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曹大山和邵斌迎上前去,一阵负罪感,幸亏上苍护佑,让苏华侥幸逃脱,否则定然难逃一死。
曹大山自然看到了不远处与敌交手的文墨和樱姬,冷哼一声,虽知眼下,两人是友非敌,但劫持苏华这件事却是真的,所以打心底里小心防范他们两人。
几人聚成战圈与灿军拼杀,奈何人数稀少,终归被灿军压的死死的,难以冲出重围。
就在这时,从宣都城方向的大道上突然涌现一支红色的海洋,他们快速逼近灿军。
仔细看去,竟然是一支军队。
这是哪支军队?曹大山和邵斌的心底里无不疑问连连。
当他们靠的近了些,才看清楚那高高飘扬的红色大旗上书有:“东栾卫,胡”
“胡?”曹大山愣了,暗道:“伊国有姓胡的将军在外掌军?莫非是大都督的子侄?”
只是他的猜测还未被印证,邵斌便指着大旗说道:“这是东仪阁的阁兵,又称东栾卫,她们的统领正是东仪阁的阁主,当今的蕙夫人!”
“谁?你说谁?就是原来伊东的君后胡倩儿?那个狐媚子?”曹大山是个莽汉,常年领兵在外,对朝内的局势不甚了解,如今被邵斌一番解释这才看清楚这支渐渐逼近的大军,竟然全由女子组成。
“娘们?真是活见鬼了,咱们君上什么时候搞了这么一支军队,真是天大笑话!什么时候女人也能披甲上阵了?”曹大山有些不屑一顾。
邵斌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曹将军,千万莫要小看了这些女人,她们可不简单!”
“不简单?哼,我倒要看看她们怎么个不简单?”曹大山顺手杀死一名扑上来的灿军士卒,满是不信的回了一句,他不知清楚一支全是女子组建的军队有何了不得。
五千东栾卫,各个娘子军,五千红衫,皆是红甲,背有披风,英姿飒爽,除此之外,背脊处悬有背囊,背囊中藏有数支短枪。
“临~战!”五千东栾卫顿时停下脚步,军容整齐,动作划一。
“御!”五千东栾卫顷刻间化作五十个方阵,每个方阵列为十队,纷纷取出短枪,欲要飞掷短枪。
“掷!”一声令下,五千东栾卫瞬间化作一台精美的机器一般,第一队助跑十数米,然后飞掷短枪,然后便是第二队,第三队,直到第十队,将手中的短枪全部飞掷而出。
“二掷!”又是一声令下,东栾卫的将士们从背脊的背囊中取出短枪,然后又是一波短枪化作阵阵黑影飞掷而出,狠狠的砸在了灿军阵中。
曹大山看着飞掷而来的短枪,当即破口大骂:“一群败家娘们,君上还在阵中呢!所有人持盾,护卫君上!”
随着曹大山的命令,仅剩下的数百将士们纷纷高举圆盾将苏华和灼穆晚儿两人护卫在内,瞬间化为一个半圆形的蛋壳。
刺耳的呼啸声划破天际,紧随其后的便是短枪“叮叮当”撞击在盾牌上的声音,这些狰狞恐怖的响声响起的同时还伴有无数灿军将士惨死的哀嚎之声。
曹大山,苏华,邵斌等人都在盾内躲避,看不清楚阵外的场景,他们拼命稳住阵型,死死的承受着短枪的洗礼,也不知飞掷了几波枪雨,更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觉着似乎过了很久,直到这个世界突然宁静下来,没了任何的动静,曹大山才轻轻扒开两个圆盾,露出一丝缝隙看向外面,短枪的确不再飞掷。
伊国的将士们撤开圆盾,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们看向周围的景色后,下一刻却是面色惨白,在他们的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活着的灿军,犹如真空地带一般的修罗地狱呈现在眼前,无数灿军士卒被层层立起的短枪刺成了刺猬,而满目所知,犹如枪雨形成的密林一般,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方。
残存下来的灿军士卒也吓破了胆子,不顾一切的逃命而去。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呈现在苏华的眼前,苏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拔除着拦路的短枪,踩着灿军士卒的尸体,走到那人的身前。
“柳玄忠,好久不见!”苏华看着尚有一息的柳玄忠,不由得吐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的确好久不见...”柳玄忠,半跪在地,一根短枪刺穿了胸膛,枪头刺入泥土极深,撑起了他的身体,好在这枪身刺中的不是心脏,但鲜血却是顺着枪身不停的外流着。
柳玄忠自嘲的笑着,笑着,他抬起头,用尽力气看向苏华,问道:“苏华,我命不久矣,时至今日,我最后问你一遍,我那儿子到底是不是你所杀?”
苏华看着这个将要死去的老对手,竟一时恨不起来,或许人死仇消吧,他最后摇头叹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并未杀害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乃是他人所害,你我不过深陷在阴谋的泥潭里罢了”
他的话音落下,柳玄忠最终苦笑出声:“可笑,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啊~”一阵大笑过后,柳玄忠气绝而亡,他似有再笑自己的不甘,也似乎再笑自己的愚蠢,可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历史,随着他的死,彻底划上了句号。
文墨和樱姬一番苦战,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文墨却为了救下樱姬,大腿被短枪刺穿,两人想要逃走,却最终被邵斌带人擒拿。
众人长出一口气,为自己的侥幸活下来,感到庆幸。
就在大家以为此间事了,可以平安返回宣都之时,五千东栾卫,却极为平常的将所有人围困在中间,随后长枪一指,对准了国君苏华!
“尔等大胆,不知君上在此?难不成你们要谋反?”邵斌见状当场呵斥。
曹大山却是看着东栾卫的女兵,嗤之以鼻的说道:“我就说过这些个女兵,靠不住!”
就在所有人都狐疑之时,女兵列阵,一名身穿甲胄的女将走进众人身前,而此人正是伊国的蕙夫人,东仪阁的阁主,东栾卫的主人,胡倩儿。
她面色凄楚,目光中带有仇恨,缓缓的走向灼穆晚儿,最后抬手指着她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弟弟!说!”
灼穆晚儿见状,已然猜到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以让我弟弟活过来吗?对不起可以让我弟弟不死吗?”胡倩儿声嘶力竭的吼道,她愤怒,伤心,似乎没有了希望一般。
随着胡倩儿的话出口,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