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懵了一瞬,随即,他清了清嗓“我曾经在家里祖辈留下的黑白照片上看到过。”
“那是我曾祖父的照片,他妻妾成群,曾经拍过一张与她们的合照。”
萧墙挠了挠头,轻叹一声,表示别的再不清
楚了。
孟心垂下了头,随即,她双眼放光,定定开口“妻妾成群,我知道了!”
“她的死,想必其中一定有冤孽,有关情杀!”
她仿佛侦探附体,来来回回地在屋内踱步,把小安乐都看晕了。
“别转了,”殷霁不耐地摆了摆手“具体情况,还是需要等那只女鬼再次出现。”
“谁知道她下次出现什么时候…”人参娃娃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瞅了孟心一眼,眼中的嫌弃毫不遮掩。
倒是小安乐似乎闻到了什么,她嗅了嗅鼻子,圆滚滚地凑到孟心身前。
“你身上有脏东西。”
她信誓旦旦地开口,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萧墙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躲到殷霁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孟心“脏东西?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脏东西吧…?”
殷霁和人参娃娃相视一眼,嫌弃地望向了萧墙。
没见过这么怂的男人。
“啊?!脏东西!”孟心惊呼出声,她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眉间紧蹙“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随即,她望向淡定喝茶的林绾“师父救命!”
随着茶盏落桌,清脆的声响响起,林绾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指,从孟心的裤兜中,拿出了那张红色的口脂。
“你说的脏东西是它么?”林绾垂眼望向胖乎乎的安乐。
苏安乐双眼睁大,定定地望着那张口脂,严肃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没错!就是这玩意!”
话毕,屋内众人陷入了沉默。
倒是孟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张口脂是我在小院里捡到的,女鬼遗落下的东西。”
林绾定定地瞧着口脂,她眉梢微挑,红唇轻启“目前还看不出什么。”
“也罢,都先休息吧,”她弯腰捞起地上的小安乐,径直往床边走去。
人参娃娃和殷霁相视一眼,识趣地拉着呆呆地萧墙退出厢房。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林绾是被汽车的鸣笛声吵醒的。
小安乐睡眼惺忪地晃了晃头,窗外透进的白光十分耀眼,她下意识地往林绾怀中缩了缩“绾姨,是谁在外面呀?”
话音刚落,小院内的黑色轿车熄了火,紧接着,一双纯黑皮鞋轻轻点地,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走出。
伴随着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俊脸。
不等林绾反应,怀中温热的触感一闪而瞬,小安乐跳着高的冲了出去。
“姨夫!我搁这疙瘩呢!”
她带着一股浓浓东北腔,蹦蹦跳跳地冲进尉迟晏身前。
尉迟晏垂眸望去,随即,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笑眯眯地抱起安乐。
姨夫这两个字,令他无比满意。
他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望向了长廊下面色阴沉的殷霁,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挂电话算什么本事,姨夫可只有他一个。
殷霁眸色浓浓,两人剑拔弩张,眼看着气氛焦灼,人参娃娃坐在一旁淡定的嗑着瓜子。
“打起来打起来!”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下一刻,两道眼刃扫向了他。
压迫感极强,强到他咽了咽唾沫,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关键时刻,一道淡淡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来了?”
林绾缓步走出,语气虽淡,却柔和许多。
趁这时,人参娃娃慌慌张张地窜进屋子里,总算是逃过一劫。
“那还用扯啥啊,姨夫肯定是太稀罕你了,这不嗖嗖的就赶过来了…”
不等小安乐说完,便被尉迟晏捂住了嘴。
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旁边看戏的孟心翻了个白眼,快步走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小安乐。
随即,尉迟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绾,两人目光相撞,又赶忙移开,彼此耳根处的绯红染了一大片。
气氛暧昧又尴尬,蹲在不远处喝豆浆的萧墙眨了眨眼,率先打破沉默。
“林先生,这位是…?!”
他缓步走近,在看到尉迟晏的脸时,神色骤变“尉,尉迟先生!?”
尉迟晏偏头望去,凝思片刻,他挑了挑眉“是萧家的长子啊,幸会。”
萧墙眉开眼笑地走上前“没想到尉迟先生还记得我,下月十五我们要举办一场宴会,尉迟先生可否赏脸?”
尉迟晏礼貌性地笑了笑,随口问道“宴会当日,是要做你们家的珠宝生意?”
萧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尉迟晏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林绾,随即点头同意。
倒是一旁的孟心全然没注意两人在聊什么,她目光灼灼地望向林绾,意思不言而喻。
四目相视,怀中的小安乐悄咪咪地开口“这个萧墙,是头肥羊。”
孟心点头如捣蒜“孺子可教。”
林绾看着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唇瓣轻抿,不自觉地向旁边靠拢了下。
钱是要赚的,羊,也是要宰的。
不远处的殷霁看着三名奸商,尤其是孟心这个奸商头子,无奈地扶了扶额,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