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才原本是顾及蒋震霆的身份给许溪几分面子的,也是有心想要结交蒋震霆,可没想到许溪这么不给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恶语相向不说,今天还说他狗眼。
不过就是个稍微有身份点的对象而已,还真当自己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那他在沪城这十多年就真的是白混了!
“你姑姑不听话,我这做丈夫的就不能教育一番?”吴有才脸色阴鹜,“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小辈和外人来掺和。”
“我是姑姑的娘家人,我就能掺和。”话落,许溪脚一伸,直接就把离她最近的男人给撂倒了。
另外一个男人一怔,下意识看向吴有才,用眼神在问他这女的能不能打。
吴有才眯了眯眼,点了点头。
那男人就不客气了,直接挥着拳头就打了过去。
小小的客厅里,许溪和两个大男人打了起来,但地方小也束缚不了她的身手,干净利落,拳拳到肉。
十分钟不到,两个大男人躺在地上嗷嗷痛叫。
吴有才愣住了,这乡下的土包子怎么这么厉害,在乡下不种田不喂鸡,天天学打猪吗?
许溪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胸口,冷眼看着吴有才:“他们有错,你错更大。不打你,我意难平。”
吴有才倏然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只是才走了两步,就被许溪揪住后衣领直接往后一拉,整个人跌倒在地,眼镜飞了出去。
“我都说了我意难平,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吴有才跪在地上,摸索着找到摔碎了的眼镜,只是才戴上去一个拳头就毁了过来,直接把他一拳打倒在地,眼镜又一次飞了出去。
他眼镜度数很深,这没了眼镜看前面的人就模糊的很,他嘴角和鼻子都是血,疼的很,只得先说软话:“小溪,不会了以后不……”
没说完,他脸上又挨了一拳。
许溪直接把吴有才给打趴在地上,抱着头大喊“许英救我”。
但许英没有出来,她甚至隐隐还有酣畅淋漓的痛快。当初为了这么个男人和家里断绝关系,想想真的是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直到许溪打的差不多了,许英才扬声道:“小溪,别把人打死了。”
许溪这才收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有才:“面对你这种无耻的家暴男,只有把你自己给打怕了,你才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打老婆。”
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打的过许溪,都灰溜溜的走了。
“吴先生。”许溪叫住要开门的吴有才,“今天被我这样的女流之辈打了,说出去应该会很丢你的面子吧?你结交的那些权贵要是知道你这么没用,还会和你结交吗?”
吴有才一嘴的血腥味,脸已经肿得馒头一样,狠狠地剜了许溪一眼,开门离开了。
门外看热闹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三个大男人都一身伤的出来了,还想探头往里看但被许溪“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满地狼藉不说,就连黑白电视机也被推倒在角落里了,看得让人十分心疼。
许溪把电视机抱回到桌子上,许英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姑侄俩都没有说话,都安静的在整理着客厅,直到天色渐晚,许英才道:“饿了吧?姑姑给你包饺子?”
“行。”许溪把扫把往角落放着,“我和姑姑一起包。”
包饺子的过程,两人也是一言不发。
直到吃完了饺子,许英才缓缓开口:“今天的事让你看笑话了,不过也没有下次了,我已经觉得和他离婚,他要做他的人上人,那就去做好了。他想要这房子,给他就是。”
“不能给。”许溪知道这房子到以后会有多值钱,还请这一片区域以后还会拆迁,为什么要白白便宜那个渣男?
“可若是不给,只怕摆脱不了他。”对许英来说,吴有才现在就像是噩梦缠身,她只想尽快脱身。
如果这房子不会增值到那么离谱的地步,拆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拆迁费,这房子给了就给了。可问题是这房子值钱,以后就是拿了拆迁费,姑姑这后半辈子足够了。
“我倒是有办法,但……”许溪道,“可能会让姑姑没面子。”
许英自嘲一笑:“我这破事,左邻右舍谁不知道?就是医院里那些同事也各个都清楚,不过就是看我平时算过得去,没到我面前嚼舌根而已。”
“那咱们就先去派出所报案,留了记录然后再去医院做伤残鉴定。到时候咱们拿着派出所的报案记录还有医院给的这份记录去民政局。”许溪道,“他吴有才不是自诩高级知识分子吗?那就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许英沉默着,片刻后点头:“好,姑姑听你的。”
“他住在哪?我去找他谈,如果他不肯的话,我们就按照这样来做。”
许英转身拿了纸笔,把地址写了下来递过去:“他被打成这样,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出门了。”
“我一会就去,趁着他还有被打的阴影。”
“也好,门外有我的自行车,你骑着去吧。”
许溪环视一圈,“对了,许盼娣呢?”
许英摇头:“就在这打了三天地铺,后面就不知道去哪了,只说有朋友给她推荐去大饭店做服务员,包吃包住。”
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也饿不死,在身边呆着帮不了忙不说,还尽找麻烦影响心情。
许溪也没多问,起身要离去却被许英叫住。
“小溪,你来找姑姑是有事吗?”
许溪看看这一片破损的家具还有许英脸上身上的伤,要借钱的事怎么也开不了口:“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几天没见了,过来看看姑姑。”
吴有才的住址和许英家相隔的不是太远,自行车骑过去也就十多分钟。
这住的倒是比许英好多了,而且地段也好。
许溪把自行车往楼下一停,进了楼梯一路上了三楼,手下不留情的“咚咚咚”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熟悉又泼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