咬牙回应。
家丑,又不是她干出来的。
如果能和小师叔一起回去,简直不要太好。
已经完全想通,萧花看了余青一眼,见他点头。
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阿青都说可以,那就没有后顾之忧。
她抱紧小师叔的大腿。
咧嘴傻笑,萧花咳一声清嗓子,脑中已经想好从哪里说起。
眸光闪动,禾裳握紧酒坛,不出意外的话,年度最大的瓜来了。
端茶的手顿住,白渊耳朵偷偷竖起。
“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这个,”额间发亮,金边勾勒的绿色花钿出现,萧花指着额头问道。
“记得,”早就知道她的木族身份,禾裳没有多大波澜。
瞟一眼,白渊点头,这个上次见过,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个木族人特有的标志,”眼神暗淡下来,萧花隐藏掉花钿,语气有些飘渺:
“相传有神树化人形,与人类相恋,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木族人的祖先。
因为流着神树的血脉,木族人也继承某些神力。
初代木族人神力很强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在修仙界名声大起。
随着时间的流失,一代又一代更替,血脉严重稀释。”
嘲讽笑出声,萧花双手撑着下巴,眼底是深深的厌恶。
没有追问,禾裳拿出一坛灵酒,递给她,“润润嗓子。”
接过来,闻着淡淡的酒味,萧花有些上头,拎起坛,喝一小口。
桃花的香气布满口腔,甜爽不辣。
瞬间爱上这个酒,萧花抹嘴,继续道:“木族日渐衰落,一些老顽固为了巩固血脉,竟然提出结近亲。”
“在两代人的付出下,出了不少优秀的苗子,他们更加确定这种方式能保留住血脉。
一开始还顾着点脸皮,后来越发疯狂,竟然……”
说到这,萧花手发抖,眼睛水光潋滟。
这瓜不甜,她不想听了,禾裳悄悄收起花生,“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
本来以为是青梅竹马私奔剧情,没想到是家庭伦理悲惨剧。
生活这么苦,她向来只看甜宠。
“不行,我一定要说完,”脸蛋微微红,萧花放下酒坛。
“好的好的,那你说,”见她酒劲上来,禾裳安抚道。
一口就醉,这酒量比小菜鸡还菜。
突然站起来,萧花瞪着想拿她酒坛的人,“你想干嘛,别想抢我的酒,我要把它喝光光。”
瞧她紧张兮兮的样,余青哭笑不得,就这酒量,还想喝完。
“花花,后来呢?”走过来,禾裳随手将酒坛拿回来。
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萧花觉得自己的东西掉了。
“后来,后来……”蹲下扒拉草,她边转边呢喃。
要是知道这妮子酒量这么差,禾裳绝对不会递酒给她。
已经在慢慢收起茶具,白渊觉得今天的谈话,应该止步于此。
回去睡觉吧。
啪!
蹲着的萧花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后来,那些天杀的混蛋,居然想让最亲近的人结合,企图想提纯血脉。”
“结果生出一堆畸形的丑八怪,都这样了,他们依旧没有死心,坚信结近亲是唯一的方法。”
“等到我父亲这一代,他们又早早安排,”讲到这里,萧花更生气了。
“那个王八蛋,明明早就与家里人定好亲,却去招惹我娘亲。”
想到自家娘亲受得委屈,萧花眼睛发红,“死王八花言巧语哄骗,让娘亲稀里糊涂有了我。”
“我长到十岁时,娘亲才知道,那王八家里还有美娇娘。
最不要脸的是,那王八死缠烂打,硬是将娘亲和我带回吃人不吐骨头的木族。”
露出一个恶心嫌弃的表情,萧花抬手准备再拍桌子。
“花花,”握住她的,余青心疼让她坐下。
“阿青哥哥,”认清是谁后,萧花抱住他,“好恶心,他们真的太恶心了。”
抹去她眼角的泪,余青开口:“后世的木族对纯正血脉极为渴望,他们竟然想将花花许给同父异母的哥哥,若不是我出现,可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禾裳震惊,上一世看到的木族人,不会是花花的哥哥吧?
按照青年和万人迷说的年龄推算,应该是了。
回过神,她听到余青有些愤怒的语气:
“花花的那个哥哥,是那么多畸形产物中,比较正常的。
但是外表看着和常人一样,实则是个疯子。”
面色难看,余青眼底嫌恶,“那一大家子都是疯子,近亲结合,道德对他们来是已经不存在。”
提到木族的婚姻,两人就表现出恶心、厌弃的表情,禾裳觉得应该有更离谱的事发生 。
了解得差不多,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和花花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
“是的。”
“我是夫人在拍卖会买下来的,从小和花花一起长大,”嘴角慢慢扬起,余青笑得有些炫耀:“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是花花的童养夫。”
闷骚鲛。
禾裳白渊心有灵犀嘁一声:真欠打。
“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深厚……巴拉巴拉。”余青边抱着箫花,边说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白渊捏紧拳头,他讨厌秀恩爱的鱼。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谈到这吧,”望着空中的明月,禾裳深呼吸,再听下去,她拳头就硬了。
听完的伦理剧,后面还要吃狗粮
回去睡觉,不香吗?
禾裳迅速逃离现场,白渊紧跟其后。
留下还想长篇大论的余青。
和迷糊的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