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在派出所了也不安分,还要闹事?”
张金根连忙大喊:“方所长,快。这些人眼里都没有国法了,在派出所了还敢打人。”
方所长手背在身后,绷着脸看着蒋震霆:“这位同志,你先放手,派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金根一听这话,就知道方所长不认识蒋震霆,这下他更有底气了,今天非得把这两个人都给弄进去不可!
蒋震霆松开手,神色和语气都始终淡淡的:“是他先要打我的人,我不过阻止罢了。”
许溪心口一跳。
教官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他的人?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
张尚月听到这话大喊:“许溪,你还说你不是人人都能搞的破鞋!你和那王士诚还没退婚呢,就和别的男人搞上了!”
“我是她教官。”蒋震霆语气平稳,却偏偏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我相信我的学员,她不是那种会不分黑白就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人。”
可以了教官!
许溪在内心大喊,教官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能要激动的就扑过来,抱住你了!
“所长。”吕警官拿着口供本走了过来,把筒子楼发生的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压低声音道,“筒子楼那边也来了几个同志,说都愿意证明是这张尚月太过分,许同志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方所长绷着脸没说话。
吕警官又道:“不瞒所长,我和老胡当时都在,老胡因为嫂子在他全程没有参与其中,都是我来处理的。我要不是这警服穿着,我也早就上去打她了。”
张尚月看吕警官在那嘀咕着,肯定会对自己不利,当即就嚷嚷道:“你们都是在包庇许溪这个贱人,不就因为那个周红霞是胡自强爱人吗?你们不公平!”
吕警官压着怒火:“你差点逼死人了,还要怎么个公平法?”
张金根嗤笑:“那她死了吗?关键是人也没死啊。”
蒋震霆凛冽的扫了张金根一眼,倏然伸手掐住了张金根的脖子。
在场的人顿时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张金根,这脖子猛然被掐住,而且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一下给透不过气来了,嚣张神色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求助。
“这位同志!”方所长厉喝,“你怎么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
蒋震霆也不说话,看到张金根脸色涨得发紫,要透不过气来了这才松了手。
许溪在一旁看得酣畅淋漓,能动手绝不哔哔,教官真是和她太像了!
张金根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尚月连忙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蒋震霆冷淡地道:“他死了吗?关键人也没死啊。”
同样的话丢了回去,直接把张尚月要说的话给怼死了。
“胡闹!”方所长以前也收过张金根的好处,因为张家大部分亲戚都住在秀山县,想要过的舒坦自然是要找人罩着。
“你是哪个单位的?没有你这样做事的,太不把我……太不把派出所放在眼里了!”方所长的大嗓门喊得整个派出所都要听到了。
“哪个单位的?”秦臻漫不经心的道,“介绍信没带在身上,要不你亲自打个电话到盛京的武装部去问问?”
“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打个电话到盛京……你说什么?”方所长因为太过惊讶,声音都变成了公鸡嗓,“盛京的武装部?你……你……你们是盛京武装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