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这边解决了飞机被撞的事儿后在羊城等着陶正过来，陶正速度也是真的快，估计是听见马凡说的话这心里真的痒痒，能跟菜航签协议，这对以后精卫的发展真的是有巨大的帮助，这就相当于是抱上了菜航的大腿了啊。
“哎呦欢迎陶董大驾光临指导工作啊。”
“不扯淡，飞机怎么样了？”
“您还记得飞机啊，我以为您脑袋里全是签转协议了呢。”
“扯淡，我肯定关心飞机啊。”
“差不多了，飞机已经拖到菜航维修的机库里面了，等工程那边走完了手续他们就能开始干活了。”
“你从哪来的那么硬的关系，你小子虽然是在华航大念了个MBA，但据我所知那里面应该你是最大的了吧。”
“嗨，之前去总局开会的时候认识的大哥，菜航的安全总监，我俩还挺对脾气。哎等会，你怎么知道我在华航大念MBA？我这事儿谁也没说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你有眼线？”
“小马凡啊，你还是年轻啊。干咱们这行的没点眼线怎么行呢，不然下面的干部不都要翻天了？那我还怎么管理对吧。你以后啊也得……”
“等会，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老婆就是华航大的吧。”
“还行，脑子还行，我老婆就是华航大经管的老师。给你们上过课。他回来跟我说的，毕竟你这么年轻的航空公司高层，还是民航英雄可是独一份。”
“老陶啊，你看咱都这么多年了，能不能跟嫂子商量商量，我就不去上课了？到时候期末给透透题？你也知道太忙了啊。”马凡很自然把手搭上了陶正的肩膀。
虽然两个人岁数上差着20岁将近，但是自从马凡反劫机成功之后两个人就有点忘年交那意思，当然了，陶正也想着攀着马凡跟冯董的关系往上在溜达溜达。各取所需呗。
“小马啊，你家谁是户主啊？”
“我家？梁馨啊。”
“对咯，我家也是你嫂子，明白了么？”
“啊……行，明白了。”
“明白啥了？”
“下次过节我一定送您一个跪着舒服的键盘和搓板，这我有经验。”
“谢谢啊！！！”陶正咬着后槽牙说出来这句话。
“走吧，先去酒店，我给机场集团和菜航联系一下，明儿你先去机场集团，出这么大事儿你这个头头还是得露个面吧。然后再去菜航谈谈协议的事儿。”
“得，你都给我安排好了，走吧那就。”
马凡到了酒店给康总去了个电话，说自家董事长来了，看明儿能不能见见。康总自然是一百个答应，两边约定是在上午9点半在机场集团大厅见面。
然后马凡又给欧阳去了电话，欧阳说他跟市场总监说过了，对方也很欢迎，那就明儿下午3点见面就行。
都安排好了之后马凡跟陶正说了一下安排，然后问道：“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我自己从帝都过来的，剩下的坐咱们自己的航班晚上6点落地，也没带几个，刘科，陈德，任磊，苏颖几个人准备去菜航的，机场集团咱俩去就行，剩下的让他们下午跟咱们去菜航得了。”
“那行，明儿一早咱俩大堂见吧。”
转天早上，机场集团来车接人了，陶正和马凡上了车直奔机场集团，到了机场集团，康总带着一众人在楼下等着呢。
“热烈欢迎精卫航空的同事来指导我们工作啊。”
“陶董，这是羊城机场集团的副董事长康总，康总，这是我们精卫航空董事长陶正。”
“陶董好，我们董事长去参加华飞院的培训了，家里现在我代管。”
“康董好，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别在这站着了，会议室会议室。”
一行人到了会议室，康总的态度是真的很明确，有错就承认，挨打就站稳，上来就先道歉，陶正一看这样，自己也别说什么了。
“哎呦康总不至于的，这事儿不就解决了么，那个马凡，调查报告写好了么？赶紧给康总看一眼，让康总审阅一下再给监管那帮孙子去，天么天的就知道找茬。”
“陶董说的是呢，监管那帮孙子。咱们机场和航司才是共存共荣的啊。”
“对对对，共存共荣。”
“康总，调查报告这是，您先审阅审阅，没问了您和我说，我们签了字，您看你这边是哪位领导签字之后咱们一起给监管局送过去。”
“地服公司他们签字就行，地服公司是我们的全资子公司，之前夏冰让我们撸了，他们常务副现在转正了。这报告我先看看那就。”
“好嘞。您看您的。没问题，有不合适的咱再谈，商量着来呗。”
在机场集团这个事儿还是聊的很愉快的，马凡没想到下午去了菜航才算是真的碰到了茬子。
菜航的市场总监虽然是被欧阳说的可以见一面，但是他本身是看不起精卫这种小航司的，认为他们的存在就是扰乱市场，有他们几家大的就足够了，让小的进来干嘛，还想跟他们签数据共享和签转协议，做梦呢。
“马凡，下午去菜航很有可能我们会被刁难，你别抱太大希望。”
“为啥？”
“菜航的市场总监，不好弄，我俩是华飞院的同学，从大学就明争暗斗，这几年他始终觉得自己在菜航压我一头，反正他就是那种觉得所有的飞机数量小于100架的航空公司都不用存在，像咱们这种体量的公司他觉得就是靠低票价扰乱市场才活下来的。”
“？？？这是一个国企干部能说出来的话？计划经济混久了吧。”
“不过这次有你这个朋友在，多少他能收敛点我估计。但是。。哎，看再说吧。”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吧，这种事儿，咱也管不了人家了。”
“走吧，到点了。”
接他们的车是菜航派过来的，几个人上了车到了菜航的总部，门口并没有像羊城机场一样有人迎接，一行人直接到了前台说来找市场总监，前台说你们直接去3楼会议室等着吧。
“看见没，这就开始了。”
“要不我给他们安全总打个电话？”
“别了，本就不是人家的业务，能给咱牵线搭桥已经不错了，晚上单独叫出来坐一坐，成与不成的感谢一下。”
“行，那我晚上安排一下。”
几个人在会议室等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几个人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临时有个会。久等啊。哎呦，陶正，你来了啊，你不跟我说一声呢。”
“这不是怕您老人家贵人事多么，毕竟菜航市场总监瞿总，我们这种小公司的多等等呗。”
“又开玩笑，你打在学校就爱开玩笑。这个欧阳跟我说了，你们想来谈谈市场业务，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谈的，你们飞的航线跟我们的覆盖面也不是那么合得来啊，哦对，疆内咱们是平分的。”
“老瞿我也不跟你客套，你要是不了解市场详情也别在这说，我们跟你们的航班实际签转率你自己看看有多少，你们现在还扎着我们票款没结清呢，光现场的FIM单就有多少？”
“欠钱的事儿你找财务去，跟我说不着，又不是我让他们用FIM单的”
FIM单：飞行中断舱单，对于民航来说属于有价票据，在航班不正常时需要通过FIM单对旅客进行签转。
“那就说说市场的事儿，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们精卫，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聊聊，客票签转协议和数据共享这个事儿你想不想干？”
“要是你们爹洋航股份来谈这个事儿我还真能考虑考虑，你们精卫……飞机是不是少了点。”
“113架飞机，多少也是中型航司了吧，不像你们有国家养着，我们全都是自己一架一架挣出来的。”
“这个事儿呢，我们再商量商量吧，这小兄弟看着挺年轻的，你秘书？”
“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安全总监。”
“精卫是没人了么，让个毛都没长全的娃娃来当安全总监了，还没30吧，你们也开始玩裙带了？”
“姓瞿的你把嘴给我放干净点，马凡他妈的是我们的洋航英雄！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还洋航英雄，你干了点嘛还当了英雄了？”
“你！”
“陶董，我自己说吧。”马凡把陶正按到了座位上自己开口说到。
“是，我今年刚29，确实还没30，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娃娃，至于我为什么是洋航英雄，当然了我也不光是洋航英雄，我还是民航英雄。”
“切，你以为你是前几天反劫机的机组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陶正几个人直接笑了出来。菜航这边的几个人有人认出来马凡，但是他们也不敢提醒自己老大。
“不好意思，我还真是。鄙人马凡，民航英雄，津门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反劫机英雄机组成员，现任精卫航空安全总监。您有什么问题？”
“你说是就是……”瞿总旁边一个人赶紧拉了一下，把自己手机手机推给瞿总看了一眼。上面是马凡在民航局获奖的照片。
“这……你……”
“瞿总您指教？还是有什么意见？没事您有意见找总局反馈去，总局他们接受反馈意见。”
“老瞿，这事儿，能不能谈，你给句话。”陶正毕竟是董事长，他身上还背负着精卫的利润指标和业绩指标，马凡打脸打得痛快，但是该谈的事儿，他不能忘。
“你跟我们市场部谈吧，我还有个会！”瞿总脸色铁青的甩下一句话扭头走了，剩下菜航的几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