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马凡正天天参加公司01指挥员的资质培训，虽然是说很多东西马凡都知道，也都接触过，但是没办法，这3天18个学时必须得凑够了，不然根本不行。马凡现在也只是个还不到30的孩子啊。该犯困还是犯困啊。但是能咋办呢，你说你都部门正职了，你在逃课，这玩意说出去咋说都不好听啊。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培训，通过了考试，马凡也算是真正成为了公司的01指挥员。当然了，不可避免的又成为了最年轻的01指挥员。按照方润的说法，马凡现在就是天天都在刷新着洋航集团的下限。一开始是最年轻的管理干部，后来变成最年轻的优秀青年，再后来就是最年轻的部门干部，现在又是一个最年轻的01指挥员。有时候方润自己都看不下了：“他奶奶的，不就是我比你大几个月么！咋啥都是你最年轻呢？”
一般这个时候马凡也不甘示弱，直接怼回去：“咋了，谁让咱们就是比你年轻呢，再者说了，你也占一个啊。你是最年轻的大内总管啊。你也部门正职了吧，老爷子是不是给你扶正了，集团办公室主任？”
“啊。你说这个，头两天下的文嘛，总算是跟着你的脚步也扶正了。哎对，老爷子头两天还说起你来了，听说你在精卫搞什么精卫示范乘务组，说你小子想法多，还挺天马行空的。”
“哎呀让老爷子惦记了，过两天我找时间去南海找你，你给我约见一下老爷子呗。”
这边马凡刚通过01指挥员的考试，短时间之内还没给他安排值班，马凡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批批公文，在部门里面溜达溜达，安安生生的当这个太上皇。
平静的生活总是要被打破的，这天马凡刚上班，手机就响了。马凡拿起来一看，是林亦南来的电话。
“不对啊，我记得他应该毕业了吧。三年了已经。”
“喂，亦南啊。咋了。”
“大凡，有个事儿能给搭个线么？”
“啊，你说，啥事，我听听能办么”
“就是，我现在在学校弄了个红色教育团队，完事儿我头两天看咱公司不是运了一批退伍的弄得还挺红火的，我就想啊，看你能不能跟客舱那边搭搭线，我想把我们团队的一些事儿放到飞机上去弄一下。”
“找客舱搭线？哎呀不好办啊。这个线不是那么好搭的啊。”
马凡这时候纯属于恶趣味就是想逗逗林亦南了。
“啊，，，不方便就算了，我再问问别人吧。”
“关键是你问别人问到最后可能也得问到我这来啊。”
“咋问到你那去了？你不是市场部的么？”
“你知道为啥我刚才说这线不好搭么？”
“为啥？”
“因为鄙人现在就是客舱部的总经理。你让我给我自己搭线，我能搭得上么？”
“哎呦我去！你什么时候升上去的！你坐直升飞机，不是坐火箭升上去的吧！你够年限了么就升了！”
“年限这个东西都是卡老实人的了，咱们不需要，破格提上来的了。哎等会，你说你在学校弄得。你不应该毕业了么？”
“我还没毕业啊？”
“博士不是三年毕业的么？”
“你见过几个博士三年正正好好就毕业了，我肯定延毕了啊，我明年才毕业了。”
“不知道，除了你之外不认识别的博士了。你跟我一个本科生说博士毕业我哪懂那个去。”
“哎不扯那个，你就说我刚说这个能不能干吧。”
“哦，难怪我之前说你是六边缺一边的五边形战士的时候你说不一定呢，合着你这第六边在这了。”
“主要是我们这个团队刚成立，还处于被围剿的阶段了，所以我想借咱公司打点名声出来，先活下去啊。这是最主要的啊。”
“这个事儿。。你让我想想啊，能弄肯定是能弄，但是怎么弄，在哪条线上弄，以什么形式弄，这玩意得琢磨琢磨。这样，你把你团队的资料什么的给我发过来。我看看想想挑挑线给你。”
“得嘞，我这就给你，多谢了大凡！回头请你吃饭！”
“你可拉倒吧，你都是口惠而实不至，欠我多少顿饭了！”
“这次不说假的，说请就请。”
“行吧行吧，挂了吧。你赶紧发资料吧。”
放下电话，马凡刚点上一颗烟，梁馨推门进来，马凡一看赶紧就要掐灭。
“哎哎哎刚点的就掐了，不觉得浪费啊。”
“这不是女同志进来了么，抽烟不好。”
“别掐了，给我一根。”
“哎呦，梁总也抽烟？”
“可能我烟龄比你还长了。我现在是在办公室抽的少了，之前飞航班的时候一旦大延误那纯是靠烟扛下来的。”
“来来来，梁总抽烟，小弟给您点上。”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了一阵。马凡说：“梁总来我这，不光是为了蹭我根烟抽吧。”
“主要就一个事儿。咱们那个示范组选拔已经差不多了，哎说这我还来气，你说你管长得好不好看，到最后选拔你也没露个面，合着全让我自己干了是不是？”
“哎呦梁总，我那时候不是01指挥员的考试么。您多费心多费心。”
“行吧，反正人现在是选完了，但是在想怎么培训他们，你有什么好想法么？”
“要是按照头等舱的标准进行培训呢？”
“完事儿去服务经济舱？倒也不是不行哈。。”
“本来我们讲头等舱才是真正的花钱买服务对吧，那既然我们要设立这个品牌，要让他成为空中名片，首先提升的肯定是服务啊，不会是别的的。不管是外面找老师也好，去找股份借也好还是咱们自己来也好，总之就是，按照头等舱的标准训练经济舱乘务员。我觉得这么干应该没问题。”
“嗯，我同意你的想法，就这么干试试。”
梁总掐灭了烟从办公室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外面的吵闹声传了进来：“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进去，我见一下你们领导，我这个方案他看了绝对喜欢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学生，没有什么恶意的，我们就是创业团队想和你们合作的。”
马凡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几个男乘务员在办公区门口挡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把他们放开，来我这吧。”马凡说道。
“凡总。。这。。。”其中一个安全员为难的回答道。
“行了放过来吧，还怕他们吃了我不成么。”
马凡挥了挥手，那几个学生进到了马凡的办公室，这一幕正好被卫鹏看见了：“小黄，刚才那是什么人？”
“卫总，说是学生创业的团队，想跟咱们有个什么合作。凡总叫到自己办公室了。”
“胡闹！真出事儿怎么办！你去把今天上班的所有双证乘务员叫过来，守在凡总门口，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冲进去保护凡总，瞎搞！”
双证乘务员：指的是拥有民航乘务员执照的同时还拥有民航安全员执照，他在飞机上可以既当安全员，又当乘务员，这种双证的在疆内地区是非常受欢迎的，但是局方现在出于飞行人员的工作压力和其他的一些原因不在受理双证的申请，目前的双证可以继续保留，但是过期之后不再重新注册。
马凡办公室里面，三个学生坐在沙发上，马凡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着说道：“你们仨来谈合作，就准备在我这坐着？那谈个6啊。”
过了一会，中间的一个学生说道：“您。。要不您把领导请出来吧。您能做主么？”
“领导？哈哈哈哈哈，小伙子，在整个客舱服务部，我不点头，你什么事儿都没人配合你。”
“您真是领导？”
“客舱服务部总经理，马凡。”
“马总您好，我们是津门师范大学的创业团队，我们是主要做红色主题教育的，我们擅长的是把历史事件和主题教育结合起来，通过青年人喜闻乐见的形式展现出来，让青年爱学历史，爱看历史，爱了解历史。”
“行了行了，主题就不用报了，就直接说你们想干啥吧。”
“是这样的马总，我们想和您合作，在您的航班上进行一个空中的红色主题教育。”
“在我的航班上？那你们要不要上飞机？”
“我们当然要了啊，这不就想和您说吗，如果咱们合作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不花钱上飞机？”
“免票这个事儿如果我们达成了合作都很好说，但是我想知道，和你们合作，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
“马总，我们知道可能我们的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没办法带来什么利益，但是我们后期做大做强之后，肯定会给您带来好处的。我们知道南津大学也有做这个项目的，他们相对来说就比我们弱一些嘛，我们津门师范大学的马克思主义学科的排名比他们要高的呢。马总您考虑考虑。”
“啊，行，那我考虑考虑吧。我接下来还有个会，就不多留你们了啊。请便啊。外面的进来吧，想趴到什么时候啊？”马凡的办公室是毛玻璃围起来的，外面趴个人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外面走进来五个五大三粗的乘务员。马凡说道：“以后没事儿别扒墙根，什么毛病！”
“是凡总，以后不趴墙根，我们直接进来！”
“受累吧，把这几位送出去。”
马凡直接下了逐客令。笑话，你给我开空头支票我为嘛要和你合作，退一万步说，我就算跟林亦南合作那也是看交情，跟你们有个6啊。还以后，过三个月你们这团队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马凡正想着呢。林亦南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大凡，我啊，下下周的时候，市府有一个学习团要去井冈，他们正在看航班呢，我跟他们的一个保障挺熟悉的，我正劝他们走咱精卫的航班了，我记得换季之后是有津门井冈的是吧？”
“啊对啊，是有这趟线。”
“我把这个团给你谈下来，咱俩合作吧。”
“你谈不下来我也能跟你合作啊。你准备材料吧。”
什么叫资源交换，这就是资源交换。哪像那几个学生，天天口惠而实不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