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震霆淡淡地点头,扬手把大壮叫了过来,“你先带着她熟悉熟悉,这几天她和我们一起训练。”
刚刚那一场“打架”,大壮可是被许溪给征服了,马上如一个迷弟一样,崇拜的看着许溪:“行,许姐你跟我来。”
蒋震霆站在原地,眺望过去看许溪很快就融入了进去,看到她利落的样子,脑海里浮现起英姿飒爽这四个字。
倒不是说他看不起女子,现在女子参军的也都有,他虽然没有仔细去调查过许溪的背景,但从周围人对她的议论里也能听出一二。
这人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还梦见老爹递了本葵花宝典过来,倒是真能扯。
蒋震霆没意识到自己唇角已经上扬,路过小卖部时扫了眼盖着棉被的泡沫箱,等他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婶,来根冰棍。”
王婶听了一愣,起身走过去掀开盖在泡沫箱上的小棉被,拿出冰棍递了过去:“刚买了一支,没吃够?”
蒋震霆也没说话,付了三分钱就离开了。只是吃的第一口他就蹙眉,就这味道,许溪怎么吃的还津津有味的。
为了庆祝找到包吃的地方,许溪傍晚离开机械厂大院的时候决定奖励自己一碗肉丝面,依旧是吃得酣畅淋漓!
吃完饭,抬头看向斜对面的一位中年妇女:“大姐,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
对面的大姐烫着当下流行的卷头,笑着道:“你不记得我了?前几天你不是还去我店里当了条链子吗?”
这一提醒,许溪才想起来,原主的金链子是当给眼前这位大姐了。
她整一个大写的无语,当初原主的爹临终前拉着原主的手,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保管这条链子,那可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了。
原主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却恋爱脑附体,直接把金链子给当了,就因为渣男随口一句说想要块手表。
许溪对那大姐道:“我想起来了,我正要去找大姐呢。”
“怎么的,是你手里还有这么好的货?”周月红连忙挪了位置坐到许溪对面,“你如果还有,老顾客了,这次我给你多五十块。”
现在还没有成规模的金店,最多算是典当的,各种值钱的都可以典当。
许溪对那条链子没印象,但对方这么说显然是好货。她顿了顿道:“不瞒大姐,这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我也不会拿着我娘的遗物去当了,这已经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周月红一怔:“那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
许溪点头:“是啊大姐,所以还请大姐能帮我保管这条链子到年底吗?到了年底,我以两倍价格赎回。”
两倍的价格……
看周月红有些犹豫,许溪又哽咽道:“赎回,好歹能让我有个念想,我还能看看链子想想我娘。”
“那你到时候要是赎不回呢?”
“那大姐就留着,随便怎么处置。”许溪在心里算过,这到年底还有大半年时间,或许大钱赚不了,但是凭着她的本事和脑子,赎回金链子的钱应该是没问题。
周月红在心里盘算了下,原本是打算把这链子托人卖到盛京去卖的,能多卖点钱,但怕是不一定有两倍这么多,而且还要分点钱给托带过去的人。
“行。”周月红一拍大腿,“大姐看你也是个孝顺的人,就依你,我就给你保管到年底。”
“多谢大姐。”
有了赎回金链子的动力,许溪干劲更足了。这十来天,每天都早出晚归,不仅超额完成蒋震霆布置的训练任务,还经常给自己“加餐”。
短短几天人就瘦了一圈,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原主太胖,基数太大稍微瘦了就特别明显。
这天她又是天都黑透了才回到家,好在已经吃过饭了,躺在床上稍作休息。
这一瘦下来,许溪感觉呼吸都顺畅多了,而且人也更有精神,虽然肌肤晒成了小麦色,可那健康啊。前世不是还有人专门去美黑吗?
反正她现在对自己这状态和处境都挺满意。
许溪躺了一会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把今天训练事宜记录下来后又写了下回来路上观察到的店铺。
吃饭的店铺倒是有,但不算多,现在卖衣服的更多都是裁缝店,还有零零散散的杂货店和小卖部。
都说民以食为天,想要不出大错,开饭店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她擅长吃,但不擅长做啊。
记录完,许溪又烧了一大壶水,在脸盆上倒了大半盆,拿了块毛巾和换洗的衣服架在肩膀上,去了楼道唯一的一间洗澡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洗好她又去旁边的水池搓洗着衣服,张尚月原本和别人在聊天,把吃完了的香蕉皮随手往门边一扔,一看到她进来立马收声,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她:“你……你是许溪?”
许溪把脸盆放到水龙头下,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留下来,她一边搓着衣服一边道:“不然呢?”
“你怎么瘦了这么对?”张尚月忽然捂着口鼻后退,“你是不是得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了?”
这人怕是真的脑子有什么病吧?
许溪懒得搭理,自己继续低头洗衣服。
“你是不是得什么肺结核了?和你那短命的爹一样,你要真得了这病赶紧从这楼里滚出去,免得把我们大家都给传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