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忙碌的,许多人的人生路在这一夜悄悄的拐了个弯。
等到霞光铺满大地,温家的下人起身忙碌之时,从温家主的院落发出了一道诏令,召集全族上下集合开会。
“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召开全族会议?”下人们内心惶惶,抬头看看这霞光正好的天。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咱们还是警醒着些吧。别犯到主子们的手里。平白遭了难。”他身边的小厮提醒道。
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其他的下人们也都是如此想的,一个个谨言慎行,就怕哪一步做错了就丢了小命。
“大夫人,温家主说让您一起前去参加会议”大夫人的屋里站着一个婆子。这婆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种大会怎会让我也去参加?”大夫人听到婆子的话,内心不由来的漏跳了几拍。
“老奴不知,大夫人还是快些去吧,免得惹了家主不快。”婆子说完行礼离开。
“刁嬷嬷不知为何,我心里慌得很。莫不是昨夜之事被发现了。”大夫人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跟自己的嬷嬷说着话儿。
“夫人放宽心,就算是昨夜之事东窗事发也不会如此大的阵仗。”刁嬷嬷安慰着大夫人。
“嗯”大夫人虽是答应着,但心里还是慌得很。
等到大夫人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厅里,厅外都站满了人。上次处罚温瑶一事不同,这次族里的大小长辈全都到场了。
大夫人看到这架势是心里慌的更厉害了。
“参见家主,参见各位长老。”大夫人到了厅内规规矩矩的给人行了一礼。
温家主冷眼也盯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起来吧,到一边候着去。”
说完温家主就目视前方声音冷冷的开口道:“今日这般大张旗鼓,召集各位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我在这家主之位上已有五十载,如今我想退位,坐在退位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让大家见证一下。”温家主看了一眼待在一边候着的小厮。
小厮立刻向前两步,将手里托着的托盘放在屋子正中间的桌子上。
“这是?”大长老看着托盘问道。
“这是血脉命牌”温家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是谁的血脉命牌?”大长老很是不解,退位为何要拿出血脉命牌。
“是温宽和我的,今日将这名牌拿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一起看一看。这温宽和我到底是不是父子。”温家主拿起两块命牌,用灵力催动命牌,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两块命牌都没有合在一起。
“这...这...这怎么会?”在场的长老族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温宽竟然不是温家主的孩子。
温家主看着在场人的反应,开口说:“众所周知,当初兰氏便是以我玷污了她,她腹中怀有我的孩儿来要挟嫁给我的。那孩子就是温宽。这么些年来我看在她们母子可怜一直不曾将这件事揭发出来。”
温家主顿了片刻又道:“如今我要退位,家主之位本由温宽继承,但是他不是我们温家子嗣,所以就没这个资格。我们温家养他这么些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温家主又看向商氏(温大夫人),声音中满是怒气:“但是商氏十六年前让人给冷氏下毒,害得我的嫡亲孙女温暖身体赢弱。昨日又想故技重施。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寒心。众长老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们一房?”
“家主,家主饶命啊,商氏所为儿子不知啊!”温宽跪在地上痛呼。
“家主,他们一房残害我们温家子嗣,就应该废除他们一房的修为赶出温城。”刑罚堂的长老虎着一张脸道。
“是啊家主,享受温家资源,却要残害温家子嗣,理应如此。”许多的长老族人全都出来应和。
“爹爹,我真的不知道啊。”温宽整个人趴在地上,喊的是悲戚万分。
“就算你不知情,也是你治家不严,你也难逃罪责。”刑罚堂的长老耷拉着眼皮看着地上的温宽。
“温宽,别怪我无情,就算你是温言一母同胞的哥哥,我温家也没办法养着你们一家,你作为兄长这么些年来所作所为可担得起兄长二字?”温家主看着温宽没有半点的父子之情。
本就是被算计的婚事,温宽出生之后温家主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就不会费心思了,至于温言,则是身边的小厮被兰氏收买,每每醉酒就放兰氏进院才有的,虽然不喜兰氏,但怎么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性子又像了自己十分,自然就放在了心上。
温宽不在说话,温宽一家很快就被带去刑罚堂。
温二老爷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温家人,也没想到大夫人下毒一事如此轻而易举就解决掉了本来某算的计划全都做了无用功。但结局还是满意的。
“家主,我有一事相求”温二老爷向前一步冲着温家主道,这是这么些年来温二老爷第一次这么好声好气的和温家主说话。
温家主愣了片刻,才开口问:“何事?”
“陶嬷嬷之女还在大夫人房里,我想将她带回。”温二老爷道。
温家主看向一边的小厮,小厮心领神会的离开,很快就回了大厅,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
温二老爷道谢带着那妇人站在了一边。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宣布,我儿温言娶了冷氏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自今日起,家主之位传与我二弟之孙温和。”温家主说完温和就走上前来,站在了温家主的身边。
“还不拜见新家主!”温家主厉声喝道。
“拜见家主”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众人还是低下头行李道。
刑罚堂长老的脸色黑如墨,脸上的不悦再也遮不住了。
“好,从此以后就有你带着温家继续向前走了,好好干。”温家主拍拍温和的肩膀,笑的肆意洒脱,离开了大厅。
众长老族人也相继离开了大厅。
温二老爷带着那妇人往二房的院子走去,那妇人跟在温二老爷身后,一脸的紧张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