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疯婆子,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尤子晴最近许久未曾做梦,她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假装坚强怒瞪陶书瑶。
“疯婆子,这个称呼好像还不错呢。”
陶书瑶在外一直都是温婉得体的形象,可她内心却是个极度阴暗记仇的,这间密室就是她专门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所建立的。
“小丫头,今日若死在本夫人的手上,是你的荣幸,到了阎王殿做了冤魂,要牢记是你的主子嘴上没有分寸,才害得你无辜受死。”
小丫鬟无助的摇了摇头,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陶书瑶明明是在笑着说话,可却拿起了一个尖锐的东西狠狠刺向了小丫鬟右眼之中。
“啊!”
可怜才十二岁的小丫头,就这么被毁了眼睛,血水飞溅了陶书瑶一脸,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用阴森森的声音询问尤子晴。
“小贱人,你要尝尝这味道吗?”
尤子晴被陶书瑶的奶娘和心腹丫鬟按着动弹不得,惊恐的摇了摇头拒绝。
“怎么这就怕了?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呢,拿出方才的气势来呀?”
“我,我…”
尤子晴拼命压制住心中的害怕,面对疯癫的陶书瑶,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贱人,在本夫人面前装什么柔弱小白兔,来,另一只眼睛交给你。”
小丫鬟捂着受伤的右眼疼的昏了过去,尤子晴手中被塞了沾满血迹的利器,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东西丢了出去。
“不敢下手吗?还是舍不得呀?”
陶书瑶漫不经心的蹲下了身子,抬起手慢慢抚摸着尤子晴娇嫩的小脸儿,忽然发狠用力捏了捏,疼的尤子晴很想一口将她的手指咬断。
“小贱人,既然你没那个胆子下手,那本夫人只好要了你的左眼喽。”
什么?
这个毒妇竟然想要毁了自己的眼睛,尤子晴浑身止不住的发颤,这才突然意识到,在陶书瑶这样疯癫的妇人面前,自己所谓的底牌完全派不上用场,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你不能伤害我,在来这之前,你的秘密,我早已经告诉了别人,若是我出了事儿,很快,那些秘密便会流传于县城的各个小巷之中。”
“是吗?你连我儿都没有告知,却告知了别人,你说他若是得知了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女子,竟是这般防着自己,会做何感受?”
陶书瑶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击破尤子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
这一刻,孤立无援的她,万分后悔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郭军兴,更不应该冒险在张川泽人不在县城的时候,找上门来。
眼瞅着陶书瑶手中的东西缓缓朝自己逼近,尤子晴用力挣脱了奶娘几人刻意放松的牵制,以最快的速度夺过陶书瑶手中的利器,狠狠刺向昏迷不醒的小丫鬟另一只眼中,暴起的血水同样溅了她一脸。
“别怪我,都是她逼我的,我这就让你解脱。”
尤子晴嘴里说着无辜的话,手上动作却是相当的狠厉,利器果断贯穿了小丫鬟的喉咙,很快她便失去了呼吸。
“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怪不得能将我儿迷得晕头转向,竟生出了想要娶你为妻的想法。”
陶书瑶透露出来的话,让尤子晴颇为欣慰,既然是亲生儿子喜欢的女人,这个丧失人性的妇人必不敢真的下手,不过就是用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自以为是的尤子晴忽然就没那么怕了,脑海之中竟然浮现起了和张川泽恩爱的画面。
川泽,你果然没有骗我。
“呸,不要脸的小贱货。”
陶书瑶将尤子晴脸上的神情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十分搞不明白儿子怎么就会看中了这样一个蠢货,就单单是为了那不可思议的能力?
“把她给我按住了。”
尤子晴在听到陶书瑶声音那一刻,本能的朝外跑去,却不知这几名心腹全部是会拳脚的丫鬟。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川泽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通通发卖赶出府的。”
逃跑失败的尤子晴被两人粗鲁的拖到了陶书瑶面前。
“你的这张嘴当真是不讨喜,本夫人说过的,今日定要让你深刻的记住,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
陶书瑶拿了一根绣花针,穿了一根漂亮的红线,慢条斯理的穿针引线,笑盈盈的将针扎在了尤子晴的嘴唇上,听着她因疼痛发出来的惨叫声,整个人内心无比的愉悦。
“小贱人,大声叫啊,继续别停啊。”
整整过了两刻钟,尤子晴上下两片唇瓣被缝在了一起,她无法再开口说话,疼痛使她想要昏厥,却又无能为力。
“你可不许晕哟,否则,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万一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本夫人没有提前跟你打过招呼哦。”
自始至终,陶书瑶一直保持着笑容,哪怕是精致的面容上沾满了血迹,她也浑然不在意,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
尤子晴被吓得精神崩溃,不完整的梦境,太坑人了,它完全没有提及陶书瑶是个疯子啊。
川泽,你到底在哪里呀?
快来救救我吧!
就在尤子晴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上传来了剧痛,指甲盖生生的被拔掉,她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就在即将闭上眼的瞬间,密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阿娘,您快住手。”
是张川泽那充满焦急的声音,尤子晴瞬间来了精神,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许久未曾见过的心上人,结果却事与愿违,她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阿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得不说尤子晴和张川泽之间还是有缘分的羁绊存在的,他今日刚回府,便从门房那里得知尤子晴带着丫鬟找到了自己的亲娘。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陶书瑶的院子后,只有被丢在地上的披风和礼品,除了一个守门的丫鬟,其他人全部都不见了。
若非听到了尤子晴的惨叫声,他还不知这个来过无数次的院子,还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密室。
陶书瑶缓缓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川泽的话。
“川泽,像这种不知轻重的货色当个玩物养在外面玩玩就算了,至于,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早点掐断为妙。
这个小贱人可并非完全与你一条心,她竟然仗着自己所谓的能力,独自找上门来威胁我呢,看在你的面子上,为娘大发慈悲没有要了她的命呢。”
张川泽内心无法面对有着这样阴暗一面的陶书瑶,只想尽快带着人速速离开。
“儿子知道了,今日她惹了您不快,皆是咎由自取,儿子定会好好警告她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嗯,还是我的儿子乖。”
陶书瑶伸手摸了摸张川泽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好儿子,你要牢牢记住一件事儿,在这个世上,只有为娘才是唯一对你好的人,所以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瞒着我,知道吗?”
“娘,您放心,儿子记住了。”
“我儿真乖,带着你的人出去吧。”
在得到了陶书瑶的允许后,张川泽抱起昏迷不醒的尤子晴快速离开密室,捡起地上被丢弃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丢给了戴庆,三人坐上马车迅速离开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