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宗与那女修,你只能选一个。”
“若是你执意要与那女修苟且,那我便当玄天剑宗没有你这个大师兄,而我也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
无脸师尊像是受够了宋语堂的执迷不悟、油盐不进,不愿再继续劝说,直接给宋语堂来了一波极限二选一。
他不信宋语堂会为了那合欢宗的女修而放弃玄天剑宗的身份,就算是他想娶苏欢颜,也断不会糊涂至此。
宋语堂身姿修长,站在那空荡荡的殿中,身后无一人帮他说话。几个长老更是团结一心,打定主意要与宗主一起逼宋语堂一把。
“语堂,还不快和你师尊道歉,你莫不是还真有为了一个女修而背叛宗门不成?”
“是啊,语堂,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只是被那女修短暂的迷惑了,等过些时日,你终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再后悔就迟了。”
“语堂,你要相信,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好几个无脸长老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说着语气之中还带着极其浓烈的惋惜之情,仿佛宋语堂若是真的选择了苏欢颜,那他便是不忠不义之徒。
“若是玄天剑宗当真容不下我与欢颜,那便请师尊、各位长老恕弟子无礼。”
“从今日起,我宋语堂愿意与玄天剑宗脱离……”
“住嘴!”,宋语堂话未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的无脸师尊先一步反应过来,好一番咬牙切齿后,才松了口:
“既然你与那合欢宗的女修情投意合,师尊便也不去做这拆散鸳鸯的棒槌了。”
“只是师尊希望,成婚之后,你的心思能依旧放在修炼之事上,而非眼前的儿女情长。”
那几名无脸长老听到无脸师尊的话后瞬间就慌了神,纷纷开口:“宗主,此事万万不可,若是真让语堂娶了那合欢宗的女修,我们剑宗的脸还往哪里搁?”
“况且外界本就对语堂的修炼速度有所颇辞 ,如今又与那女修厮混,岂不是坐实了此等言论?”
“是啊,宗主,此事万万不可。”
“若是今日宗主让那女修进了剑宗,来日剑宗便是旁人口中的第二个合欢宗了 。”
宋语堂的天赋好的让一些人嫉妒、眼红,甚至让他们萌生诋毁之意,只是玄天剑宗的门规森严,让那群苍蝇找不到可以大肆叮咬的地方。
而合欢宗的功法不正经,是各门各派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宋语堂当真与那苏欢颜成婚,被这些苍蝇叮住了,还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谣言。
“若是各位长老不同意我与欢颜的婚事,语堂大可离开宗门,自此,荣辱皆与玄天剑宗无关。”
“长老们也不必担心语堂以一己之力拖累了剑宗的名声。”
宋语堂的声音清冷无比,却又像是在给殿中人诚心的提出建议。
只是玄天剑宗早在百年之前便开始萧败,若不是出了一个宋语堂的剑修奇才,早就被那些名宗除名了,也根本不会有进入九幽秘境的机会。
若是真让宋语堂走了,他们玄天剑宗的活招牌也没了。
更何况,宋语堂确实是一个极其适合剑修的好苗子,不管是为了宗门的名声也好,还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也罢,他们都无法接受宋语堂要脱离宗门的事情。
“语堂,你当真是变了。”
无脸的执法长老回过头来,看着说出这话的宋语堂,语气之中满是失落。宋语堂并没有应声,只是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师尊与长老们妥协。
过了许久。
“算了,你准备准备,过几日我便替你去提这门亲事。”,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徒弟,无脸的执法长老到底是松了口,悠悠的叹气道。
宋语堂闻言,眸中多了几分喜色,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张扬,克制着心中那股喜悦的情绪,回复道:“弟子多谢师尊与各位长老的成全。”
……
三日后。
执法长老气冲冲的从合欢宗回来,直接便去了主殿。
“简直是过分至极!”
“荒唐。”
“无礼。”
“她以为她是谁啊,竟然还敢拒婚,甚至只派了一个外门弟子来接待我,全然没有将我们剑宗放在眼里。”
“她合欢宗还真是好大的脸!”
“究竟是谁给她们的胆子,才敢如此放肆,不留半分情面。”
另外几位长老闻讯而来,刚一踏入殿门便听到了执法长老咋咋呼呼的喊着,甚至还在空荡荡的主殿里踱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好几个长老同时出手,将整个主殿笼罩在结界里,避免这些话传了出去。
“师兄,这是发生了何事,你怎会气成这般?”
“发生了何事?”,执法长老怨气深重,直接开始了无差别攻击,“还不是你们维护的宝贝徒弟做的好事。”
“早就说过,那合欢宗的女修就没有一个是好人,都是玩弄感情的骗子,偏偏语堂还当真了。”
“今日我特意备了厚礼,拿着三千灵丹,去合欢宗提亲,别说那宗主没有露面,就连那苏欢颜也没有出来,整整一个时辰,把我一个长老晾在那里,连口茶水都未曾准备。”
“这便是他们待客的风格,还真是没有半点教养!”
执法长老已经被气昏了头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宋语堂胡搅蛮缠的错。
若不是他执意要去苏欢颜,甚至连离开宗门这件事威胁他们,他也不会舔着这张老脸去合欢宗提亲。
简直是丢脸丢到他姥姥的二舅家去了。
宋语堂也得知了执法长老回来的消息,只是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正当他想着要去主殿细问的时候,一道传音落入耳中:“素来主殿,有要事相商。”
而此时,听着执法长老抱怨的其他长老眉头无不皱成一团,而那无脸师尊更是匆匆赶来,试图平息执法长老受到的委屈。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语堂这孩子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说谎。”
执法长老回过神,冷笑一声:“所以师弟的意思是我说谎?”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以语堂的性子,他迟早去和那女修对峙,我若是说谎了,又能满住及时?”
“可之前语堂不是说他与那女修是情投意合吗?”
执法长老:“你是不是练剑练傻了,那合欢宗的女修是出了名的不爱负责,显然是高兴之时哄了语堂几句,只是可怜我们语堂将其当真了。”
刚踏入主殿便听到这话的宋语堂身子一僵,耳边响起一些细小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