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的人。”,江逾白小声地说道。
江局长愕然,又忽然想起一个人,“难道是他?”
江逾白点头,“嗯,就是他,他已经搜集好证据了,会让何暮天伏法的。”
“好吧,那我再给你争取3个小时的时间,3个小时一到,不管他有没有去何家,你都要收队回来,不然你的职业生涯就真的不保了。”
江局长耳提面命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哪都好,就是不听管教,我行我素。
虽都是为了人民利益,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他被调去别的局也这样,他可就护不住了。
“嗯,我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江逾白抬手看手表,3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父子俩挂断了电话,江逾白又回到了位置。
警察们都望着他,等他坐下,有个警察凑上前,在他耳边悄声说:“江队,怎么样了?要现在抓人吗?”
江逾白摇摇头,警察们看到他的动作都垂头丧气,又有点气愤不平。
不抓人还在这待着干嘛,还不如回警察局去帮百姓多做点实事。
何暮天觑了他一眼,“还不死心?”
江逾白面色不改,“不亲眼看何家主跟我们回去,我是不会死心的。”
何暮天放下腿,站起身,“行,那江队长就在这守着吧,我先出去一趟。”
警察们刚想拦,门外就传来响动。
众人的视线纷纷聚焦到门口。
过了会儿,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郁名戴着墨镜,双手插兜,从容不迫地走来。
他身侧也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抱着一沓资料。是徐风。
在徐风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
何暮天定睛一看,这不是何家支脉的人吗,他们来干什么?他们又怎么跟着郁名他们进来了?难道是恰好碰上的?
心中有诸多疑问,面上却不显露。
看到郁名进来,何暮天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神情,讨好地说道:“什么风把郁少给吹来了?怎么郁少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门口迎接您啊,这样显得何家多没礼貌似的。”
心底明明恨不得把郁名大卸八块,嘴上奉承的话却一句接一句地吐出。不仅嘴上这样,身体更加诚实,直接弯腰伸手把郁名请上首座。
虽然郁名对他儿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何家跟郁家还没彻底撕破脸皮,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郁名坐到位置上,翘起腿,没摘下墨镜,懒洋洋地回道:“我以为何家主太忙了,没空来迎接我。”
何暮天搓搓手,笑着说:“这是说哪的话,郁少大驾光临,我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招待您啊。”
“……”
郁名没说话,抖出一根烟,夹在白皙的指骨之间,何暮天殷勤地帮他点上。
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说来上次何家主送我那根雪茄我都没能上抽一口,着实可惜。”
何暮天想起那张金色卡片,身躯一僵,又迅速恢复,装作懊恼气愤的模样。
“都怪那个卖我假烟的人,他跟我说是真品,我见识少,就被他给诓骗了,让郁少生气了,郁少不抽是对的,假烟抽着伤身。”
“说来,我还要感谢郁少给我那张名片,郁少见多识广,以后还请多带带我。”
何暮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把假烟的事全推到烟贩子头上,还顺带拍了郁名的马屁。
“……”
郁名又沉默了,直到把烟捻灭在烟灰缸,才悠悠开口,“我倒是想带你。”
何暮天喜上眉梢,难道郁名转性了?知道他有他的把柄在手上了?
谁曾想郁名接下来的一句话,当场泼了他一盆冰水。
“只是何家主快没那个命让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