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关之内的守将府邸,邙关守将郎熊正在府内的庭院中躺在靠椅上休息,两名娇柔的美妾分别坐在郎熊的两侧,捶打着郎熊的大腿。
这样悠哉的日子,正是郎熊最为期待的,没有战事,没有伊人叩关,若是再干一年,以朝中亲族的打点,自己或许可以高升一级,不用在这边关苦守了。
只是美妙的幻想才刚开始,便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给打破,随后一个声音将郎熊惊的跳起来。
“守将大人,大事不好,北城门已失,敌军已然攻入城中”
“什么!哪里来的敌军?怎么会从北城门攻入?”郎熊闻言心中蒙颤,发出惊呼:“北城门,可是伊国大军回来了?
“不知道,小人只知道,来袭之敌都是群彪形大汉,他们大都赤露上身,没有旌旗番号,大概有七八千人”
“七八千人?难道不是伊国大军折返?莫非是附近的山匪?不可能啊,他们没有这个胆子!”郎熊深知此刻不是猜疑的时候,当即传令:
“传我军令,令副将刘德领兵士一万,前去镇压,夺回北城门”
“诺!”领命之人才刚刚离去不过一刻,又有一名士卒疾跑而来,满脸惊恐的说道:
“守将大人,南城门,南城门外,有伊国大军叩关!”
“什么!伊国大军!有多少人!”这一刻郎熊慌了神。
“至少十万”前来传讯的将士赶忙回道。
“十万!坏了,这北城门的敌军定是伊军,他们这是要里应外合,快,快,随我前去南城门,速去军营点兵,敲响警讯大钟,全军奔往南城门,抵御伊军进犯!快去!”郎熊惊慌失措的叫嚷着,推开身旁的美妾,就火急火燎的跑出守将府。
守将府的下人们早已牵来了战马,郎熊跃上战马就催促着胯下的战马直奔南城门而去。
一路疾行之下,城中早已大乱,百姓们惊恐的逃回家中避难,琼国的将士们则三三两两的向着南城门跑去,有的军卒甚至裤子都没有穿好就从城中的红花馆中跑出,样子狼狈至极。
而有些士卒则慌慌张张的跑回军营取出武器,然后却连自己的长官都没有见到,只能三三两两奔着南城门跑去。
这样的散兵一路上到处都是,他们有些人甚至还和百姓们争抢道路,乱哄哄的不成样子。
郎熊骑着战马奔至此地,被拥堵的人群拦住去路,满脸的急切,怒不可遏的看着争抢道路的琼兵,大声怒斥道:
“你们是谁的手下,竟然如此散漫,可是想吃军法不成,快快疏散百姓,给本将让出道来!”
琼兵们看着来将,只能无奈的抽出长刀,砍翻了几名拥堵的百姓,凄凉的惨叫让本就拥堵的道路,更加的慌乱,人们拼了命的想要挤进路边的酒楼,商铺里躲开,而有的人则想趁乱逃回家中,只是有的人家在城南,有的人家在城北,一时间对冲于一处,乱成了一团。
偏偏就在此时,身后又冲过来一大群百姓,他们嘴里惊恐的喊道“
伊国人杀过来了,大家快些逃啊!”
这一嗓子,让本就拥堵的道路,变得更加混乱,许多百姓甚至被人推倒,想要起身时,却已然被践踏在脚下,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发出来,便已然惨死。
郎熊听着百姓们的喊叫,知道定是北城门的伊军杀进城中,他们定然想要打开南城门,放伊国大军入关。
一时间他焦急不已,当场怒斥道:“我是邙关守将郎熊,给我杀光这群拦路之人,杀出一条血路,胆敢挡路者,给我杀!”
说完这话,他便跃下战马,抽出长刀,抬手便砍,他虽带来的琼兵,包括陷入围困之中的琼兵立刻遵照命令,挥舞起手中的长刀,疯狂的砍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们。
不过半个时辰,大量无辜的百姓惨死于自己人的刀下,而道路也被他们硬生生杀出一条通道。
郎熊知道时间紧迫,做不得怜悯,翻身上马,践踏着亡者的尸骨,狂奔南城门而去。
一路疾行之下,当他抵达南城门时,却发现南城门早已乱作一团,一支敌军已经杀上了城关,且在郎熊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南城门。
“轰隆隆”随着城门被打开,城外早已集结待命的伊国大军,瞬间蜂拥而至,冲进了邙关。
看着黑压压的伊国大军,郎熊心如死灰,面色苍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尽管城中的琼国守军拼死抵抗,可零星的抵抗根本无法拦下精锐之师的伊国大军,而随着邙关南城门陷落,邙关正式沦落到伊国人的手中,而灭琼之战,也随着氓关的陷落,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