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落芷顶着眼下的乌青,白得褪色的脸,出门上班。
进公司的时候碰见蒋冉冉,蒋冉冉看见她满脸菜色,吓了一跳,忽又想起什么,开玩笑地说:“你是被你老公掏空了吗?怎么几天没见成这样了。”
刚好程余清路过旁边,看到落芷这往外吐小幽灵的模样,眼底闪过心疼,心里又痛得窒息,驻足在原地,想听落芷的回答,手指微微蜷缩,又生怕落芷答是。
落芷低垂着脑袋,晃了晃,有气无力地说:“要是这样就好了,唉,现在才知道精神折磨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这话说得程余清呼吸差点停滞,呆愣在原地,目光涣散,毫无焦点。
小落姐这话的意思他们俩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虽然表面上已经接受了,但真正听到时心还是像被人拿刀狠狠刓去一块那般疼,仿佛自己小时候满心喜爱的玩具被别的小孩抢去了一样。
蒋冉冉拍拍落芷肩膀,叹了口气,“这就是年少不知精贵啊。”
落芷恰好在喝水,听到蒋冉冉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差点没喷到电脑上。
程余清也被这话惊回了神。
落芷正想拿手背抹唇角溢出的水,一只指尖苍白的手拿着一张洁白的纸巾递到她眼前。
落芷抬眸,发现是程余清,露出两个梨涡,“余清弟弟早啊。”
紧接着伸手拿他的纸巾,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面色不改地接过,道了声谢。
程余清被她明媚的笑晕炫了下眼睛,又被她冰凉的手冷得回神,手迅速撤回来,害羞地跟她打招呼,“小落姐早。”
蒋冉冉不满,叉着腰,瓷白的脸鼓鼓囊囊的,“余清小弟弟,我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站在这里多久了,也没见你跟我打招呼。”
程余清又跟蒋冉冉问好,蒋冉冉才眉开眼笑,又盛情邀请他一起吃饭,“今天中午一起去倾心餐厅吃饭啊。”
程余清本想拒绝,落芷直接插话,“好呀,带我一个,好久没吃他那里的手撕鸡了,我都馋好久了。”
听到落芷也去,便也笑着应了,“好,冉冉姐决定就好。”
几人又闲聊了会儿(其实是在摸鱼),直到他们经理又无所事事地拿着保温杯,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大爷似的晃晃悠悠,东张西望来巡查。
几人才做鸟兽散,假装进入工作状态。
……
书香隽苑。
晚上11点。
更痛苦的时光到来了。
郁名拖拖拉拉不去买被子,落芷只得又又又让他蹭床。
之前的两张被子被她拿去捐给福利院了。
因为心疼郁名,落芷最近几天睡眠严重严重严重不足。
她感觉她都要变成神经病了,神经衰弱得好几次差点迟到。
开会的时候,无聊的会议让人昏昏欲睡,但她却是真睡,好几次差点挨抓…
幸亏程余清及时提醒她,不然她就要被当作典型,在大会上接受众人的眼神批斗了。
不过这种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原因不详,结束时落芷还恍惚了下,以为听错了。
听到郁名再次重复“我今晚回自己房间睡”时,才回神,恨不得当场拿副锣鼓来敲,再放几串鞭炮,开开心心送郁名回房。
郁名则跟她恰好相反,心情极为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玲珑肉在怀里,不能吃的感觉了。
再跟落芷睡下去,他感觉他都要不举了,只得跟落芷小别,不过偶尔还是会蹭到她床上,“陪”她睡觉。
周五晚上,落芷窝在郁名怀里,拿手在郁名胸膛上圈圈画画,温声细语地跟他说明天要去看她嫂子的事。
郁名被她画得心颤,身颤,脑颤,赶紧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心,声音比以往更低沉,躁热地应了声“嗯”
丝毫没察觉落芷躲在他怀里,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