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连忙摆手说道:“琬儿,你就别凑这份热闹了。刚刚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水玲珑越发得生气起来。
“好好好,我承认行了吧,是我在外面偷看你们洗澡的。我是色中饿鬼,我是……”
刘永铭话还没有说完,耳中听得瓦片碎裂的声音。
刘永铭原本的注意力就在房顶上,这样的声音自然是逃不过他的双耳。
他抬头向着声音的源处看去,虽然没看到人,但他已他料定那人就在自己的视野盲区之外。
刘永铭人是在地上的,如果一个人要藏在房顶的另外一侧,自然是有视野盲区,看不到人。
刘永铭冲着李琬瑢急说道:“琬儿,你快进去,回到屋里!”
那水玲珑好似也知觉了房顶上有人,她几首在同一时间也叫道:“小姐,你快进去,别出来!”
李琬瑢心中知道定是出了事情,但她满脸的无辜,并不知晓到底出何事情。
但即是刘永铭的吩咐,她自然是会听从的。
李琬瑢一个转身,就向着屋里急走而去。
李琬瑢是世家出身,从小就有礼仪教养,可不会像婢女那样出了点事情就到处乱跑。
即使是急走,她也保持了一种淑女的矜持风度。
李琬瑢回身走的同时,那水玲珑转身向着房上看了一眼,将身上刚刚才披上的灰白色裘袍用左手拉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她向着一边的砖墙跑了过去。
厢房是一排的,分了三个房间,前面有走廊,而左右两头各有一道墙。
墙后面或是茅房,或是杂间,或是装有通往另一个院子的通道门,不管如何,那道墙就立在了那里。
只见得水玲珑起跑之后来到砖墙前,又不停步地将脚蹬在了砖墙上。
“噌噌噌”地三脚之后,水玲珑已越上了墙头,而后又轻盈的反身一跳,便跳上了厢房的房顶而去。
水玲珑在跳上房顶的同时,刘永铭紧跟其后,也一起登上了房顶。
但刘永铭的体重毕竟是比水玲珑来的沉,他一踩上房顶,那瓦片便嘎嘎做响。
而此时那李琬瑢也已走到了房间门口,正当她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李琬瑢心中有些吃惊,她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水玲珑与刘永铭哪里去了。
只剩一个人的李琬瑢心中有些害怕,连忙将房门关了起来。
而刚刚已飞跃上房顶的刘永铭,远远得就看到一个身影在月光之下向着后院花园的方向而去。
那身影不仅有些老态,而且刘永铭能明显得看出那个人满头的白发出来。
水玲珑正要去追,刘永铭连忙说道:“你别追。你任务是保护李家小姐,别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水玲珑犹豫了一下的同时,刘永铭已然是追了上去。
……………………
对于秦王府,刘永铭自然是比对方熟悉的。
而且对方好似并没有使用全力地逃命,只是与刘永铭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好似就是想让刘永铭就这么跟在自己的身后。
刘永铭尽力追赶,一路追到了后院花园处,便停了下来。
他没有再去花力气去追,虽然月光十分明亮,但毕竟敌在暗自己在明。
刘永铭而是站在空无一人的后花园里,冲着空气拱手说道:“林老英雄,还请现身一见吧!”
能被刘永铭称为林老英雄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是亢金龙林鸿奎。
刘永铭话一说完,那林鸿奎就从一棵大树的背后走了出来。
刘永铭连忙迎了上去,但又不敢走得太近,因为他也担心这个性情不定的林鸿奎会不会甩出他的流星锤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所以刘永铭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刘永铭连忙再次拱手说道:“林老英雄,别来无恙吧!”
林鸿奎身上还是一副渔民打扮,即没穿夜袭衣也没有拿东西遮脸。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还没死。托你挂念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如何了?”
上一次林鸿奎在厉舒才门前曾让刘永铭帮自己调查一下关于杨家的事情。
刘永铭马上回答道:“已有些眉目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难以理解,应该是我疏漏了什么线索。林老英雄是长者,比吃的盐比我的饭都多。这些年您自己也一定没闲着吧?敢问林老英雄,您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与我说说的,这样我也好调查。”
“这么说来你还是没弄明白杨家之事?”
刘永铭连忙答非所问地说:“有句话我如鲠在喉还想请教一下林老英雄。您让我帮你查杨家之事,是冲着杨真手上的宝藏图去的还是冲着杨真本人去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在我的心中,林老英雄绝非那种为了名利而绝情绝义之人。所以我料想宝藏图必定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也许你也是要找杨真的。”
林鸿奎心中起疑,问道:“为什么有个也字?”
刘永铭道:“因为我发现,除了你我,还有另一个人也在找他!”
“你指的是水不流吧?我刚刚看到他女儿了在你王府里了。”
“是!水大侠与我直言,他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杨真。”
林鸿奎冷笑了一声说道:“大侠?他也配?你别信他的鬼话,更别再收留他,小心被他背后捅你一刀!这个人反复无常、阴险狡诈,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从他用女儿来色诱于你,可见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林鸿奎的眼中,刚刚水玲珑那个样子不像是要与刘永铭拼命,更多的是色诱。
刘永铭疑问道:“林老前辈,敢问杨家……”
“你不该问我,应该我来问你才是,要不然我又何必让你去查呢。”
“是是是,那我便不问你这事了。等我将杨家之事查个明明白白再与林老前辈一一道来吧。只是刚刚在房顶之上林老前辈是不是有看到另一个人?”
林鸿奎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又如何?”
“敢问那人长相如何?做何打扮?”
林鸿奎说道:“等你查清了杨家之事,我自会与你说那人是谁!”
刘永铭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林老英雄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谁?尘烟的武功源于林老英雄,她的轻功自是有些造诣,林老英雄一定已入臻镜了,我不相信你在房顶上走真的会发出声响来!”
林鸿奎正过身子,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又接着说道:“况且,也许林老英雄在受伤的情况下会逃离而去。但我相信,以我与水玲珑的武功,还不至于能让林老前辈望风而逃。所以,您刚刚一定不是要逃走,而是想要将我引开!你是在掩护刚刚那个学着侍女尖叫一声之人!你一定知道他是谁是不是?”
“是又如何。”
刘永铭说:“林老英雄对世俗十分冷漠,一般人若是撞见您正在行秘密之事,您一定会不加思索地一锤将那人的头颅打爆。但您却没有这么做,可见那人与林老英雄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难道他是……”
林鸿奎打断刘永铭的思路,大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晚辈现在的脑子很乱,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了!秦王府里好像只有我与林老英雄有些交情吧?您如果是来找我的,那刚刚您就不必跑这么远了。所以,您应该就是冲着刚刚房顶上的那个人而来的。可是……你即是冲着他来的,又为何不去找他,而要将我引开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
“长安城已经死了不少重要的人了,长安山知府及唐镇南之子都是被他所杀。,如果不弄清这些问题,怕是后续的麻烦会更大!而且我总觉得这事与杨家之事有些关联,若不求知,怕是杨家的事情我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出来。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死山知府的凶手!”
“这与我何干,莫来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开口!”
“我想他应该不是冲着宝藏图而来的。至少他没有拿走叶连枝的那副画!”
林鸿奎展着他的鹰眼问道:“叶连枝的画现世了?”
刘永铭答道:“山知府即是叶连枝,山知府被杀的那天夜里,凶手并没有将那副画带走,而是被博一虎拿走了!”
“博一虎?是那个飞翼彪?”一向在武功上目中无人的林鸿奎一下子也犯了难。
他嘀咕着说:“麻烦、麻烦!这老滑头就没让人逮到过!他轻功比我还好!”
刘永铭没听到林鸿奎在说些什么,他接着说道:“博一虎将那张画出手了,溜了一轮,却落进了我的手上!”
林鸿奎一听,连忙叫道:“快交给我!”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林老英雄武功盖世,我也愿意将画交给你。但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张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甲骨古文。为了让林老英雄更好地携带,我已经将画上的那些字样给抄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