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台子后面有个公共厕所,许溪进去的时候就有点头晕,再出来人几乎都站不稳,她马上就察觉到自己出问题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刚穿越过来压在蒋震霆身上的感觉。
该死的,她到底啥时候中的这龌龊药?
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前面只会更加失态,不如从后面的小路先离开回去再说。只是没想到才走出一段路,被突然出现的王士诚给拦住了去路。
“让开。”许溪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许溪身体开始发软的厉害,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小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王士诚阴恻恻的道。
许溪觉得身体里的异动更加明显,她手撑在青石壁上,咬了自己舌头一下,怒道:“我说让开听不到吗?”
王士诚看着许溪的眼里几乎是带着怒气和占有欲的光。
看他神色越来越不对,许溪警惕地后退一步:“王士诚,你可别乱来,如果真的对我做点什么,就算我现在逃不了,我事后也会报警的。”
“你辛辛苦苦大学毕业,熬到现在,如果真的因为这点事自毁前程,不值得。”许溪没想到她原本就有些软萌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是有种欲说还休的妩媚。
看到她明明很难受了还这么克制着,甚至都不肯靠近,可当初第一次给她吃这龌龊药的时候,听说他在屋里等着,她可是满心欢喜的一路狂奔而去。
而现在却是用这种冰冷而又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想起她对蒋震霆笑靥如花的模样,王士诚那半点理智早就荡然无存。
刚小酌下去的酒劲一下都冲了上来,王士诚一步上前拽住许溪的手腕,见她挣脱,索性大力一推,将她压在凹凸不平的青石壁上。
后背是火辣辣的疼,面前被王士诚压着,还有他喷洒出来的酒气,许溪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恶心的要干呕起来,下巴被他紧紧地掐着。
许溪身体发软,本能地想要靠近他,但她知道这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她狠狠地咬了舌尖,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眼神凶狠地瞪着王士诚:“王士诚,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许溪双颊发红,媚眼如丝,这让王士诚有种难言的亢奋,他伸手就要去解她的口子,可手还没碰到就感觉后脖子一麻,人缓缓倒地,没了意识。
就在刚刚,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一旁冲了出来,扬手就是狠狠地打在王士诚的后脖子上,直接把人打晕了。
蒋震霆宽厚的手扣在许溪的腰上,看着她的衣服被解开一个扣子,虽然还看不到什么,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许溪包裹起来,低头看向王士诚的目光冷到了极点。
许溪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子发酸,手环抱着他的腰,脸颊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哥哥,你怎么来了?”
蒋震霆打横抱起许溪,顾不上对付王士诚,大步往外走去,绕进了周厂长的院子,找到了他的休息屋子。
蒋震霆一脚踢开房门,把许溪轻轻放在软塌上,起身要去拿医药箱却发现衣襟被她抓得紧紧的。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蒋震霆柔声道。
许溪似乎有些不满,秀眉微皱,用力一拉,猝不及防地把蒋震霆拉向她。
不是身子发软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蒋震霆有些好笑,目光却落在这张近在咫尺的秀脸上,盛京比她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可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张脸?
许溪意识模糊的厉害,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那点仅存的戒备心也都散得精光。她嘤咛一声,手再用力一拉,再次把蒋震霆拉到了跟前,唇竟然触碰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某人瞬间动也不敢动。
温热的唇沿着鼻梁而下,越过唇瓣到了下巴,许溪意识模糊又一口就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不痛,但酥麻的厉害。
原来被人咬是这种感觉?
可这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怎么从鼻梁直接越过唇咬在了下巴上?如果是咬在唇上……
蒋震霆眼底墨色渐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许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许溪松开贝齿,惺忪着双眼,“是干……你?”
蒋震霆气极反笑,就知道这才是小猎豹本来的样子!平时在他面前装的这么乖巧。
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被喂着吃了这龌龊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敢喂她吃第二次,当真一个个都狗胆包天。
蒋震霆有些不舍,但还是扬手也在许溪的后脖子一砍,直接把她整晕过去了。这才急匆匆的去找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早些年药房里的女大夫,屋子里都备着一些药,听蒋震霆描述一番后起身从柜子里拿了药给她:“捣碎了汁水混在茶水里喝下就可以。”她又递了一瓶药膏过去,“如果有外伤,就抹这个,效果很好。”
蒋震霆拿了药转身就走。
周老太太不由感叹:“蒋家小子也有这么在乎人的时候。”但想到有人在她生日宴上搞鬼,她的脸又冷了下来。
蒋震霆回到房间,按照周老太太的说法,把药汁混着水喂许溪喝下,看她缓缓沉睡后才松了口气。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许溪忽然翻了个身,而她杏色的衣服上后背竟然血迹斑斑。
蒋震霆怒从中来,这该死的王士诚,竟然如此伤她!
他打了盆温水过来,伸手要去把她的衣服脱了,伸到半空却停住了。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既是自己的人,又岂会嫁给别人?
对,早看晚看都一样,反正也只能他一人看的。
蒋震霆继续脱下她的外套,只见里面穿的白色秋衣也一片血红,这样不方便脱,他起身拿了剪刀,把秋衣给剪了,笨拙的解开一排扣子。
只见她后背上有好几道血痕,怕是被凹凸不平的青石壁给磨的,许溪也是用这样的办法保持清醒。
蒋震霆拿起在温水里过了一遍的毛巾,拧干后轻轻把那些血渍一一擦去,再把刚刚周老太太那来的药膏出来,食指一刮,在她伤痕处轻轻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