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回去之后也没有怎么睡,满脑子都是宇文耀身上火毒的事情。她在思考关于解毒还差的两种东西,尤其是墨骨贝。它的获取只能亲自去一趟临海国。
但现在傅雨樱还没有决定是先去弄寒冰精华,还是先去临海国处理墨骨贝的事情。
先去弄寒冰精华也可以,她的空间可以保证寒冰精华不会因为离开极寒之地而失去效果,可是这个旅途时间很长,宇文耀这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借口让自己消失那么久。
临海国的墨骨贝可以跟宇文耀商量,他要是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人获取到,自己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但钟乌将它当做难以获取的东西之一,那么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自己有空间,只要能伪装成当地人在临海国内获取到墨骨贝,就能藏到空间里带出临海国。果然还是自己亲自去把握更大一些。
她倒是想现在就腾出时间来,但是周子雅和楚梦云那边应该还憋着什么损招,万一她前脚刚走,后脚她们就趁机毁掉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可就不太妙。
而且去了陌生的地方之后,她也不可能带太多的人,在行动之前她还需要继续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练武是必须保持的事情。
至少要等她能在半盏茶时间内打倒入伏的时候,再出去办事是比较安全的。
两天的时间过去,宇文耀那边因为药浴的药效提升,毒发时间缩短了。
关于傅雨樱说要给他解毒的事情,他事后从钟乌那里听说了。他也找时间问了傅雨樱,但并不是问她是因为什么才有这个把握。只是让她做什么事之前让他知道一下。
宇文耀根本不在意解毒的事情有多少把握,反正本就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他担心的是傅雨樱一个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新的一天,一具尸体被发现。
聂高峻来到王府,不是来找宇文耀,而是来找傅雨樱。
“你来找我肯定不会是闲聊。看你表情不太好,直接说吧,行礼问好就行了。”
傅雨樱刚拿到宇文耀派人给她定制的长枪,今天就开始和这把长枪进行磨合。
聂高峻看着傅雨樱手里的长枪,眨眨眼睛:“王妃你这是要学武吗?”
她含糊道:“算是吧,就当锻炼身体了。你不是找我有事?什么事情?”
聂高峻表情苦恼的抓抓头发:“有两件事情,本来是一件事情才对,但现在变成两件事情了。两件事情都和你有关,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是好事坏事,既然发生了,你也是来告知的,那就赶紧说。”
傅雨樱可不想被吊着胃口。
聂高峻叹了口气,脸上有点沧桑:“那就按照顺序来,第一件事情是你还记得江津吗?那个被抓住的前朝余孽。”
傅雨樱点了下头:“记得,怎么?他死了?”
“不,好得很呢。不仅如此,他刚一恢复意识就曝出一堆前朝余孽的信息,算他讲信用。已经挑选其中两三个消息进行了验证,全都对上了。我们通知边境安排对前朝余孽的抓捕了。”
“这不是好事?但是为什么和我有关系?”
聂高峻上下搓搓后脑勺的头发:“因为江津说了所有自己知道的消息,但是还保留了一条消息,就是组织他们这些前朝余孽的头,也就是据说身负前朝血脉的人。他知道说出所有信息之后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等待他的只有死。所以用最后这条消息做交换。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主。”
“……还是跟我没关系啊,难道我能做主?”傅雨樱指着自己耸肩,“你能不能直接说跟我有关系的?”
聂高峻烦躁的抓着头发:“其实他用那条消息交换的条件不仅是对他的过往一笔勾销,还要成为王妃你的侍卫。他说是因为王妃你救了他两次,他不想死,还想重新找一个值得付出的主子。”
傅雨樱有点无语:“如果真能活下来,为什么不自由点?非要给自己找个主子管自己,他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这个我也不太懂,可能是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的,从懂事开始就一直为主子付出一切吧。教导他的方式有点像培养死士,但又不太一样。真正的死士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和感情的,他还是像个正常人的。
不对不对,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报这件事情,因为前天摄政王一如既往旧疾复发暂时不能处理任何事情,我只能将这件事情报给皇上那边,负责处理的自然是丞相和太后他们。
一开始他们自然是犹豫的,但是太后知道江津要求给王妃你做侍卫,便同意了。还说这种不确定危险性的任务放在王府更安全,摄政王肯定会帮忙看管的,总之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傅雨樱眉头紧皱,以防万一问了一下:“太后或者太后的人有跟江津接触的可能吗?”
“那肯定没有,她要接触江津做什么,再加上江津这段时间为了防止他被暗杀,一直封闭看管的很严。”
这样看的话,傅雨樱大概能猜到太后的想法,抓前朝血脉才是重点,所以就算没有后半条要求大概最终也会被同意的。但太后知道对方要当自己的侍卫答应这么快,是因为这个人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他包藏祸心的话,一旦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可以牵连到自己这个主子。
“啧。”算盘打的真是啪啪响。
傅雨樱看向聂高峻:“没人问问我的意见?”
“要是不问,我就把人送来了。我这不是等摄政王大人可以处理事情的时候,再汇报一下吗?然后昨天听说摄政王这次旧疾复发时间变短了,就打算今天过来,结果一大清一具尸体就送我大理寺来了。你猜是谁?”
傅雨樱眼睛微眯:“能和我有关系的,我预感是羊冬冬吧?左手断了三根手指的女子。”
聂高峻微微睁大眼睛:“神了!还真是。发现尸体的人是百姓,可是送尸体过来的是衙门的人,直接送我这里是因为说怀疑你是凶手,他们觉得直接移交给我们比较好。我也是服了,市井流言都能成断案依据了,这帮人真的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