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吃饱喝足之后,对于这样有人给钱有人给做饭的日子舒心不已,这就是娶老婆的好处,他在外面玩够了,身无分文之后,总还有人把他当大爷似的供着。
他打从心底里就没意识到娶妻生子后该负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纯属给自己找了个港湾和潇洒过后找的老妈子伺候自己而已。
看着他拿着牙签剔牙的模样,小梅去他面前收拾碗筷壮着胆子问:“你钱也拿了,饭也吃了,可以走了吗?”
“店里被你砸成这个样子我们还要收拾。”
“臭娘们!你是在轰劳资走是吗?”
于志上前就甩了小梅一巴掌,她手里的碗筷尽数落地,摔得粉碎。
小梅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双手压在了那些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涌出,触目惊心。
“妈妈!”于杰和于芳看到立马跑过去将母亲扶起来,看着母亲受伤的一双手,身为男孩子的于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搡了于志,他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就连背部都撞到了桌子腿上,疼的他骂爹骂娘:“你这个小畜/牲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对,有你这样的人渣父亲,我们还不如不活了,你要是再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于杰怒瞪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彰显着他的血性和做好了一切想要保护妈妈和妹妹的准备。
于志哪里受过这个气,眼看着这个杂//种翻了天,竟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抡起旁边的一把筷子直直砸向他的头:“反了!真是反了!”
于杰身手敏捷,再加上一直在练跆拳道的缘故,全都躲开了。
于志又气不过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一根木棍就要上前去教训,他抡起来丝毫不顾及骨肉亲情,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气,于杰为了自保连连后退,就在退到无路可退之时,他看着眼前的父亲露出了最凶狠的目光。
那根木棍直直地就要落下来。
小梅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拼命叫喊着:“于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你放过孩子!有什么火气朝我来!”
于妈赶进来吓了一跳大声制止:“于志!!!”
就在木棍要挨上于杰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听的一声声响,于志和木棍一起飞出去了好远。
于杰睁开眼睛,就看见岑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样子是他眼疾手快一脚将于志踢出去了。
随后进来的姜言舒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万幸的是于杰没出事,她跑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小杰,没事吧?”
“我没事的言舒姐姐。”于杰从地上爬起来:“岑霄哥哥,谢谢你。”
岑霄理了理衣服,得亏他也练过,身手教训起这种人还绰绰有余,他转身微微的挑眉:“没受伤吧?”
于杰摇了摇头,眼前的男人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实在是骇人,同时也让他十分钦佩,就岑霄刚刚那一连串的动作堪比他看过的功夫电影要多帅就有多帅。
小梅的手上还在滴滴答答地流血,她也顾不上:“谢谢少爷,小杰,吓死我了!”
“妈,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敢踹劳资,是不是不想活了?”于志倒在地上喊疼,嘴里还在不干不净。
看清楚岑霄那张脸,他心里又莫名发怵,在宜城的时候,他就领略过这个男人的厉害,自然是知晓他的身份,这又是在南城人家的地盘上,根本不敢造次。
“打骂老婆和孩子,你是什么人渣!”岑霄愤怒地吐出一句,满眼都是对于志的不屑和鄙夷。
要不是看在于妈的面子上,早就卸了他的胳膊和大腿不可。
“岑先生,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请您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于志就算不敢得罪他,但嘴里依旧不求饶,老婆和孩子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要管也管不到他头上。
岑霄眯起眼眸,冰冷的声音划过他的耳侧:“在南城,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警告你,这事我管定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滚得远远的。”
于志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岑霄的眼神太过摄人,和以往他见过的那些流氓头子都不一样,这个男人只要往那儿一站,浑身充满了与生俱来的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他哆哆嗦嗦起来:“即使你有莫大的权势和地位,劳资也不怕你,这臭娘们和这两个小//贱//种和劳资脱不了关系。”
岑霄漆黑的眼眸中燃起丛丛火苗,从鼻腔中闷哼一声冷笑,也不知道他口口声声骂两个孩子如此侮辱性的字眼,身为父亲的他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陈建元带着两名手下赶了过来,看到店内的满目疮痍,他问:“岑总,人在哪儿?”
于志看见穿着警察服饰的陈建元,这时知道害怕了,他瞪大了瞳孔。
岑霄用眼神示意了下,陈建元立马就吩咐两名手下上前钳制住了于志:“将人带回去,好好审一审。”
“你凭什么抓我!劳资犯什么法了?”于志挣扎着,还很不服气。
“打砸他人财物,又构成故意伤害罪,你说你犯什么法了?”陈建元一副铁面无私道。
“这是我老婆孩子,这也是我家的店,我想干嘛就干嘛,怎么?你们也想给我乱扣屎盆子吗?”于志不认为自己有错,砸了自己家的店,他愿意的,再说了什么故意伤害罪?
小梅和这两个孩子都归他所有,他还不能打打了?在他们乡下,没听说过打老婆孩子还要惊动警察的!
“废什么话,我有权依法带走你,你要是喊冤,尽管去投诉我!”陈建元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接命令人将他拖出了门外。
随着于志的声音越来越小,陈建元和岑霄告别后,店内才算安静下来。
“于妈,这回您别拦着我了。”岑霄蹙眉,淡淡的开口。
经过这么一闹,于妈也死了心,她闭了闭眼,叹气道:“少爷,我早该在宜城的时候就不该求你放他一马,我后悔呀!”
“今天让他来闹这么一通,我无话可说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我也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