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一下就明白傅雨樱的意思:“你想先找出有可能是你母亲师父的人选?”
傅雨樱点头:“钟乌全世界走动,他自己的身份又很容易知道这方面的消息,所以突然想问问。”
钟乌坐着思考:“我倒是知道一些,但玩毒的人其实都比较低调,毕竟容易招人恨,有些毒医毒师会制作毒药往外卖,或者和一些渠道进行合作,这导致毒医毒师不是很受欢迎。能符合你所说的条件之人不多,我知道的肯定也不全面,有的专门玩毒的人,可能从小就在私人手里培养,也就是说名声不在外。”
傅雨樱:“那就只说你知道的,对,如果他们中谁和醉梦宗有关系,特别强调一下。”
“醉梦宗吗?”钟乌微微皱眉,“我和他们可没有什么牵扯,也许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过醉梦宗的人,但也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方式。他们不会觉得欠我,我也不会觉得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内部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不过醉梦宗中肯定是有自己的养蛊虫的人,那么专门玩毒的毒师也一定有。说不准有些出过名后来却消失的毒师,很可能是被醉梦宗这样的组织或者私人收入手中。”
傅雨樱期待的看着钟乌:“那你有眉目吗?”
钟乌略显为难:“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不过要把你所有条件都符合的话……有一个人还真符合。当然是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我不知道的就没办法核实了。”
“那你就说你知道的这个。”
钟乌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应该已经过了六十大寿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毒女汤霏,三十年前她很有名的。但是某天她突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传闻,有人说她去结婚生子了,也有人说她可能被仇家杀了。
她在二十六岁名扬天下,如果不是因为毒师毒医这些身份不太招人待见,那么说不定世人也会给她一个天才毒师的头衔。如果她还活着,以她的能力收徒弟是没有问题的。她的消失与其说死了,更像是自己抹除了自己的痕迹消失了。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了,所以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也是我父亲说她应该没死,她曾经创作的毒药并未失传,她消失前没听说过她有徒弟。所以你问我才会想到这个人。”
傅雨樱抿着嘴唇:“只有这些信息完全没办法确认。”
钟乌很抱歉道:“看样子我帮不上忙。”
“没有,我也是突然想起来问问,也没指望这样就能找到新的线索。还是先赶到龙武国皇城吧,其他的事情也许要等一个缘分吧。”
毕竟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调查,唯一的甘鸿远这条线索,她短时间内不打算去接触。
不日,傅雨樱他们来到一座大城,这里繁华美丽。
在本地一打听,原来这里是龙武国曾经的皇城,后来龙武国打败林国扩大,皇城换了位置。这座城就成了仅次于皇城的第二大城。
傅雨樱询问这里旧皇宫是否可以进去参观,但果然不让进啊。
“你想看?”宇文耀看着傅雨樱略感失望的目光,“晚上溜进去。”
傅雨樱连忙摇头:“大晚上去怪瘆得慌的,我可不晚上去。我想去看,是出于一种习惯。”
出门旅游的人,当然会想去一些怀旧的旅游景点了。
她继续道:“反正龙武国现在的皇宫肯定和这里的皇宫风格大差不差,不让看我就去看更大的去。”
龙武国现在的皇宫肯定比这个旧的更大更宏伟。
傅雨樱牵着宇文耀的手往酒楼走,本来想参观一下旧皇宫,不让看就算了。
龙武国的百姓在远处看着傅雨樱窃窃私语。
“那真的是永和国的摄政王吗?我听说是来参加国日宴的。”
“当然是了,这个时候能举着永和国旗帜进龙武国的车队,除了永和国的摄政王,还会有别人吗?”
“那他旁边还牵着手的丑八怪是谁啊,长了一张鬼脸好吓人啊!”
“真的哎,牵着手不会是……摄政王妃吧?”
“哈哈,你真能开玩笑,长成那样的王妃?”
傅雨樱就算听不清楚,也能大概猜到自己和宇文耀是话题中心。
不过他们都不在意这些,耳不听为静。
“啊——”
一声凄惨挣扎的惨叫从前方传来。
那个方向的人似乎看到什么,纷纷快速散开,他们这一散开就让傅雨樱他们将前面的情况看得清楚。
前面一大户人家大门口地上躺着个人,那人头发凌乱衣服被地面蹭脏,而他浑然没感觉,只是在地上痛的打滚求饶。
“我知道错了,饶了、啊!”
傅雨樱他们停下来不知情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周围的人避开傅雨樱他们在另一边围着看热闹。
傅雨樱看了一眼苏金:“去打听一下。”
苏金点头离开,去找人询问。
傅雨樱和宇文耀则是站在不远处继续看着情况。
“主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男子的话断断续续,在不断疼痛的呜咽声中说完。
但大门紧闭,大门口的护卫目不斜视的没有任何回应。
“啊!”男子痛得打滚。
苏金很快就回来了,他的脸色略沉。
他站在傅雨樱身边汇报:“那人是这家从醉梦宗手里买回来的奴隶,因为做错了事情,为了惩罚他,所以到了该给他吃压制蛊虫药物的时间却没有给,还将他扔出来。”
他当初和青衣他们体内也有同样的蛊虫。那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的蛊虫。
蛊虫被小姐轻易化解了,否则他们需要一直吃抑制的药。
后来小姐还告诉他们那种抑制蛊虫发作的药会减寿。
傅雨樱看着地上的人:“那这家人是不要这个人了?”
苏金皱着眉:“并非如此,等他疼到昏迷会被拖回去给药,扔他出来是为了给别人看,让他记得这种羞耻感。这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