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攥紧双拳,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不说话,宋瑶枝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若真是试探,那我可以告诉陛下,我确实在意陛下的生死,我发自真心的希望陛下能够平安。”
岑?双眸亮起光。
但下一刻宋瑶枝又道,“可是仅限于此了。这世上有为情之一字要死要活的人,但那不是我。我与陛下也并非夫妻,陛下要宠幸谁,对谁好,都是陛下的自由,与我无关。”
“我说做夫妻,是你不愿意。”岑?抬手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蹭着她的脸颊,“若你嫁给了我,我宠幸谁,对谁好,还与你无关吗?”
宋瑶枝原以为按照他的脾气,此刻应该立刻生气让她收拾收拾滚蛋的。
没想到他此番居然不生气,他看起来情绪还尚可。
宋瑶枝道:“陛下,我要嫁的人需得一心一意待我,你这个问题对我看上的人来说,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岑?看着她问。
宋瑶枝:……
话题跳这么快的吗?
“陛下,喜欢与否并不重要。”
“你只需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岑?倾身凑近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他低声问,“如果我不是皇帝,我只是岑?,你会不会爱我?”
宋瑶枝心脏一颤。
“宋瑶枝,你会不会动心?”他再次问。
好像问不到答案,他就誓不罢休。
宋瑶枝抿唇,她轻咽了一口口水。
她复盘了一下过去跟岑?所经历的种种。
岑?实在了解她。
她没办法不对一个总能看穿她内心的人动心。
“枝枝……”
“会。”宋瑶枝轻声开口,“如果你只是岑?,我会。”
岑?扬唇,“那就够了。”
他话落低头吻住宋瑶枝的唇。
半抱着她将她推到床上,舌尖抵开她的唇,滑入她的嘴里。
她将情爱看的那样浅,对她而言,任何人都比不上丞相府重要,他压根也不盼着她能回馈给她同等的感情。
只要她动了心。
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过她!
她若嫌这宫中太小,他便敞开了宫门任她去飞去闯,只要她记得回来就行。
反正她动了心,她总是会对他心软一分的。
“陛下……岑?!”宋瑶枝伸手去推他,但又唯恐伤到他,手里根本不敢用力,“你轻点……你,你身上有……有伤!”
“不管了!”岑?伸手探进她的衣领,吻住她的脖颈,“我想你了宋瑶枝。”
宋瑶枝咬住下唇。
岑?真是小疯狗!
“别动了……你……起来!”宋瑶枝出声叫他,“岑?!”
岑?趴在她身上,抬头看她,细长眼眸里尽是难以克制的情欲。
宋瑶枝看着他这个动作都担心他撕扯到身上的伤口。
“你起来!”宋瑶枝命令他。
岑?深吸了口气,他低头在宋瑶枝脖颈处靠了一会儿,宋瑶枝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侧,烫的她呼吸也急促起来。
岑?感觉自己冷静下来后便从她身上起来了。
起来的时候他牵扯到了背后的肌肉,他脸色未变,只皱紧了眉头。
宋瑶枝跟着他坐起身来,她看着他问:“背后的伤口有伤到吗?”
岑?摇头。
“真的?”宋瑶枝问。
岑?点头。
宋瑶枝看了他一眼,拿着床上的托盘走下了床。
岑?看她要走,脸色微沉:“宋瑶枝,你不准走!”
宋瑶枝将托盘放在外面的案桌上,又跟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出去找福林要了热水净了手。
做完这一切她才又掀开床幔爬回床上。
岑?还像刚刚那样坐着,脸色阴郁,看上去很是生气。
宋瑶枝坐到他面前,凑上去仰头亲了下他的唇角,揶揄着低声问他:“陛下,你后宫那么多女人还没有满足你吗?怎么总想着做这种事。你都这样了,还只想做这种事,真想留疤了?”
岑?眉心皱了皱,他微微侧开脸,耳垂因她这句话变得微红。
他咬牙道:“你不愿意做就算了,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我留疤,我留疤了你就不会再肯跟我做这种事了是不是?”
宋瑶枝失笑道:“是啊,所以为了来日方长,陛下你可得好好养伤。”
“宋瑶枝!”
“在呢。”
岑?又重新瞪向宋瑶枝,可低头对上她含笑的眼眸,他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便是这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明知道她在故意拿他打趣,她就是有意惹他生气,他都无法对她做什么。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生气,自己在下一刻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但宋瑶枝若是生气,她会记他的仇,她真的会一直不理自己。
她对他的喜欢可浅可浅了。
浅到只沉迷于他的身体。
岑?垂下眼睫,他沉默地想。
等宋瑶枝走了之后,他要让御医多送一点祛疤的药来,他身上不能留疤。
他也只能靠这点东西留住她。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唇上又被亲了一下,一双柔夷探进了他的衣服,往下……
岑?当时就软了腰,眼睛发红地看着身前的人。
“宋瑶枝,你在,干什么?”
宋瑶枝轻咳一声,故作冷静道:“让陛下开心啊。”
“谁教你这样的!”岑?眼尾生出一片红,他抬手捏住宋瑶枝后颈,抵着她的额头问她,“谁教你这样?你这样对过别人吗? ”
宋瑶枝心说这还用别人教?
她作为一个成年女性,那么多白看了吗?
哪本不沾点荤腥啊。
“话本上。”宋瑶枝咬唇。
岑?低头吻过她的唇,呼吸急促着问:“你这样对过别人吗?萧子骞,有吗?”
他只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第一次,可他哪知道她什么都会!
她有这样对过萧子骞吗?
“没有。”宋瑶枝回吻他,“就只对你这样过。陛下,你开心了吗?”
岑?哪还顾得上回她什么,只用力地吻她,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宋瑶枝,你怎么那么会撩拨人?”
惹他生气的是她,哄他高兴的还是她。
岑?喘息着将头埋进她的肩膀处,想咬她,又怕弄疼了她,只好在她肩侧,颈侧胡乱地落下细密的吻。
他感觉此刻被她握住的仿佛是最薄弱的咽喉。
她只需轻轻用力,便能夺他性命。
疯了。
他这辈子真是要死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