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的，以后都不会要孩子的。”王玉娟轻声呢喃着。
“什么？”许溪没听清。
“没什么。”王玉娟努力堆起一个笑容，“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自己好好想想。”
许溪也没再坚持劝，这种事如果自己没想明白，自己不想走出这个沼泽，那旁边的人怎么拉也没用。
晚上许溪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块红绿的床单，现在天气热，这个床单倒是可以当被子。
王玉娟因为背部都是伤，就侧睡或者平躺着睡，但她因为傍晚的时候睡过，加之心里又有心事，辗转反侧睡不着。
后来又担心吵着许溪，也不敢翻身了，最后眼睛就等着白色墙壁，感觉都要瞪出斗鸡眼了。
“睡不着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啊。”许溪道。
王玉娟翻了个身，和许溪面对面：“该不会是红色娘子军的故事吧？”
许溪“噗嗤”一笑：“那不会。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出国游玩去了……”
她把前世看到了一对夫妻去萨瓦迪卡旅游，丈夫把妻子从悬崖上狠狠地推下来的故事。
讲着讲着后面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等醒来的时候发现王玉娟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
“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做了点馒头。我在里面加了点白糖，很甜的。”王玉娟还把脸盆里打了水，毛巾递过去。
许溪不习惯被人这样照顾着，一个鲤鱼打挺连忙起身，洗漱后吃着馒头问王玉娟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回娘家住几天。”王玉娟其实心里也很乱，也想不好以后要怎么办。
“行，要我送你去车站吗？”
王玉娟摆手：“不用不用，李勇今天是早班，他肯定一早就去厂里了，遇不着的。”
许溪把钥匙递给王玉娟：“这钥匙你留着，要是你走了就把这钥匙帮我放我那煤炉后面的砧板下，压着就好。”
“就这么放心把钥匙交给我啊？不怕我把你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搬空吗？”
“我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啊。”许溪指着自己，“要不娟姐把我给搬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许溪吃饱了还和她摆手离开。
今天雨停了，怎么也得去训练的。但让许溪意外的是蒋震霆不在，由大壮安排给人训练。
休息的时候，许溪故意套话大壮，问教官怎么没了。
“前几天，就下大雨那天下午，盛京来了几个人，说是蒋哥的朋友，要他带着一起去省城。”
“哦，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嗨我说许姐，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吗？这么能算？”大壮在收拾着训练用的轮胎。
许溪连忙上前搭把手：“还真是教官的女朋友啊？”
“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就晓得秦臻说那姑娘和蒋哥是青梅竹马，说两家早就定了娃娃亲的。”大壮抬手擦了把汗，“我瞧蒋哥还挺照顾那姑娘的，多半这事得成。”
许溪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她没吃柠檬啊？难道是早上馒头吃多了，胃胀反酸？
“既然是娃娃亲，教官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见他们结婚啊？”许溪问道。
大壮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和老秦一样，说要到什么年纪了才可以呢？反正蒋哥这样的高门大户，规矩多也能理解。”
那就别娶了，不婚不育保平安。
“对了，这是那个李红强给你的赔偿款。”大壮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看许溪不接，他连忙道，“蒋哥走之前可是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我亲手交到你手里的。”
“教官对我还挺好的啊。”
“那不止对你，蒋哥对整个安保队，对他以前带的兵，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许溪揣着一颗酸胀的心回到筒子楼，门是关着的，她在煤炉后面的砧板下找到了那枚钥匙，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脸盆。
她走进了，才发现这脸盆里约莫有五六个粽子，还有几个用旧报纸包着的大饼，还有一些黄瓜和豆角，脸盆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许溪拿起来：“小溪，粽子是昨天就包了的，需要尽快吃了，饼可以放两天，这些蔬菜是我自己在筒子楼后面的小菜园种的，你吃完了尽管去摘。”
许溪本来以为王玉娟是回娘家了，但没想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在楼道里遇到了王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