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此时的宁琬正靠着床头,手上端着一本话折子,靠在床柱上,慵懒的像只毛绒绒的小动物。
本是极其祥和的一幕,乍然听到敲门声后宁琬下意识的就缩进了被子里,甚至连裸露在外的脚也没放过的缩成一团。
宁琬:这么晚了,不会有鬼吧?不是说普通位面吗?
同样看得聚精会神的小七吓的都忘记可以直接看一下门外是谁了,连忙又看了一眼这个位面的设定,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宿主大大,冷静,是春琴,自己人,不用怕。】
小七嘴上说着不怕,却未曾发现自己一句话被它弄得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小姐,该喝药了。”
春琴还不知道自己吓到了自家小姐,担心小姐已经睡着,不得不又敲了两下。
这药是府医特意交代的,需要在睡前喝,说是有利于化开脑中的淤血,若是不仔细调养的话,以后可是有失明的可能的。
想到这,春琴不免有些担心。
“进。”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宁琬松了口气,只是望着春琴手中的那一大碗药,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先放桌上吧,我等会儿再喝。”
春琴闻言,犹豫了半瞬后,十分听话的将那药放在了桌上,随即便退出了房间。
她可不觉得小姐会乖乖喝药,这药她是试过的,极苦。
若真的依了小姐,怕是等这药放凉了,小姐也不会喝上半口。
刚才来得急,也未曾带些蜜饯,左右那汤药还未完全放凉,等她拿上些许过来再催小姐喝吧。
春琴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也大了些许。
房中再次恢复寂静,宁琬却没了看话折子的心思。
她本来是冲着女强文才来看的,只是没想到开篇第一句话,女主便送了命。可若是说不是女强,后面的那些剧情却又透露着诡异的强悍。
望着那合上的房门,耳边没有了春琴的唠叨,宁琬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可想到白日里春琴催促着她喝药的劲头,一点也不像是会信任她的样子,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了。
想到这,宁琬不做犹豫的下了床,望着桌上那碗黑到冒泡的中药,只觉得自己喝下去离死也不远了。
如此想着,宁琬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模样,将药碗端了起来,刚递到嘴前。
【宿主大大,等等,这药有问题。】
检测到汤药有问题的小七,只觉得宿主大大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准的可怕。
若是这药宿主大大真的喝了,便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宁琬的手微微一抖,一言难尽的望着手中刚端起来的药,又原封不动的放回桌上:
“说吧,这药是被人下了砒霜,还是鹤顶红?”
【都不是。】
小七现在的心情也很是复杂,特别是通过一番检测,找到下毒者后。
“泻药?”
宁琬眉心微蹙,想着莫不是那周家动的手,给她一点教训?
【也不是。】
【宿主大大,这里面被下的是耗子药。】
小七并没有要宿主大大继续猜下去的打算,又补充道:【而且是可以致死的剂量。】
宁琬沉默了半响,随后便端着那药往窗边而去,准备毁尸灭迹:
“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多大仇,多大怨,至于要了她的命?
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啊,剧情都还没有步入正轨,就已经要开始担心安危了吗?
还耗子药,他怎么就不下蟑螂药啊!
【是男主。】
望着见那汤药倒入盆栽之中的宿主大大,小七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如实答道:【而且他现在就在宿主大大眼前的窗户下蹲着。】
宁琬的手一顿,望着眼前紧闭的窗户,顿时有了将窗户打开往下泼的冲动。
可想到对方能避开春琴在自己药碗里下药,而且还能避开那些家丁在窗户下,想必是有些本事在身的,到底是不想打草惊蛇。
稳住手,将最后一点药水混合着药渣倒入那枯死的盆栽里:“你确定?”
【小七确定,宿主大大若是不信,出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这里毕竟是宁府,男主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手,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动手的实力。】
小七并没有要怼宿主大大的意思,只是听宿主大大这般问,便下意识的想要让宿主大大看到更为直接的证据。
宁琬哪里有那个胆子,将药水倒完之后便快速的躲上了床,看恐怖话本感受到的恐怖氛围远远比不了此时此刻来得心惊胆颤。
沈景闻现在不应该是一个根正苗红,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穷书生吗?
怎么会还有这种业务啊?
“小七,沈景闻是有什么别的身份吗?比如杀手,别人给钱,他负责杀人的那种?”
【宿主大大,男主这次的身份真的就是一个穷书生,若真要说有些什么,那也只是未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见宿主大大如此看得起男主,小七也不再隐瞒:【现在他有的只是满腹经纶,以及揭不开锅的穷。】
【甚至买这耗子药,都已经花光了他现有的大半积蓄。】
然而宁琬听到的:掏空家底也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