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收到了冯董的指示之后自己想了想，和华航大合作到底是用什么形式去做？如果用航空集团的，那可能以后的合作就仅仅局限在航空这个板块了，但是如果用洋航集团的名义去做，那后面，也许整个洋航集团都能有收益。然后马凡走了一个请示件，这个东西还是要走一个流程的。
“集团领导：为进一步加快洋航集团走出去，配合集团落实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方针部署，非洋航空筹办组拟与华夏民航大学开展语言翻译、人员培训等多方面合作，具体合作事项拟通过集团名义开展，当否，请批示。”
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但是就是要走一个流程，马凡自己是筹办组组长，所以干脆就是自己写自己批了，批完之后直接发给了集团董办。一般来说这种东西都是要董办那边看一眼，必要的话给总裁啊，分管副董啊都过一遍，然后再给冯董，最后拍板确定之后才能去干。
马凡本以为这次批件会下来的很慢，因为之前基本上报到集团的批件基本都是半个月起步。但是没想到这次批件用了三天就批下来了，而且上面只有冯董一个人的签字。
“同意以集团名义进行谈判，后续非洋航空相关事项可直接发我。无需过董办。”
“这回行了，就比较简单了。”
有了尚方宝剑，马凡在干什么事儿就简单多了，但是还是一个问题，没人啊，现在就是马凡两个人的夫妻店，真正要出去的话实在是捉襟见肘，你说到时候谈判，对面一招呼来了十几个人，自己这就坐着一两个人，属实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梁馨现在的关系还是在津门航，而且还有乘务员这个角色，所以有时候还得去飞航班，就很无奈了。
“找谁呢……必要的时候还能把郭嘉带出去，关键是这也差人啊，基本上每个业务口都得要有几个人才行啊。”
马凡这几天为了人的事儿天天发愁，有一天去食堂吃饭碰见雍爷了。
“你小子最近怎么了，看你天天愁眉苦脸的。”
“没人啊，雍爷，这非洋航空说的是震天响，弄到最后就是一个夫妻店，你说这玩意，我出去跟人谈合作都带不出去一个团啊。”
“招聘呢？”
“关键是招进来把人放在哪？放在咱公司？还是集团？还是航空？哪哪都不要啊，你放在咱公司是最简单的事儿了，但是工资谁发？咱公司发？那不是咱公司的成本又上升了么？”
“你这个组……集团没给你拨钱？”
“哪有钱……”
“不能吧，之前在国内干航空公司，每个筹办组都会单独有一个账户给钱的，业务活动费啊，招待费啊，人工啊都是从那个账户上出，只不过我估计你俩现在还是咱津门航的，所以还是我们养着你们了，但是这钱肯定是有的。”
“真的？那我回去问问老爷子，要是有这笔钱，那就方便多了。”
马凡三口两口把饭扒拉完了赶紧回办公室找集团财务去问钱的事儿，毕竟这个年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到了办公室看了看表，得，集团财务还没上班。这个时候马凡脑子里突然蹦来一个想法。
“要不把方润叫过来？”
马凡琢磨方润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不干冯董秘书之后就开始琢磨，但是方润本身起点就够高了，从董办直接去了重工集团做副董事长，你说弄过来才给一个公司级别的领导，来了你说谁领导谁？现在方润的管理级别已经都到了MA8了，马凡因为这个非洋航空才提到MA7，俩人还差着一级呢。这要是来了你说谁领导谁。所以干脆这个想法马凡也按下了。
“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回头探探他口风。”
到了下午上班，马凡直接给集团财务去了电话。
“你好，我是非洋航空筹办组组长马凡，想问一下我们筹办组在集团有没有账号，账上有没有钱？”
“马总您好，我查一下。
马总，您在我们这边是有个户，但是账上没钱，是节前开的户，可能钱还没进来。”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哈。”
马凡放下电话，给冯董去了一个电话，目的就一个，哭穷，要钱。
“老爷子……”马凡用了一种无比可怜的声音：“筹办组没人没钱啊……您老能不能给点支持啊。我们夫妻店也得有本钱啊。”
“停停停，你别用那么可怜兮兮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还不了解你小子。”
“嘿嘿嘿，老爷子，我刚问了财务，我们开了户了，但是账上没钱，您看能给拨点过来么？有钱我也好招人啊。”
“招人？你招来了和谁签合同？”
“和津门航啊，钱走我们筹办组的。而且我要去和华航大谈判，您说我空着俩手去多少也不合适吧，不得弄点什么玩意的。再加上现在我就算空口白牙跟人家去谈判，对面一来来十好几个人，我这边加上梁馨加上郭嘉总共才仨人……多少有点损咱们的面子不是。”
“你以为给你钱那么容易了？你多等等，先跟人家谈着，钱老头子少不了你的。最多在一个礼拜你账上就有钱了。”
“行行行，谢谢老爷子。然后我还有个小事儿……”
“要人还是干啥？”
“嘿嘿嘿，您真是我亲爷爷，想要点人呢。”
“你从集团范围里面内招呗，想来的直接拉过来不就得了。”
“我想要方润……”
“方润你要……你要他干啥？人家家都安在南海了，你让他去津门？我干苗娜都不干，俩人现在忙着造人呢。你把你这心思给我收回去。对，你啥时候要孩子！”
“哎呦老爷子，这不是忙活着这非洋航空了么，等这事儿差不多了我就提上日程。”
“你赶紧的。磨磨唧唧的。人家小方结婚比你晚，这一方面可是走在你前面了啊。”
“好好好，我一定加快。”
刚放下冯董电话，林亦南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马凡，你那边怎么样了，我这边跟我们院长说了一下这个事儿，他倒是真的很高兴，说要提到校长办公会去审一下这个事儿。你那边呢？”
“我这边差不多定了，用洋航集团的名义来和你们谈，争取弄一个全方位的合作，不光是外语人才，还包括人员的培训，机务，签派，乘务，飞行都尽量看能不能弄个合作啥的。”
“你胃口还不小，不怕撑死啊。”
“没事，后背有洋航集团，再大的都能咽的下去。”
“那行吧， 我这边就提上会了，你那边抓点紧，看要不给我们学校发个函件过来，先谈起来呗。”
“行，我知道了。我抓紧弄。”
挂了电话马凡想了想，虽然是没钱，但是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没人的话从津门航弄几个人先去撑撑场子也没什么所谓的。
转身打开电脑就开始写函件，这个函件最后要盖上集团的章，所以还是连带发文请示一块写了。
“集团领导：近期非洋航空筹办组拟与华航大进行合作初期谈判，考虑到未来双方合作发展，拟以洋航集团名义向华航大发函告知相关事宜。具体函件内容如下。当否请批示？
华夏民航大学：
洋航集团是我国业务范围较广、实力较强的综合集团，为进一步同华夏民航大学加强合作，近期拟派我集团津门航空有限公司总裁、非洋航空有限公司筹办组组长马凡同志前往贵处开展合作性谈判，具体事宜由马凡同志后续与你处接洽。”
马凡看了看没什么错字，就直接把文件提给了冯董，过了两天，集团带着红头和大印的函件就过来了。纸质版的是让航班直接带回来的。这就是航空公司的好处，很多时候快递费都省了，往基地送东西直接用航班人肉带过去了，速度还快，基本上有航班的话当天就能到。就算是最快的还得转天才能到了。
马凡收到函件之后给林亦南发了个扫描件过去。
“我这有函件了，是给你还是直接送你们校办？”
“你直接送我们校办吧，这个事儿好像已经上完会了，领导们还挺关注。估计问题不大。”
“那行，我不过你了啊，我直接送校办了。”
马凡挂了电话叫来了郭嘉。
“郭嘉，这份函件你跑一趟，回你们学校交给你们学校校办。然后看看他们时间，什么时候咱们回去和你们学校谈谈合作，也让你衣锦回乡一趟。”
“马总我送函件没问题……跟您去谈判我合适么？”
“有啥不合适的，你是我秘书，跟着老板出去谈判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是……我看电视里不都是那种……对吧……短裙黑丝小高跟的那种。”
“你……你少看点那不正经的电影吧。年纪轻轻的，赶紧找个对象去。回头让你嫂子在乘务队给你找一个。”
“打我跟着您的第一天你就这么说了……”
两个人现在关系不错，说话也都随意了点。
“行了行了，赶紧去，我今儿晚上就和你嫂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