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他在干什么?”
“借着我们白家的势力和我父亲的方便,成了姜文柏案件中最大的功臣!”
“他有来找过你吗?”
白幼薇的话刺激着姜言舒的每根神经,她无助地摇着头:“不可能!滚开!”meiyo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白幼薇,精神状况崩溃到了极点:“阿霄不是那样的人!”
然后痛苦地向旁边爬去,哭到肝肠寸断。
白幼薇冷眼扫了一下她,把ipad居高临下地都在她面前:“好好看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姜言舒定睛去看iPad的页面,上面的新闻全是岑霄站在发布会舞台上的镜头,他意气风发地高举着酒杯在员工和煤体的闪光灯下庆贺着回归公司的喜悦。
而下一条新闻就是姜文柏被捕入狱的字眼,从拍的照片上来看,他似乎已经心灰意冷,看淡了生死。
如此鲜明的对比图,姜言舒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那些无法言喻蚀骨的疼痛肆意穿梭在她的体内,所过之处,犹如千次凌迟,痛的她不能呼吸。
满脑子都是这一年多来他们解开心结后岑霄对她的好和体贴。
都是假的么?
“姜言舒,看清楚了吧,你已经对阿霄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白幼薇抽回平板,倨傲地说道:“而我才是那个能跟他比肩的人。”
她转过身来看向岑元良:“您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跟言舒说。”
岑元良听后也没多问转身就出了房间。
白幼薇此时表面上维持的体面都不曾有了,她直接抓起姜言舒的手腕,逼迫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签了吧?签完了什么事都过去了。”
姜言舒的心因为许茹的死,岑霄的背叛已经千疮百孔,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言舒,我有时候真的很同情你,你整天把自己摆在清高的位置上,对于豪门权贵中的斗争不屑一顾,可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们其中一员啊,你怎么逃脱得掉想要干干净净,嗯?”
白幼薇笑了笑,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那个父亲将你卖了出去你都不知道你说你可怜不可怜?”
姜言舒用双手狠狠按在了胸口上,抬起原本已经空洞了的双眼望向她:“你又想说什么?不如今天一次性都告诉我!”
“啧啧——”
白幼薇俯视着她,这一刻姜言舒就像被她踩在了脚底下的手下败将而已,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讥讽:“四年前,姜文柏用月亮湾的项目跟阿霄换了C.S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想必你也知道。”
“可那不是阿霄主动提起的,而是他亲自登门提出的这个想法,我的位置就这么被你们父女俩抢了去,姜言舒,我真的很恨你和你父亲你明白么?”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不就是你父亲手中的那点权力大过我们白家么?”
“不然就凭你也想嫁给阿霄!你不配!”
白幼薇说起心中的恨越来越激动,最后抹了把因恨意而流出的一滴眼泪:“不过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你和你的父亲都是活该的!”
姜言舒此时已经被这些事打击到麻木了,她知道父亲为了前程能做得出来这些事,可真相被披露出来她还是无法接受。
他明明以前和自己说过的,他都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要是她当初不同意,他也绝不会答应和岑家的联姻。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上次假怀孕的事。”
白幼薇又说了话:“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两个医生都是我安排的。”
“是你!”姜言舒咬牙切齿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你和阿霄结婚三年他都没碰过你的事,从而离间你们的关系啊!可是我没想到岑霄居然宁愿接下了这顶绿帽子也不肯和你离婚。”
说到这件事,白幼薇脸上的怨毒和笑意度融合在了一起,十分骇人。
“你怎么知道的?”姜言舒只觉得毛骨悚然。
“还记得有一次阿姨逼着你去医院做检查么?我也是偶然从医院知道的。”
“可这条消息却被人买断了,所以阿姨不知道,只以为你是医生口中说的难以怀孕的体质。”
“后来我去查才知道是你的父亲,包括你假孕的事也是你父亲买通了医生替你遮的谎。”
白幼薇轻笑一声:“我以为是谁这么好心的在助我一臂之力呢,原来是你亲爱的父亲啊,说到这里,我还真要感谢他,为了稳固你在岑家的地位,不惜费尽心思也要替你筹谋。”
“你知道么?其实你父亲已经知道了是我策划了整件事,他却为了向岑二叔示好选择漠视你而跟我们合作。”
一件件的事情如同洪水猛兽般地朝她袭来,姜言舒已经感受不到痛了,一直以来她觉得应该恨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直尊敬的父亲却为了这些名利不顾父女亲情卖女求荣。
从高中时就爱上的男人如今让她根本看不透那些好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充满了悲剧。
见她不言语,白幼薇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和绝望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到最后她惨白着脸色疯狂地笑了起来。
白幼薇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像打了一场胜战般开心,她吩咐仆人:“把人看好了,可不允许她寻死。”
“好的,白小姐。”
后面的日子,姜言舒平静地就像只有一副躯壳留在了这栋别墅里,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不会做表情更不会动。
一直照看他的医生拿着新的检查报告摇了摇头:“姜小姐有严重的抑郁症。”
“薇薇,你不该把那些事全都告诉了她,是个人都承受不住!”岑元良正在享用午餐,说的话也不像是责怪。
白幼薇莞尔一笑:“您这是在怪我咯?”
“您答应我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舒服了?”岑元良叉起一块切好的鲜嫩多汁的牛排放进嘴巴里。
白幼薇抿了下娇唇,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就像您想把岑霄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一样,我们应该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