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尹栖水有些惊讶地看向男主。
她还记得原文中的他一剑寒江，名动九州。
如今，他竟然会愿意给一个曾给他下药的“师妹”的演剑。
看来，原身如何做，他是当真不在意。真正的性情清冷，君子如玉。
铿锵一声，长剑出鞘，那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尹栖水的思绪。
只见那是一柄三尺见方的长剑，剑身通体银白，剑柄刻有古朴的波纹，溢出清正凛然之气。
此剑有名，
名闻清平！
尹栖水的视线完全被它吸引了，喜爱，惊叹还有艳羡，羡慕男主能有这样一柄剑。
很快，她就改变了她的想法。
青年手腕一转，凌冽的剑光闪过。
不过是最简单的剑招，却每一剑是不差一厘的完美。
如空中落下一片标致的雪，却不是柔软的，融化的。
而是带着极深沉，极厚重的冷，要将名剑扫过之处，都掩埋在冬雪之下。
她屏住了呼吸，其他人亦然。
在广阔的试剑峰，只听得见清冽的剑吟。
她早先觉得那筑基弟子的剑招行云流水。如今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心中的震撼，不亚于少年成名那一剑呼啸起的江波。
层层叠叠，一浪掀过一浪。
这才是剑！
是季晏清的剑，是当之无愧的，
天下第一剑！
她错了，错的离谱。
清平剑能有这样的主人，才是清平剑之幸！
原书中，清平剑，是近天阶的法器，尹栖水不清楚，它这时有没有如后来写的那样，生出了剑灵。
可她却觉得，她见到了剑冷然的骄傲和欢欣。
“他快出生了。”
“什么？”
浓浓不知道何时从书中飞了出来，用悠远的目光，注视着剑修手中的长剑。
“那把破剑的剑灵。”
“破剑？”尹栖水愕然，左看右看，也不觉得清平能跟“破”这个字沾边。
“一柄残破的剑，连天阶都不能突破。却因为剑意，而被蕴养出了灵息。”
“可是如今世上，天阶法器，不足五数，地阶法器，一宗难求，”
浓浓瘪了瘪嘴，又恢复了俏皮小姑娘的神色，“可在我们的时代，这只能做小孩的玩具。”
“千年前，修真界，有这么厉害吗？”尹栖水不确定道。
“呃，…嗯。”浓浓眨了眨眼，手指玩起碧绿的裙摆。
尹栖水无言，或许在浓浓这个活了千年的书灵面前，清平真的只是小孩的玩具。
但在此间，已是无数修士们毕生梦想。
接着，一大一小都默契地沉默下来，专注地看起眼前人的剑招。
平日活泼好动的浓浓，眼中难得露出了认真。低声道，“真是好运。”
风止剑息，浩气犹存。
“好剑！”尹栖水真心赞叹。
“怎么能只用好字形容！季师兄的剑，分明是惊才绝艳，天下无双！”
“就是，就是……”
还不等其他人说完。
季晏清却抿唇，难得笑了笑，如晴日化开的雪。
他动作堪称温柔地抚上清平剑身，“清平它，确实是一柄好剑。”
霎时，周围一片寂静。
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大，尹栖水清楚听见了她身侧女修的吸气声。
是觉得清平太好了？可这时候才注意到名剑，不应该吧。
她转头向女修看去。
十八九岁清丽的少女，绯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