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场大机缘要不要?”佝偻瞎眼老人走到那奄奄一息,却还不忘那颗舍利金丹的白狐面前,伸手一翻拿出一颗内敛大道气息的丹药。
“本来这颗玄品上等的涅槃玄丹是留给落雨林那头小猴子的,毕竟圣女很喜欢那头猴子,现在便宜你了,只要你愿意庇护他五年即可。”
白狐虚弱地抬起眼帘,它知道眼前之人实力有多强。
唐勃那群腾龙境在他面前,竟是连抬头看他一眼都做不到,只有那位身穿黑袍的年轻人胆敢放两句狠话。
结果被眼前的老人一巴掌拍的半死,扬言你大景王朝的老祖宗在这里也得给老子斟茶倒水。
然后老人一伸手,就把舍利金丹攥在手中,它便是跟着老人重返回来的。
只是它也没想到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瞎眼老人竟是和那位分担雷劫的年轻剑修是一伙的。
不过白狐并没有急着回答。
佝偻瞎眼老人也不着急,将那枚无数六品妖兽垂涎若渴的涅槃玄丹放在了白狐面前,“反正那颗舍利金丹也成了他武道的一部分,你也没了继续守护下去的意义,何不跟着他五年,就当陪那颗舍利金丹走完这最后一程?”
“如果这五年内你发现他配不上这颗舍利金丹,你尽管出手打杀了他,把金丹从他的通天宫里挖出来,我绝不会出手干涉,跟不会事后跟你算账,说不定我还会谢谢你。”
说到这里。
老人自顾自的笑了两声。
白狐突然以人声询问,“敢问前辈名讳,将来要如何找您报答此恩?”
老人笑着摆手道:“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我手底下的那群人最喜欢干的就是从妖兽身上抽取血脉,他们见到你,怕是得两眼放光,不把你抽干,算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为何落雨林里的妖兽甘愿为落雨圣族驱使?
主要是那群家伙干的事情实在是让妖兽闻风丧胆,不得不听他们的调遣啊。
谁要是想反抗,保管把你的血脉,精血,一身能用得上的东西全给你拆的一干二净。
白狐一愣。
没等她回过神来,那位佝偻瞎眼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眼前那可神华内敛的涅槃玄丹摆在面前。
白狐没有犹豫,一口吞下。
……
安丘城外。
城主府唐勃众人,问情观范玉英众人,大景皇子贺欢,三方势力,此刻站在安丘城城门口,不敢踏入半步。
看守城门的士卒皆是一脸懵逼。
另外两拨势力他们不认识,可其中的唐勃他们是看的真真切切啊。
为什么城主到了自家门口,踌躇不定了半天也不进城?
其余两拨一看就是那修武势力的神仙们怎么也不进来?
难道城外的空气好些?
安丘城城主唐勃站在双方之间,说道:“那位前辈让我们七日之内不得入城半步,胆敢违令者,杀无赦,诸位,难道咱们真就要白忙活一场?”
除了范玉英冷笑不已,大景皇子之一本名贺欢的年轻人和杜沉还算镇定,其他人则是赶紧低下头。
生怕那位老神仙没走远听到他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然后给他们一人一巴掌打的半死。
那位老人流露出的可是实打实的外楼境气息啊。
尤其是那三栋圣楼,简直让人望而生寒,高不可攀,连多看一眼的胆子都不敢有。
据说有些强者,只是口头上念出他的名字,哪怕相隔万里也能心生感应。
虽然只是传说。
可谁敢拿自己的命去尝试真伪?
即便只是个内府境打杀他们都绰绰有余。
更别说那位老人还是外楼境强者!
是他们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外楼境。
见两方都在装傻充愣袖手旁观,损失最大的唐勃脸色不善,“青念老真人,先前可是你说那人已经走了,这回到城门口了,你怎么就不动了呢?”
范玉英淡淡说道:“那毕竟是一位外楼境,我说他走了,你信?反正我自己都不大信我自己。”
唐勃冷笑道:“呵呵,那接下来怎么办,是各回各家,还是留在这里冒险一搏?”
你们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我呢?
我难道还真能舍了这安丘城的诺大基业不管?
唐勃继续道:“怕什么,大不了磕头求饶就是,难道那位外楼境难道还真能不被圣宗管束,胆敢公然出手打杀我等?他要是想,早就杀了我等,就不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了。”
贺欢镇定自若,虽然他是唯一一个被那位外楼境出手教训,打的只剩半口气的人,但他服用了皇室重宝灵丹,受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他沉声道:“安丘城大阵还在,没有被天雷破坏,咱们在这城外再布一阵,由唐城主坐镇操阵,调动安丘城大阵,两阵呼应,再加上我们三方势力联手,封锁安丘城,只要那剑修敢出来,咱们就能将其一网打尽,如此一来,既不会得罪那位外楼境,也不会让咱们都空手而归。”
唐勃大怒道:“殿下说的轻巧!这安丘城可是我积攒数年的家业,你们撑死不过付出一些布阵材料,万一那外楼境到时候出手,你们一拍屁股跑路,到时候我怎么办?”
贺欢瞥了一眼唐勃,讥讽道:“不是你嚷嚷着不想善罢甘休吗?”
问情观范玉英笑容灿烂,“事后所获,殿下分三成,我问情观分三成,唐城主一人独占四成,此外那颗舍利金丹,本命飞剑,斩龙石,若是不好分,大家可以一起合计出一个公道价格拍卖,价高者得便是,拍卖所得的灵石大家再坐下来慢慢分。”
“况且唐城主你自己也说了,那位外楼境又不敢真的打杀了我们,到时候那位外楼境真的出现,咱们跪地磕头求饶就是了,丢脸也是一起丢。”
唐勃嘴角扯了扯。
都是老狐狸啊。
他这番话只不过是想让他们不要太怕那位外楼境,没想到范玉英直接那他这番话堵住了他的嘴。
他自己说这话要是先怕了,又如何能让其他人信服?
范玉英看向贺欢,“殿下觉得如何?”
后者轻轻点头。
两方同意,唐勃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总不能真的血本无归吧。
反正即便是赌输了,也不过是被人狠狠收拾一顿而已,只要不死,总是有机会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