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避过,何昭冰扑了个空,栽在沙发上,望着旁边的郁名,委屈巴巴,似要掉下眼泪,“郁少,你弄疼人家了。”
嘴角勾出讥笑,没搭理她,冲何暮天道:“何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见到一个男人就往身上扑?”
何暮天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竟跟刚长嘴巴一样,不会说话,心里奇怪郁名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才要见她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个态度。
又忽的想起郁名从没说过这种话,只能讪讪地开口:“郁少教训的是,我回家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女儿,保证她以后不会在您面前做出这种事了。”
点点头,“那就行。”
自己可是有老婆的,要是染上别的女人味道怎么办。
顿了顿,精致的瑞凤眼微微眯起,补了一句,“希望何家主说到做到,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不只是躲开了。”
何暮天从那目光中看出了杀意,忙不迭地弯腰鞠躬,连连应是。
他知道郁名今天已经够给自己女儿面子了,只是躲开,不是踢飞。
何昭冰不敢再说话,乖乖坐着。
何暮天看了眼何商牧,发现他正死死地瞪着郁名,心里疑惑,正要警告他。
郁名先说话了,唇角露出讥屑,“何家主这对儿女家教真好,一个往我怀里倒,一个往我身上射刀,怎么?是对我有恨意?何,大,公,子。”
何暮天冷汗直流,完了完了,这逆子今天怎么回事,谁不知道郁少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忙出来打圆场,“商牧,你来了这半天还没给郁少敬酒呢。”
扯了扯儿子,何商牧被迫无奈,不情不愿地收起目光,无视桌上的红酒,拿起一旁的白酒,倒了满满一杯,双手奉上,“郁少,今晚多有得罪,请您谅解,我敬您。”
何暮天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想告诫自己儿子,白酒不能倒那么满,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又在心里庆幸自己儿子聪明,懂得用这个方法羞辱郁大少爷。
郁名翘起腿,修长的手随意搭着,“你要是诚心敬我,你跪下,我就喝。”
何商牧刚要把酒摔郁名脸上,他爹忙拉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忍着,不然他们家族就完了。
何商牧气得胸腔都在轰鸣,双膝着地,想说话,又满口的不甘心。
好在郁名也没介意,只点了点酒杯,“赏你了。”
何商牧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他刚刚就是要报复郁名,才故意倒白酒,还倒了满杯。
现在郁名不喝,给他喝,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他脖子现在受伤不能喝,就算是喝也会死人的。
刚要骂人,何昭冰小脸微皱,对着郁名柔柔弱弱地开口,“郁少,我哥哥不能喝酒,他脖子受伤了,我来替他喝吧。”
郁名没搭理她,连个眼神都没有。
何暮天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儿子受伤了,还是脖子!心内既震惊又疑惑,又不敢现在问。
想起女儿要喝那满满一杯的白酒,两眼一黑。那杯白酒,别说是他女儿,就是他一口气喝也得没啊,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年纪轻轻就离他而去。
还没等张口,自己儿子先阻拦了。
何商牧死死抓着酒杯,不给妹妹拿,着急地说道:“不行,妹妹,你不能喝,这个酒度数很高,会死人的。”
自己的妹妹没喝过白酒,根本不知道白酒的威力有多大。
何昭冰不在意,顶多比红酒高一点而已,能高到哪去,执意要夺,两人争执起来,晃荡之中,白酒洒了出来,溅到地上,如同滴滴露珠。
徐风打了个哈欠,“何家主这是让自己儿女给我们演兄妹情深的大戏?”
何商牧气得想把酒泼他脸上,一个郁名就够难缠了,还要再加上一个徐风。
看来今天这杯酒他不喝不行了。
走了个神,酒已经被妹妹夺去。
何昭冰拿着酒放到嘴边,心想郁少肯定不会让她喝的。
郁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何小姐要喝,我再给你加点料。”
何昭冰懵了,酒还能加什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