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月哪里是她的对手,要不是当时护了下孙婆婆,她的脸也不会被抓出红痕。
她主要是……
心有点闷啊。
她不知道盛京蒋家什么来头,可是看方所长那个样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态度转变成这样,肯定不是小打小闹的来头。
在这一刻,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和蒋震霆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一点点。她虽然不妄自菲薄,却也有点高兴不起来。
秦臻诚恳的说道:“姐,你要是觉得还不够出气,我和蒋哥这就回去再帮你好好出气。你放心,蒋哥绝不会让他底下的人手受委屈的。”
他都不喊许姐了,一口一个姐喊得十分亲热,喊得蒋震霆剑眉微蹙。
而秦臻这一句话,却让许溪醍醐灌顶。
是啊,她只是蒋震霆手底下的学员,她虽然对他有好感,毕竟英俊帅气又自带气场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可她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他最寻常普通的学员,也就没那么胸闷了。
想到这,许溪露出释然的笑容:“谢谢教官,谢谢秦臻,我没事。”
蒋震霆看着她的眼眸深了深,也没多问。
只是许溪没想到对蒋震霆来说,她确实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因为以后她成了他……
身下的人。
蒋震霆一把拉开开锁骨下的衬衣纽扣:“那张金根怕是和不少部门里的人都有勾结,以后不必和这样的人直接起冲突。”顿了顿,他又说道,“尤其是在自己还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
许溪沉默了许久,咬了一下唇后继续说道:“我明白教官说的。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许溪抬头,那双灵动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有血性的人,总会适当的冲动,总会为正义鸣不平。”
蒋震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一刻,许溪眼底的干净和倔强,有些触动了他。
“张尚月为了做凉皮生意,不惜用这样的手段毁了红姨,如果真的让她得逞而且还不受到惩罚,那是不是以后谁想要做点什么了,就都用她这样龌龊的手段?”
“而且红姨都被她刺激的想要自尽了,张尚月还把人命视为蝼蚁。要知道有时候张一张嘴,就真的能逼死一个人。她凭什么那样随意践踏人命?凭什么这么嚣张?”
“其实动手前我也有想过后果的,或者被抓进去关段时间,或者是赔钱。钱没了我可以再挣,但我没办法无动于衷,也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说得有些激动,许溪险些情绪失控。
蒋震霆心里莫名一紧,甚至都有些懊恼自己刚刚不该说那些话。
“姐你别哭啊。”秦臻先着急了,“你做的对,我和蒋哥都支持你的。蒋哥就是怕你被欺负了才说那些话的。”
“是。”蒋震霆绷紧了嗓子,手下意识的在口袋里找纸巾,却发现找了半天除了烟盒和火机,啥也没有。
“我才没哭呢。”许溪哑着喉咙,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这怎么说着说着,哭腔就出来了呢?真的太丢脸了。
“秦臻,你先回去。”
“好,那蒋哥你呢?”秦臻道,“你是要送许姐回去吗?我和你一起啊。”
秦臻摇头:“我送她去下医院。”
许溪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这点小伤……”
下一刻她就说不出来了,因为秦臻已经扣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医院方向而去了。
秦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嘀咕道:“我也是蒋哥的学员啊,怎么不见蒋哥对我这么好,还老是奴役我,唉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