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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打胎(1 / 1)


顾清枳是想发作的,可又明摆着是自己贪欢所致,完全不该朝着男人发火,这股郁闷憋屈在心头,扰人难受得很。

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一直在男人保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始终不曾想过自己也要怀孕生子。

本就水润润的杏眸,又再度蓄起泪珠。

慕瑾祯心下着急,抱紧妻子连声安慰,“无事,卿卿,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卿卿不想要我们就不要,无事的,别哭了,我的卿卿。”

“卿卿想发火就发出来,别憋在心里。”男人顺着妻子的心口,轻柔地抚慰着。

顾清枳哭的很厉害,轻轻柔柔的泣音如缕不绝,她完全没做好准备,又受了身体缘故,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不想生。”

“我不想那么痛。”

男人弯腰将凝望着妻子哭红抽泣的脸颊,将手递到妻子嘴边,“卿卿咬住,我与卿卿一起痛。”他的心因为妻子的哭泣和悲伤揪作一团。

妻子尚是还未长大的小姑娘,身子骨又弱,他怎么舍得叫妻子担上为人母的重责,这不该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卿卿该担忧的事情。

顾清枳被他看得心头火起,贝齿狠狠咬在男人的手上,似乎要生生咬下一块血肉来的力道,放在男人眼里却无关紧要。

他认真的用另一只手在妻子的背部轻轻拍打,时不时抚摸着妻子的乌发,声音放轻到极致,“都是我的错,卿卿合该生气,好好教训我一番可好?”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慕瑾祯已经看见有血迹渗出,然后力道又小了回去,应该是卿卿没有力气了,他将手帕递到妻子嘴边,“脏,卿卿吐出来。”

顾清枳鼓着脸颊,盯了他一会儿,乖巧地在他手里的帕子上吐出血沫,那是从男人手臂上咬破的血。

见妻子发泄出来,慕瑾祯才松了一口气。如卿卿这般病弱的身子,最不能心情抑郁。他为妻子擦拭完嘴角,轻柔地把妻子抱到床上。

“卿卿先睡一觉,我来处理此事。”男人看着妻子还没有显怀的腹部,满是暗色。

“我不想要做娘亲。”顾清枳眼角嫣红,说话声音也是残存的哭腔,沙哑着嗓子和男人说着话。

慕瑾祯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坚定地说道,“好,卿卿不想,那就不要。”

“喝些温水。”男人看着妻子小口抿下温水,又捻好被褥,“我在这儿守着,卿卿快快睡吧。”

顾清枳睡得不算安稳,她被自己怀孕的消息震住,心神都是无措的状态,梦里仿佛也有好些阴影,蹙起的眉眼一直皱巴着。

这一觉睡得不久,日光明亮,透过窗沿上的薄纱看去,外面是绿槐高柳伴蝉鸣,不知不觉又是初夏。

顾清枳睡眼惺忪,她按揉着作疼的眉心,男人正从屋外走进,面目冷淡,身上气势压抑。

“怎么了?”慕瑾祯瞥见妻子的动作,大步走来,“可是头疼?”

他身后跟着一位老迈的府医,与之前那位被长云带下去教导的府医不同,这位老府医忠心耿耿,正是如此,才会与他的主子一般,面色难看。

顾清枳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眼神几近脆弱,她拉住男人正替她按抚着眉心的手,“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慕瑾祯身体僵住,有些不敢直视妻子干净的杏眸。

他在妻子睡着之后,命人将信任的府医唤来询问,问的自然是如何在不让妻子身体有损的情况下打胎。

“卿卿。”男人停顿片刻,几乎不忍直视妻子脆弱的目光,“府医说若是去子,卿卿的身子会承受不住药力。”

他没有说下去,却足够顾清枳明白过来,她这下是真的慌张起来,想要寻找依靠,抓住男人的手无意识地用力。

“什么意思?”顾清枳楞住在那里,情不自禁地看向自己纤细的腰肢,脑中正要浮现出女子生育时的恐怖画面,却被男人安抚性的轻拍打断。

男人将妻子拥进怀中,“是我的错,卿卿。”

慕瑾祯并不逃避妻子的询问,他要保护好妻子,无论何时,都必须成为妻子有力的依靠。正如此时,不能打胎已然成为定局,他忧虑妻子之外,不免要考虑相应的安排。

“卿卿,先让大夫把脉。”慕瑾祯不放心妻子的身体,盯着府医的眼神别有深意,“王妃的安危是第一位,若有任何意外。”去子保母。

万府医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出现的惊吓面孔,他沉稳地点头,“微臣领命,万事皆以王妃为先。”

他余光中王妃还在恍惚,殿下已然一连发出好几道指令下去,皆是为王妃有孕而安排的事项,想来要不了一会儿,整座雍王府都要竖起铜墙铁壁来。

在知道自己要亲自生育胎儿成为定局之后,顾清枳实在不知作何感想,她不可能冒着丧命的风险强行打胎,因此想到自己要经历一遍她见过的生子场景,顾清枳就有些惶恐。

因为此事,她一连几日都有些郁郁,不论什么都吸引不了她的兴趣。

雍王府其他地方几乎是安静无声的状态,为王妃所圈养的舞姬与戏子全部被看管在屋中,以防有所喧闹,惹了王妃不快。

男人将要紧的事务都推到之后,专心陪伴着妻子。慕瑾祯不了解妇人怀孕生子的注意事项,这些日子专门在看相应的医书,他也有意借此转换妻子的注意力。

“卿卿看,这上面说教儿婴孩,需从孕中开始,以古乐、诗文读之,可熏陶其品性。”

顾清枳怏怏不乐,只是那书页凑到眼前,她可有可无地看了几眼,不以为然,“胡说,爹爹说给我读过春秋五经,可我总是弄混,半点都不记得。”

“那卿卿诗书与作画弹琴都是一绝,这是卿卿生来聪慧所致?”慕瑾祯含笑夸赞着妻子。

“自然如此。”顾清枳举止骄矜,却因暗含忧愁的情态,有如被雨打湿的猫儿,叫人怜惜不已。

“那之后卿卿想要教他弹琴吗?”慕瑾祯的大手轻轻放在妻子的腹部,眼神柔软含情地望着妻子。

“不要。”顾清枳满是孩子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丢给爹爹和娘亲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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