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别为我难过,相信以后我会再遇到个优秀的男人也说不定啊。”赵安虞反而安慰起她来这让姜言舒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小虞,你这么好老天会让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借你吉言,这么多年我可是诚诚恳恳地做人,也没做过坏事,老天爷不会薄待我。”
赵安虞戴着呼吸机,明明很虚弱却笑得很灿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清澈见底。
岑霄带着医生进来:“言言,让医生给赵小姐检查一下。”
说着就搂着她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安慰道:“人各有命。”
“我就是心疼小虞。”说着捂住嘴巴扭头靠进了他怀里。
岑霄在后背拍着,一下一下的:“好了,赵小姐醒了是件高兴的事。”
医生给赵安虞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将听诊器收回到口袋里说:“恭喜啊,赵小姐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就是好好修养,注意伤口,补充营养,待伤口愈合。”
刚收拾好地肖源走进来就听到医生的话高兴坏了,他对着医生一个劲地鞠躬:“谢谢医生。”
赵安虞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肖源来到她身边:“小虞,你听到了吗?医生说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等你醒了我们要去还愿,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
“祈求?”赵安虞呆住。
“肖总监,你是拿什么东西跟老天爷交换了吗?”
赵安虞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过一段话“机场比婚礼见证了更多真挚的亲吻,医院的墙比教堂聆听了更虔诚的祷告,教室的课桌上刻着比海更深的情话。”
肖源神色躲闪,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没交换,就是祷告了一下,哪知道那么幸运就被老天爷听到了。”
说完他故意岔开话题:“小虞,你想吃什么?”
赵安虞也没有那么好骗,盯着肖源的眼神充满了猜疑,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适合问:“干净了,还换了件衣服,帅多了。”
肖源的嘴角勾起美好的弧度:“想不到我们小虞就算生病了也是个颜控。”
“你别打趣我了,笑得我伤口疼。”赵安虞笑的眉眼弯弯。
肖源见她笑了,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在这几天里,他虔诚地跟老天爷祷告,如果赵安虞能够醒来,他愿意一命抵一命。
这些话吞在肚子里,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
第二天一大早,等赵安虞的情况好一些,姜言舒才把她醒了的消息告诉赵父赵母,老两口匆匆忙忙赶来,看到女儿正靠在床头由肖源喂粥不敢相信地扑过去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赵安虞拉着他们两个人哭起来。
姜言舒怕他们过于激动压到赵安虞的伤口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平缓下心情坐下来,小虞的伤口可千万别碰到了。”
赵父和赵母才松开女儿,挨着她坐下来。
赵母抚摸着她的小脸大把的眼泪落下:“小虞,你可吓死妈妈了。”
“妈,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您别哭了。”赵安虞替她擦去眼泪弯着嘴角说道。
赵母握着她的一双手来回抚摸:“就算没事也是伤身体的事,你这孩子胆子真大,说挡就挡,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爸跟我该多伤心,没良心!”
心疼归心疼,赵母还是忍不住责怪,幸亏老天有眼,没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带走,否则自己也不活了。
“爸,妈,对不起......”赵安虞垂下眼眸像做错事了的小孩等待着挨训。
赵父双手搭上两人的肩膀,哽咽着说道:“好了,小虞醒过来就好,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
姜言舒这几天看着赵父和赵母对赵安虞的担心也不禁让她想起云卿,仿佛对她的思念比以往更深了,记得小时候有次她发高烧,云卿整晚陪着她哄着她。
她闹着不肯吃药,云卿把她搂在怀里亲她的额头耐心哄道:“言言,吃了药才会好哦,你不是还想跟妈妈一起去游乐园吗?生病可就去不了了,那只有妈妈自己去了,游乐园里有旋转木马,有泡泡水还有你喜欢的摩天轮,好多好玩的东西。”
姜言舒一听这话马上就停止了哭闹,乖乖捏着鼻子把药都喝了下去。
可等她发烧好了,和云卿约定去游乐园的日子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她和姜文柏离婚去了国外。
云卿温柔的嗓音和笑容还刻在她脑子里,此刻想起,历历在目却无限悲凉。
姜言舒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她靠在门边,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岑霄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怎么哭了?”
“阿霄,我想我妈了。”
“岳父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你妈的下落?”岑霄站在她身边轻声问。
姜言舒吮吸了下鼻子,颇有遗憾道:“他不会告诉我的,其实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纵使我妈出了车祸身亡,我也想去她的墓前祭拜,他剥夺了我身为一个女儿的权利。”
以前老是听家中的长辈议论纷纷,说云卿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跟姜文柏离婚的,姜言舒会跳出来大声反驳喝斥他们,云卿才不是那样的人,都是他们胡说八道。
后来她一直想从姜文柏那里探求他们离婚的真相,在她的记忆中,父母总是相敬如宾,和颜悦色,姜文柏在外面工作,云卿就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把家里的事料理得井井有序。
她不知道看起来感情还不错的两人怎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直到许茹进了门她就认为是姜文柏出了轨。
既然如此,姜文柏又凭什么不让她去看云卿,这也是这么多年她恨这个父亲的原因。
岑霄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声线很柔:“也许是岳父有自己难言之隐。”
“你还为他说话。”姜言舒扭过头看他。
岑霄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低哑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那不然呢?我跟你说岳父的坏话?还是鼓捣你千万别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