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赛事: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切不可伤及同门性命,违者按照天衍宗门规第十三条:施以两百鞭刑后逐出宗门。”
规矩都是提前知道的,再说一遍无非是怕一些心思不纯的人钻空子。
分组依旧是按照今日上午的抽签顺序,而拿到六号签的宁琬刚好排在了前面,并且在第三个擂台上。
站在宁琬对面的是拿着五号牌的新弟子——何松。
一时之间,擂台下的弟子都为他们的宁师姐捏了一把汗。
这何松并不是学文的料子,境界更是也早早的到了炼气七层,与宁琬对战,简直是可以说毫无压力。
“宁师姐,得罪了。”
武试并没有要求统一武器,一般是擅长什么,便用什么。
天衍宗并不是一个单修一类的宗门,如丹师,符师,剑修,又或是铸器。
也因此各峰之间也有各自的修炼方法,比如:天衍宗有两种剑修,分为两殿,盘踞在不同的山头,依据有情道与无情道而划分弟子。
而何松正是这次无情道的剑修弟子。
宁琬微微颔首,站在擂台上,半点也没有慌乱之色。
何松知道宁琬的身份,可上了擂台,看的便是自身的实力,他自然也不会因此怜香惜玉。
想着,何松运起了手中的灵剑,便是无情道入门的第一招。
他有把握,仅是这一招,便够了。
灵力由包裹着剑体,在半空之中挥舞着,耍出一个招式。
擂台下的人已经开始紧张了,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好了灵丹,打算随时救助被打下擂台的宁琬。
擂台之上笼罩了一股灵力,可以让擂台之上的人安心比赛,杜绝被旁人干扰的现象,因而宁琬并没有看到台下那一双双着急的眼睛。
“你若是舍不得,不让阿琬参加就好了,何必呢?”
大殿之上,九位峰主围着一个大圆桌坐着,旁边还都放了一杯灵茶,而圆桌之上,已然是一些灵果之类的吃食。
宁子修的目光从宁琬的身上收了回来:“你懂什么,囡囡对那小景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给他们创造机会。”
“囡囡那小手段,小打小闹的,怎么可能拿捏住那人,我这不得想想办法。”
说起来,宁子修其实已经不年轻了。
只是修仙者修为到了一定得境界后,便能维持住自己想要得容貌。
作为一宗之主,宁子修虽然没有装年轻小伙的打算,但也不想以老头子的形象出场。
因此宁子修将自己的容貌控制在了四十岁的时候,既不显年轻,也不显老。
与宁子修搭话的是他的师兄,也就是同为剑修,却修了无情道的吴晖。
听到宁子修这番话,吴晖轻笑一声:“这就是你当初非要抢着做小景师傅的原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宁子修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故作威严的开口:“怎么,还不允许我给我囡囡找个靠山啊?”
难得能遇到一个可靠且囡囡又感兴趣的,他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同桌的其他峰主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一笑而过后,目光又落在了擂台上。
本以为宁琬定然撑不过何松一招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擂台上。
只见宁琬指尖微动,从那袖袍里摸出了一张符箓,灵力催动的那一瞬,将何松那一击完美的化解。
何松脸色变了,看着轻而易举便被化解的第一招,这与他所设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她是没有招架之力的。
“这难道不算违规吗?”,人群里再次发出一声质问。
“违规?你这话的意思是让那些能用符箓自保的人,遇到要夺他们性命的剑修时,不用挣扎直接等死吗?”
唐菡的耳朵极其的好使,听到有人质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便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何松与宁琬并不知擂台之下的变故。
见宁琬轻松化解自己的一击后,何松虽有些心绪不稳,但还是挥出了第二剑。
如同第一次一般,宁琬再次掏出了一张,将何松的攻击轻松的化解。
何松握住剑的手已然紧了又紧,他不确定宁琬那袖袍里还有多少的防御符箓,若是很多的话,照这种情况,在这么耗下去,他的灵力迟早耗尽,到时宁琬便可轻松获胜。
想到这点的何松不再隐藏实力,全力以赴,灵力灌入剑体的那一刻,宁琬却没有如他所愿的拿出那防御用的符箓来。
一道极小的阵法,随着那道符的燃尽而落在擂台上。
近乎一瞬间,原本空无一物的擂台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藤曼,瞬间将何松的身体包裹,甚至连带着他手中的灵剑也被藤曼缠住。
只是何松的速度还是太快了,快到即便有了藤曼的束缚,何松的剑尖也离宁琬肩部仅仅只差了半个手指头。
宁琬已经懵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剑尖,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
她若是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只准备了用来防御的符箓。
而被束缚住的何松明显的不甘,想要催动灵力,用剑将这些藤曼摧毁,却不想在藤曼的缠绕下,他一丝一毫的灵力也施展不出来。
胜负已经十分明显,宁琬望向那围观的人群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不久之前还嘲讽过自己的人。
“小七,真的是他?”
小七扫了一眼逐渐松开的藤蔓,又看了一眼男主,如实开口:【小七是不会骗宿主大大的,确实是男主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