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一个个都一副非吃不可的样子,这要是真的很饿了,还会在这一直耗着吗?而且食材竟然一点都买不到,这摆明了就是被人故意为难了。
范晓雯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溪姐,现在怎么办?”
“有面粉吗?”许溪想了想道。
范晓雯愣了下,连忙点头:“有。”
“赶紧做皮包饺子,煮熟了交给我。”
难道溪姐要用饺子来应付外面那群人?这也太简单了吧?谁没吃过饺子啊。范晓雯心里充满了疑问,却还是一言不发地照做。
不过半个小时,范晓雯就整出了近百个饺子,见许溪找了口平日都不太用的平锅,穿上围裙在锅底抹了些猪油。
等油烧得滚烫,再把煮熟后又沥水过的饺子一个个放到锅底上,一边放一边去翻前面放下的饺子,动作娴熟而麻利。
不过片刻,就一股香气萦绕鼻端。
“好香啊。”范晓雯忍不住道。
许溪看看成色,应该差不多了,伸手:“黑芝麻有吗?”
“有。”范晓雯连忙递过去。
“葱花再来点。”接过葱花后撒了下去,许溪又将锅盖盖回去,数了几声后再打开。只见白色的饺子底下是黄而不焦的皮,再配上粒粒芝麻和葱花,香气扑鼻,又色泽诱人。
嗯,还行,至少没有做残。许溪对这一锅锅贴满意的。
“会了吗?”
范晓雯回过神来:“会了。”
“继续做。”许溪把这些锅贴每六个放在一个碟子里端了出去。
外面已经安抚好的人里又有几个在闹事了,见到许溪出来,那带头的道:“你们饭馆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我看你们分明是没有食材就故意诓骗我们。你们不会是要关门了吧?”
“我看你们根本就是骗钱来了,故意说什么书记来过这饭馆吃饭,怎么的啊,就是想骗一拨人进来赚钱啊。”
他这一起头,人家也跟着疑惑了:“对啊,这要是真的是个做饭馆的,能这么久上不了菜吗?”
“走吧,我们去前面那条街去吃,听说那边也开了一家鸡公煲,难道就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带头的人起身,“这老板太差劲了。”
范大勇依旧是赔礼道歉:“是我们做的不好,我给你们道歉。但我们是真心实意做生意的,哪里有什么骗人呢。”
“谁信你啊,谁知道这后厨是不是比那垃圾堆还脏啊。”男人脸上的断眉十分明显,他捂着鼻子,“怪不得这闻着这么臭呢。”
这就是无中生有了。
许溪神色略有些严肃:““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没有食材。主要是我们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客人。”
断眉男见身为半个老板的许溪直接承认没食材了,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助力了。他扯着嗓音道:“没食材那你就关门啊。不关门,把我们都骗进来,怎么的,当我们沪城的人民群众都这么好骗的吗?”
“就是,进饭馆不吃菜,光嗑瓜子喝茶,你怎么不改成茶楼啊?”
“主要是今天来的客人远远超出我们的相象,这才没能及时发现食材库存不足。不如这样,我请大家免费品尝这些锅贴啊。”许溪指着锅贴道。
“好香啊,这什么啊?”
“这上面还有几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怎么这么香?不会是黑心店家,放了什么过期的东西吧?”
“这锅贴是是免费给大家试吃的,欢迎大家给出意见。”
许溪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出锅贴,但她来沪城这几个月,却是一次都没见到过锅贴,所以她才会大着胆子让范晓雯弄这东西。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观察了今天来的客人,最后断定这断眉男就是带头闹事的,而他身后的两三桌就是他的同党。其他人大概是真的路过,然后想来品尝一下的。
所以这些非同党才会对锅贴感兴趣,才会愿意尝试。
“嫂子,还有吗?”秦臻一脸兴奋的走进后厨,“又吃完了。”
范晓雯现在是龚贺的妻子,秦臻自然也改口叫她嫂子。
范晓雯手里都要飞起来了,脸上笑意一片:“有是有,就是实在是来不及包了。”
“我来包,你去煎。”秦臻撸起袖子,动作娴熟地包起了饺子。
“你竟然还会包饺子啊?”
秦臻得意:“我是跟着我奶奶长大的,她可喜欢包饺子了,每次她包的时候,我就会陪着她一起包。”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顺孩子啊。”
“嫂子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宝藏男孩啊。”秦臻自夸。
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在包着饺子,前面吃得津津有味。
不少客人吃得都意犹未尽,但许溪却不再提供了:“今天的锅贴品尝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如果觉得好吃,明天可以再来吃。不过记得中午来,晚饭我们是做鸡公煲,早上和中午做锅贴。”
“那不能一起做吗?”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店小,同一时间招待不了很多客人。而且店里人手也不够。”
“今天是免费品尝的,那明天吃贵吗?”有人忍不住问,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很贵不也是吃不起吗?
“那肯定会让大家都吃得起。”许溪还没算过成本不好直接定价,“你门放心就是,我们这饭馆是诚心良心经营,又不是靠这个发横财,细水流长才能过日子啊。”
最后不少客人都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只有断眉男和他的几个同伙,一脸悻悻的离开。
等客人走光了,范晓雯累得手都在抽筋了,脸上却兴致勃勃。
张燕看着手里的本子,一直在心算:“溪姐,这些锅贴粗粗核算下来,成本算起来大概是七分钱。”
“那我们就卖一毛钱一个。”许溪不怀疑这锅贴的受欢迎程度,“范叔,今天领头的那个男人以前来店里吃过饭吗?”
范大勇摇头:“今天是第一次见,而且听口音不像是沪城本地人。”
“我估计他们下次还是会来的,如果他还来,想办法跟一根,看指使他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