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今日前来不止是叙旧这般简单吧?”沈景闻端坐着,眸光敛着一股寒气,直逼宁琬。
“怎么会?”宁琬心头一颤,可想到自己并未露出过马脚,并没有因此慌了神,故作轻松说:
“沈公子多虑了,我今日前来只为同我的未婚夫叙旧,不为别的。”
而听闻这话的沈景闻毫不掩饰的轻笑一声,语气虽依旧平静却也带着些微的嘲讽:“只为叙旧?”
“宁小姐刚才一进来便四处打量,是在寻些什么?”
“不如直接告诉沈某,也省得宁小姐劳心费神,却又只能无功而返。”
宁琬的手微微捏紧,眸中染上些许惊讶之色,转而又迅速的消散,随之便是一股愤怒之情。
她站起身来,望向沈景闻,绛唇微抿,却丝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并不觉得你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所觊觎的。”
宁琬断然说的是实话,虽然话不好听,却依旧是事实。
说着,宁琬又将整间屋子又环视了一圈,继而又刻意的让自己的语气往上扬了一点:
“沈公子未免太小瞧了宁家,我要什么没有,非要来你这处寻一个物件?”
宁琬想要给自己洗脱嫌疑,却不知沈景闻已经再次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甚至是从原本的怀疑变成了百分百肯定。
他不知宁琬是否知道三皇子造访过的消息,可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宁家的财力,什么东西是她没有的,能够让她不惜亲自来跑这一趟。
沈景闻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望着宁琬的背影,将那块原本被自己收起来的令牌挂在腰间的一侧。
“是吗?”随后站起身来,掐好步子走到她的前面,语气微轻,“我也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宁小姐亲自来这一趟,甚至还百般遮掩。”
那块令牌极其的显目,但凡动点脑子的人在此时都能想到是沈景闻故意而为。
宁琬自然是看到了,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块令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带着几分质疑的语气:
“我也挺好奇沈公子刚才是与谁见了面,又是收了旁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竟是还怕你的未婚妻看上一眼?”
原本还在为宿主大大担心的小七,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策略,便发现宿主大大直接开启了逆风局。
沈景闻微微一愣,眸中是难以掩饰的错愕之情。
宁琬的表现并不在沈景闻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想到。
“沈公子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可以不管你同哪些人结交,也不在意你想要做些什么,但定不能是危害到我们宁家的生死存亡的事情。”
“宁家只想做些小本生意,不愿于朝中之事有任何的瓜葛,更不想因你为官而被牵连其中。”
宁琬的眸中染上些许水雾,却又被她抬手毫不在意的一擦,眸光坚定,语气严肃:
“宁家也不是你能利用,最后踏上官途的垫脚石。”
“若是你非要如此……”
宁琬说着,眸色一变,转而便扯走了沈景闻腰间的令牌:“若是你非要如此,那我们便解除婚约,至此桥归桥,路归路。”
说着,宁琬也不犹豫,将那令牌牢牢的拽入手心里,紧接着便往外跑,好似后面有什么恶鬼在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