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一点。”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直到我遇见了大人,才明白,我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汹涌到难以开口。”
叶尚秋一脸真诚、口齿伶俐地拍着马屁,像极了社畜面对下令加班的领导时的卑微模样。
星尘突然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臭小子适合传承他的力量?
“神使大人,我觉得我现在真的非常正常,一言一行有脑干缺失的美感。如果大人不喜欢,请自行拜读长矛老师的名言——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我知道,听了这句话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如果你要计较,暂时也先别计较,因为过去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那是三秒钟之前的我。”
星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摸出一块留影石,将它递给叶尚秋,留下一句话后闪遁。
“好好捣乱,金色的令牌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留影石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好好利用吧,骚年。”
叶尚秋见星尘离开了,一秒恢复正经,把玩着令牌,自言自语:
“谁家好人会把人敲晕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星尘回到泰坦尼克号时,艾珍正带着薇楚箬和孟艺练习whatever甜妹舞,银尘在弹竖琴,武神凌正在发呆,隔壁的海盗船上,一群衣着破烂、像是饥荒难民的仙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怎么样,葛优躺舒服吧?”玉兔晃动着它的小皮鞭四处巡逻,随不随问出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舒服。”乞丐仙子们点头。
星尘算了算时间,他不过是离开了半个多时辰,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不等星尘思考,银尘弹奏的曲调逐渐变得哀怨,巨轮上传来一阵空灵而缥缈的歌唱声——
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生,最先动情的人,剥去利刃,沦为人臣。我爱你,苍凉双眼明月星辰,不远万里叩入心门,一个孤僻的唇摘获了你首肯,献上一吻~
祝余的女声不带一丝杂质,就像一泓纯净的清泉,浅酌低唱时又有清丽笔韵,干净动人。偏偏曲调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悲伤,好似流星划过无垠夜幕,寂寥地坠落。
突然,曲调一变——
若你早与他人两心同,何苦惹我错付了情衷,难道看我失魂落魄你竟然心动?索性经年漂浮红尘中,这颗心已是千疮百孔,怎俱你以薄情为刃添一道裂缝,又不会痛……
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祝余突然沉默了,没继续唱,但银尘依旧弹奏着这悲伤的曲调。
祝余木讷地躺在月浮尘怀里,机械而麻木地唱着莫名的小调:
“诛心的泪轻柔,打在心口,滚烫的痛游走,愿为爱忍受……”
那年中秋,他心爱的男孩终于接受了他的表白,但这苦等了两年的爱情只持续了几小时就结束了。
因为那个男孩的白月光,接受了他的表白,自己被抛弃了。
那个男孩的白月光,也是自己的朋友。她确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哪怕自己的生活一团乱麻,永远用微笑来面对,从来不会抱怨自己遇到的不公,而是迎难而上。
她或许只得到这个世界赠予她的三分温暖,但她会把自己的九分温暖带给她的家人和朋友。
输给她,祝余服。
但他一直不甘。
因为,直到他们俩人在一起,祝余才知道她是他的白月光。
一曲《诛心泪》,是祝余当年不停地在耳机循环的歌曲。
“我还真的是老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起过去的事情。”
祝余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唱那些悲伤的歌曲,唱着唱着就想起过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这或许就是学生的精神状态吧?
活了再久也改变不了。
永远想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然后又因为一些莫名的事情开始感伤,内心的诉说欲爆棚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像极了“祥林嫂”。
月浮尘心疼地抱紧了祝余,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共情的悲痛:“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
既然过往那么痛苦,为什么不把它彻底忘掉?
“嗯。”祝余点头,牵着月浮尘的手,悄悄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即兴来了段rap,“你说的对。人生在世,名声有好有坏,过往不必太爱,生活充满无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So nice!”
这就是当代素质人的精神状态。
上一秒在emo,下一秒成idol。
形象无所吊谓,反正都是稀碎。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