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关守将崔景努力收起恐惧的心思,重拾战意,他抽出长刀,指挥着将士们从城楼中冲杀出来,妄图将冲上城头的伊军给杀下去。
当他们结阵冲杀过去时,迎面冲来的宣都将士却停下了脚步,每名将士都从随身得腰囊中抽出一支小巧的手弩,随后高高举起,下意识瞄着冲来的琼军将士。
只听得一人高喊:“九段射击,放!”
“嗖嗖嗖~”
狭窄的城墙上,当第一排宣都将士释放手弩后立刻转身向后,随即第二排宣都将士上前并释放手弩转身后撤,接下来是第三排,第四排...周而复始,直到第九排的将士释放手完弩后,宣都军团的将士们已经退后了一大截,而刚刚第一排的将士,也重新填装完毕箭矢,并且站在了第一排。
接受一整轮箭矢的洗礼后,琼国将士的尸体已然将狭窄的城墙上堆满,本就战意不足,意志薄弱的琼国将士,顷刻间萌生了退意,在这种几乎处于碾压的对手面前,琼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随着一层层的分割压制,终于有一小股宣都军将士冲破封锁进入城关,解决掉守卫城门的琼军将士后,飞快的打开了北风关的城门。
“完了!”城门洞开,北风关守将崔景面色苍白,高声呵斥道:“快去放千斤闸门,不能让伊国大军入城!”
可是他的命令为时已晚,城外早已等的不耐烦的虎甲军,卯足劲儿冲进了城关之内。
一万虎甲军,一片冰冷肃穆,在铁与火的洗礼下,虎甲军人手一柄一人多高的佰刀,刀光闪动,杀气森然。
虎甲军,人人披甲,在伊国顶尖匠人们的精心打造下,一种更为轻便的札甲应运而生。
这种札甲在行动上,比之前制作的硬质板甲要灵活许多,重量上也相对轻盈了一些,大幅度的降低了将士们在负重情况下的作战需求,这种札甲既起到了惊人的防御力,又能满足了将士们长途作战的需求。
一万虎甲军冲入城中,迎面就撞上了前来夺取城关的琼军将士,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将士用力冲撞在一起,猛烈的撞击导致许多琼国军士们被穿有重甲的虎甲军将士撞倒了大片,尚未来得及起身,就被虎甲军将士手中的佰刀给砍下了头颅。
佰刀挥舞,阵阵刀风,摧枯拉朽一般都犀利,砍人犹如切豆腐一般,但凡刀落之处,必是一片血雨腥风,人头滚落。
琼国将士奋力反击,或持戟、持戈、持刀以密集的阵型阻击着虎甲军前进的脚步,奈何无论是尖锐的长戟,还是锋利的长戈,亦或者是长刀,砍在虎甲军将士的身上,竟然无法伤其分毫,当一阵金属割裂之音过后,伴随着摩擦时舞动的火花,仅对他们身上的重甲造成一道划痕。
当这些琼兵震惊之时,虎甲军将士手中的佰刀就已然落下,顷刻间,又是一片人头飞舞,鲜血飞溅。
“放箭,射死他们!”城门阻击虎甲军的琼军将领高声叫喊,上千名弓箭手弯弓抛射,一片箭雨覆盖在虎甲军的身上。
当琼军统领以为定会对虎甲军造成一定伤亡时,可下一刻,他却目瞪口呆,因为这片箭雨根本没有对其造成任何的损伤,甚至那身重甲上划痕都没有。
“虎虎虎~”虎甲军声威阵阵,锐不可当,以严谨的军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缓步走向城内。
虎甲军统领潘亮透过甲胄上仅露出的眼罩看着惊恐的琼兵,高声呵斥道:“跪下乞降者不杀,继续反抗者,杀无赦!”
被杀怕的琼国军士们闻言惊惧,他们不停的向后退却,但凡有胆大之人冲杀上去,都逃不了被佰刀一分为二的下场。
碾压式的进攻,不仅从气势上狠狠的蹂躏着琼国将士们的心理,更从绝对优势上的装备和武器上狠狠的压制着琼国将士们。
当多次阻拦虎甲军的行动失败,并且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后,琼国将士们几乎陷入绝望。
而就在这时,城头上传出一阵惊呼:
“崔将军死了!崔将军死了~”随着惊恐声不断响起,瞬间就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不用去猜,琼国将士们也知道崔将军是谁,那不正是北风关守将崔景嘛?
而随着崔景的战死,成为了压倒北风关守军将士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士们再无抵抗之心,纷纷下跪乞降,而少许琼军将士却趁乱遁入城中,然后从北风关其他城门奔逃北境。
伊国大军攻伐北风关,仅用了一日的功夫,雄伟的北风关便易手了,两万琼兵溃不成军,一万余人被俘,五千人战死,余者下落不明,而攻城的伊国大军仅付出了不到百人的伤亡,可谓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