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怎么能带大哥去太女府呢?明明我才是太女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让他去,他去算什么事。”
得知李侯爷带着李寒清去了太女府,被关在小院里的李寒云坐不住了。
此刻正在李侯爷的面前,哭哭唧唧的质问她,为什么不带自己去。
“你自己惹了什么祸你没点数吗?李寒云,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侯府的小世子,就凭你今日擅闯太女府,太女就是把你当场打杀,你也有口难言,你只顾着潇洒享乐,却从未想过侯府上下这几百口人的性命,皇权岂是你我能够挑衅的。”
看着李寒云一脸委屈的质问,李侯爷为什么要带他去,平日里素来对这种事情默不作声的李寒清出声评判了李寒云。
指责他这种行为无疑是把李侯府,放到太女的刀下去任由她砍杀,说好听点叫恃宠而骄,说难听点叫肆意妄为。
李侯府纵使是京城里的贵族,但再贵也贵不过皇家去。
李寒云从来就不想他的荣辱与共,与李侯府息息相关,只要太女愿意,就是把他杀了,母亲也只敢弹劾到陛下那里去。
陛下也不会拿太女怎么样,撑死小惩戒一下,然后整个李侯府都要被陛下讨厌上。
这后果是李寒云不曾想过的。
“轮到你说话了吗?你就站出来,跟着母亲去冒充我,现在还出来指责我,你有那个本事吗?”李寒云被林好说了,那是因为她顶着太女的壳子,他不敢过多放肆。
可李寒清这个一直被他当作为影子一样的哥哥,他居然敢来说自己,那李寒云不会随他说教,因为李寒云打心底里认为他这个哥哥不配说他。
“够了没有?寒清,你先下去,为母会为你备好嫁妆的,你安心待嫁便是。”
李寒云终究是她心尖心上的小娇儿,李侯爷不忍大儿子说他,干脆就让李寒清下去了。
一番说教李寒云,让他收着点性子,马上就要嫁去太尉府了,不能再由着性子来了。
至于太女那边,就让寒清去吧。
“母亲,可明明是我救了太女殿下,凭什么让大哥嫁进去,你让大哥去太尉府怎么样,算儿子求您了。”
李寒云一听说自己母亲要让李寒清去太女府,就有点着急了。
自己好不容易给心上人博取了这个机会,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给破坏了。
哪怕这个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也不行。
“寒云,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一个男子怎能嫁两个妻主,更何况太女要是得知你早已失节,侯府上下都吃罪不起啊!”
死活都说不通,李侯爷也开始着急起来了,她知道小儿子性子倔强,没想到他倔强到这种地步。
还想脚踏两只船,太女那可不是他脚能伸的过去的船啊,一个不好整个身家性命都得赔上。
“母亲,要不你让我和大哥互换身份好不好,只要我去了太女府,我一定严守规矩,再也不由着性子来了。”
为了他和许如霜的未来,李寒云又一次无耻的想要和李寒清换个身份。
他不认为李寒清这个大哥顶着他的身份嫁去太尉府,会勾搭上许如霜。
他相信许如霜的定力,许如霜那么明智,她又怎么会看得上笼统的李寒清。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知道这么做,可是会害了你大哥的,寒云你简直太胡闹了。”
李侯爷长叹一口气,当初他落水就已经抢了寒清的亲事了。
如今还要由着性子胡来,李侯爷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眼看着自己母亲沉默了。
李寒云知道自己不放大招是达不到目的了。
拿出许如霜送给他的匕首,李寒云当着李侯爷的面拔出来抵着自己的脖子,“母亲,你如果不答应儿子,儿子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就认准了太女了,我李寒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从我手里拿走,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你就是想让我死。”
“住手寒云,你快把刀放下,母亲答应你便是,你不要想不开!”
眼看着李寒云突然间拔着刀抵着脖子,李侯爷整个人都吓得一激灵。
知道小儿子性子顽劣,但是没想到顽劣到这个地步。
为了进入太女府,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让她如何是好啊!
“你够了李寒云,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你少在这里要挟母亲,大不了我把身份给你就是,你在这里要挟母亲有什么用?”
原本被李侯爷吩咐退下的李寒清就在门外偷听他们的话,并没有走远。
李侯爷和李寒云的对话悉数都进入了李寒清的耳朵里。
他想过这个弟弟的自私,没想到他能自私到这个地步,竟然为了冒用自己的身份,不惜用死逼迫母亲,当真是太心狠了点。
许太尉家的那个许如霜小姐他也见过。
这个人并没有李寒云想象的那么简单,李寒云以为许太尉家的小姐只专心于他一人。
实际上许如霜与多人有染。
她不仅和李寒云你侬我侬,还和路将军家的小公子含糊不清,还有那丞相府的庶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可以说李寒云心心念念的许如霜,是一个脚踏多船的贱人。
只是许如霜演技高深,把蠢笨如猪的李寒云耍的团团转,他还不自知罢了。
“李寒清,你少惺惺作态,就问你一句话,你让不让身份给我,不让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李寒云看见李寒清就来气,连大哥都不叫了,直接连名带姓的称呼。
手上的力道也随着他叫唤,重了一点,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终究是敌不过李寒云的强硬,李侯爷怕他真做出什么傻事,开口对李寒清说到,“寒清,算母亲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就让给你弟弟吧,往后你要什么母亲都给你。”
听见自己母亲说出这种话来,李寒清的心死了,从小她就偏心,没想到会偏心到这种地步。
怕她有一分顾及自己,自己心里也过得去啊!
抢了他的未婚妻主,如今又要来抢他的名字,母亲还口口声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十个手指头还未必一样长,她真是偏心偏到姥姥家了。
面色一沉,李寒清痛苦的看了一眼李侯爷,嘴唇微微颤抖,“母亲怕失去小儿子,难道就不怕失去我这个大儿子吗?”
“自小你就说让我让着弟弟,我也让了,可是这一次事情关乎我一生的幸福,你连我的姓名身份也要让我让给弟弟,你们这么做未免太自私了点,你只考虑过他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母亲!”
李寒清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如刀绞,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弥天大委屈,过往那些都算小委屈,可唯独这一件事,让他彻底对李侯爷死心了。
原来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自己太懂事,相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终究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被爱的想平稳一下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