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尉脸笑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
牛校尉笑道:“六爷,您即是已到了宫中,要不然……要不然先去禁军值班房那里休息一下吧?那里的东西齐全。”
“不用了,爷我刚刚打发了人去茶膳司取了东西来吃。你们……你们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牛校尉笑道:“事情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您不是没地方睡么?”
“说得也是!这样吧,你们俩先去给本王准备一下,等本王与屠翰林把话说完了便来。路上要是看到那去茶膳司取吃食的侍中,便让他送到你们的值班房去即可。”
牛、马二校尉互看了一眼,刘永铭又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那你们就先去吧。我与屠翰林再说说。”
牛、马二校尉应了一声,这才惶恐地离开了。
刘永铭与屠之佑又说了一些关于女学院的事情。
这让屠之佑又感到了一些意外。
刘永铭好似直的想把这个学院开好,甚至对教学质量还提出了一些额外的要求。
比如考级制度。
刘永铭规划学员分成初、中、高三个等级,每个等级要学满一年才能进行一次考试。
考试内容包括书本里的考卷两张,另有棋琴书画四艺任选其一。
两张考卷,一张考的是应试填空题与默写题。
另一张则是叙论文,专写文章心得。
这三大考试,只要有一个份不及格,那便留级再考。
只有及格与优异者方能升学到下个学级。
最高年级会进行最终的毕业考试,考试通过以后,发放“毕业证书”。
所谓毕业证书,即是书院专门发放的纸制证明一份及一张资历铜牌。
至于教学内容,之前刘永铭与王珂珺、叶长青都讨论过这个问题。
所以刘永铭随口也能简段洁说地讲一些出来。
别的具体之事自然都是由屠之佑自己去做主、去安排了。
刘永铭好似将牛马二校尉给忘了,也不管他们二人会不会等急,只是一味地在与屠之佑说开女书院之事。
刘永铭是年轻人,正说得兴起,自是能熬得住。
可那屠之佑可不是年轻人,刚过壮年的他哪里真能熬得起这份累。
没等刘永铭完全说完,他便“点起了头来。
最后刘永铭也只得结束了说话,慢慢悠悠地离开了翰林院值班房。
刘永铭一出那值班房,屠之佑却又突然精神了起来。
他细心回味了刘永铭刚刚所说的那些事情之后,拿过一边的笔纸写起了关于建立女书院的一些细则。
而些时刘永铭却是慢慢得向着翰林院的后门而去了。
之所以要慢,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跟上来。
之前刘永铭要将牛马二校尉支走,就是留意到了门外有些轻微的动静。
虽然牛马二校尉没注意到,但自己却是十分相信水玲珑定就暗伏在一边。
他担心水玲珑暴露身份而让禁军给拿下了。
所以刘永铭与与屠之佑多说一阵话,以为水玲珑就会自行回到冰窖里去。
却没想到那水玲珑死都不挪地方。
最后刘永铭没有办法,只得慢行等侯。
因为他已料定此时翰林院的后门的禁军侍卫已经回来,并把守在了那里。
他自然不会出了翰林院再与水玲珑见面。
刘永铭缓步慢行在过道上,轻咳了两声,轻轻说道:“出来吧。这附近没人。”
话音刚落,水玲珑的身影从一边飘进了刘永铭的视野里。
水玲珑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刘永铭摇头应道:“还能为什么。我刚刚看到你的衣角了。”
“嗯?”
“宫里没人穿白色的衣服,最次的宫人也是穿的青黑,有些品级的穿绿袍,嫔妃宫女各有所艳,皇帝皇后是明晃晃的黄色。你这白衣太显眼了,即使只露个衣角我也能看到!哪里有人穿着白衣在家里行动的!”
水玲珑应道:“我根本没想进来。我都不知道我爹要进皇宫,只是想……”
“行了行了。你如何出来了?不在冰窖里照顾你爹?”
水玲珑带着一些怨气地说:“我也不想出来,是我爹硬要我出来的。他说现在的你比起他更不安全。若是遇到什么敌手,以你那点耗空了的丹田气,怕不是别人的对手。”
刘永铭再次摇头说道:“这水不流瞎担心什么呀!他也不怕那贾侩突然醒了。那小侍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真醒了,怕真会对你爹不利。可别忘了,你爹可不能动!”
“已经捆结实了。我爹说,我虽然心善,但我父女二人的行踪定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也绝不可让别人怀疑你与偷入宫之人有任何瓜葛!要不然将来对你会能所不利,所以……”
刘永铭一愣,问道:“你们将他杀了?”
“还没。就是……反正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了也看不见东西,我把他的眼睛都蒙上了。”
刘永铭轻笑道:“这脑子动的可以。回去照顾你爹吧,我这里还不太需要人。东西一会儿我就会送来。”
“我爹他……他担心你内功不济,叫我给你送点药来。”
水玲珑说着微红着脸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药?”刘永铭一愣,说道:“该去给他找药的应该是我,如何他倒让你给我送药来了?”
水玲珑应道:“我爹那里常伤有一些治内伤的补气药丸,你拿着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该不会是你自己担心我出事,瞒着你爹偷偷给我送药的吧?”
水玲珑脸色菲红着说:“你胡说什么。我不在冰窖里我爹能不知道么?”
刘永铭轻笑了一声说道:“即是水大侠的好意,那我还不得不领受了。”
“拿着吧!”水玲珑说着将瓶药递了上来。
刘永铭笑道:“我外赏没穿,没有袖袋,这身上也不好放那些瓶瓶罐罐的。这样,你倒我手里就行了,有两颗就够了。你那灵药神得很,吃一颗能养不少气呢。”
水玲珑见得如此,倒取了瓶塞给刘永铭倒了两颗在手心里。
刘永铭看着手里的药丸问道:“与之前吃的好似有些不同?这么大颗,怕不是之前吞服的那种吧?”
“这是雪蟾丸,之前那个丹参丸,不一样。这个效力更好。”
“雪蟾丸?哦,倒是补气的好东西,可我听说这东西更是用于女子被血用的?该不会是你自己自用的吧?”
“你不要倒还给我。”
水玲珑红菲着脸色伸手便要去抢回来。
刘永铭一缩手,若是将另一只手伸了出去。
“做甚?”水玲珑问。
刘永铭笑道:“把你爹的那个也给我两丸,要不然你爹会起疑的。”
水玲珑哼了一声将瓶子收了,却又拿出了另一个瓷瓶,又给了刘永铭两颗。
刘永铭嗤笑一声,将药丸捏在手中,言道:“你且快些回去吧,别让你爹担心了。”
“我爹真让我来帮你的……”
“我没说我不信,我还有事呢。一会儿还要去禁军侍卫值班房那里讹他们点东西,那里的侍卫多,你不好跟着,当心被人发现了。回把,我一会就来!放心!我若是要出卖你们,早就卖了你们了!”
“我可是真心来帮你的。你如何这般想?我还不帮了呢?”
水玲珑说着一个转身,便又消失于黑暗之中。
刘永铭摇了摇头,便又向前赶路。
他出了翰林院,转过变向着麟德殿方向而去。
因为侍卫的值班房即在麟德殿的外围屋室里。
当刘永铭来到侍卫值班房之时,牛、马二校尉早早得就在里头等待着了。
他走进那值班房里,牛马二人客客气气得请刘永铭坐在了桌边。
刘永铭一坐下来,他们二人就分开了两边,站在了刘永铭的两侧。
刘永铭白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夹着本王做甚?这让路过的侍卫看到了,还以为你们二人要挟持本王呢!散开散开!往后站,像什么话呀!”
牛马二校尉看了看,知道刘永铭跑不了,所以便也听从吩咐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并列站在一起,立在刘永铭的面前。
刘永铭看了看这二人,而后又看向了牛校尉腰间的葫芦问道:“你腰间的金嘴葫芦本王如何看得这般眼熟?”
牛校尉马上应道:“看六爷您说的。这原本就是您赏的,如何会不眼熟呢。”
“哦!”刘永铭连忙点起了头来:“是是是。记起来了,是本王随手赏的。本王与你们平日里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那些个玩意、金豆什么的,本王平日里也没少给你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六爷您说得是。”牛校尉应了一声话茬。
刘永铭又道:“刚刚你们在翰林院外鬼鬼祟祟的做甚?有什么就说什么,何必这般胡胡闹闹的。本王是直爽人,你们又不是不知。”
马校尉尴尬地说:“是是是,宫里之人皆知六爷您豪气吞云。就是……就是……”
“说吧,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就算是你们要造反被人发现了些端倪,现在十分反悔想求着本王救你们,本王多少也会帮帮你们的,谁本王与你们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