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帐,张帆便疾步而行,准备返回南都城,可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几人拦下,张帆抬头看去,瞧着几人的模样不似蛮人,倒像是仲周人士,不由得心生警惕,反问道:“不知几位壮士,因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那人嘴角轻扬笑意,走到张帆身前问道:“可是从南都城内来的使者?”
张帆闻言倒也没有隐瞒,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哦?不知何故,竟然如此匆忙而回?”那人笑嘻嘻的问道。
张帆闻言一愣,心生警惕道:“阁下究竟是谁?何故要询问这些?”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却是手握刀柄,神情随之冷视着张帆道:“在下,邪刀卫,胡彪!”
“什么!”张帆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白狼部内居然有灿国邪刀卫的出现,联想到白狼部的突然反叛,心中几乎肯定,绝对和眼前的邪刀卫有联系,他必须回去将此事告知统领。
说话之人正是灿国邪刀卫胡彪,他瞧着一脸惊恐的张帆,满脸的笑意,缓缓抽出腰刀说道:
“某正好借你一物,助某成就大事!”话音落下,他长刀直接刺出,那冰冷的刀尖瞬间就刺进了张帆的胸膛,他忍受着剧痛,发出一声绝命的呜呼之声,惊的四周之人看向这里。
许是闻听惨叫之音,白狼部首领布吉鲁达匆忙走出帐外,正好看见张帆倒地身亡,而始作俑者胡彪却是抽出满是鲜血的长刀,然后慢悠悠的用着白绢布擦拭着长刀上染着的血痕。
看到眼前的一幕,布吉鲁达脑子里就一蒙,便是勃然大怒,急匆匆的走到张帆身前,仔细一番查探,却是已经凉了,顿时一股子怒火冲上天灵盖,冲着胡彪怒吼道:
“你竟敢在我的营帐之内,杀人!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嘛!”
“哈哈哈,布吉鲁达首领真会说笑,如今伊国使者死于你这里,想必您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到头来只会和伊国打上一场,倒不如眼下与我们灿国结盟,只要攻克南都城,发兵北上,到时候我灿国大军南下,咱们前后夹击定能覆灭伊国,到那时,这伊国的半壁江山都是你们蛮族人的,怎么样?布吉鲁达首领,是时候下决心了!”
胡彪的话不紧不慢,此刻的他拿捏着他死死的,根本不怕他再耍什么把戏,想要当个墙头草,两面都不想得罪,净收好处,这几乎是在做梦!
听到胡彪的话,布吉鲁达心头的怒火一瞬间就被熄灭,老老实实的愣着,也没了刚才的脾气。
“好,好,好,你们邪刀卫真是好啊!”布吉鲁达气急败坏的冲着胡彪怒笑不已,可又偏偏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他说的对,此刻张帆死了,就算他再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了。
“看来只能跟着灿国一条道走到黑了,但愿灿国能胜吧!”布吉鲁达的心底里没有底,必定他熟知苏华的为人,也深知他的恐怖之处,自己如今反叛,就算蒙得了大汗灼穆晚儿,却逃不过苏华惩处,想到这儿,他紧了紧拳头道:
“从今以后,你们邪刀卫胆敢再在我的营地之中胡乱杀人,我定将你们几个人碎尸万段,滚,从我的眼前滚的远远的!”
“哼,走!”胡彪闻言,冷哼一声,带着身边的几名邪刀卫愤然离去。
在胡彪看来,布吉鲁达已经没有退路,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道路就是和灿国捆绑在一起,然后攻伐眼前的南都城,而为了消除他犹豫不决的信心,所以必须要推波助澜,杀掉张帆!
正如昨日胡彪的猜测一样,当张帆的尸体被运回南都城后,南都城的就陷入了战事来临前的准备,城头上负责守卫的将士却是比之昨日多了足足一倍不止。
面对此种情况,白狼部首领布吉鲁达不再继续干耗下去,选择对南都城发动进攻,一时间南都城外的战事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