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也还想说些什么,姜言舒就直接说了句:“时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重新放回到了外套口袋里,默默长舒一口气,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怎么就忘了肚子里还有这条小生命呢?更庆幸的是宋知也及时的电话,否则按照刚刚那个情形,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纵使是第一次怀孕,姜言舒也略知一二,怀孕初期更要谨慎不能行鱼水之欢,对胎儿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谁打来的?”岑霄将点燃的烟一口没吸掐灭到烟灰缸中。
“哦,是阿也,提醒我明天做产检。”姜言舒知道他刚刚已经看到了手机屏幕索性也不撒谎了实话实说。
岑霄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阴阳怪气地说道:“姜言舒,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我没有,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姜言舒咬着下嘴唇回答。
“以后给我离宋知也远一点!”岑霄的语调不像是开玩笑。
“阿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不是坏人,你为什么总是对他有偏见?”姜言舒被他死死按住双手动弹不得。
岑霄发出几声冷笑:“姜言舒,换做是白幼薇在我身边阴魂不散,在我们亲密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什么感受?”
“你难道也能镇静自若的当作没事人一样吗?”
“白幼薇和阿也不一样!”姜言舒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不一样了?他们不都是异性吗?”岑霄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姜言舒的眸光因为盛着灯光的缘故格外发亮:“你和白幼薇高中时期就是绯闻情侣,而我和阿也没那回事。”
“那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和宋知也走得很近?包括林栀夏也觉得你嫁给他比嫁给我更幸福不是么?”岑霄越说脸色越阴沉,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
姜言舒一下子就被堵的无话可说,当即沉默了下来。
岑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膈应:“姜言舒,你喜欢的人是我还是宋知也?”
“无聊的问题我拒绝回答。”姜言舒撇开脸,乌黑的头发倾洒在床上,白皙的小脸看着像是在赌气,侧脸的轮廓线条明艳动人。
岑霄也是个不放弃的,他直接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吃痛的感觉袭来,姜言舒下意识地怒骂:“岑霄,你属狗的啊?咬我干什么?”
看着她细润如温玉的皮肤上有着自己的牙印,岑霄的心情顿时开朗,就好像标上了他特有的印记:“无聊的问题?嗯?在你的心里,我和宋知也究竟谁更重要?”
“有可比性吗?”姜言舒瞪着眼看他。
这不是无聊的问题是什么?宋知也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是和林栀夏一样在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而岑霄是所有心动和爱意的倾注,都不是同等的感情,怎么比得出胜负来?
岑霄听后大为不悦,从她的身上离开也顾不上自己的脚上,一下子就坐到了沙发上。
“岑霄,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疼啊!”姜言舒看着他放任那条受伤的腿走路心惊胆战的。
他不以为然:“再疼也比不过姜小姐的嘴巴说话伤人厉害!”
又来了,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口口声声又喊她姜小姐,比平时喊她岑太太和姜言舒要刺耳得多。
姜言舒压根不想惯着他的坏脾气,扯过外套披在身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走到他面前:“岑霄,你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生气岑太太是块木头!”岑霄也不去看她。
“我是没你聪明,可你现在无理取闹的样子更像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姜言舒气不过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岑霄痛到皱眉有些执拗:“回答我的问题。”
“阿也是阿也,你是你,为什么非要比?”姜言舒其实很反感岑霄问她这样的问题,也知道不管怎么回答最后他都不满意。
“阿也,阿也。姜言舒你叫的未免太亲密了!要我时时刻刻都提醒你是有夫之妇吗?”岑霄听不得她一口接着一口的这么叫宋知也,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很近。
“你真的不可理喻!”姜言舒也被激怒了转身就要走。
岑霄一把拉住她,强行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又报复性地揉了把她的腰间:“说不过就逃?”
“岑霄,我不想再因为阿也跟你吵架了。”
“你以为我想?宋知也他凭什么搅翻我们的婚姻生活?姜言舒,你是我老婆,跟别的男人划开界限可以么?”岑霄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不少,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岑总大概是忘了,你自己身边除了白大小姐还多了个艾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莺莺燕燕,要管我的话先洁身自好!”姜言舒就是不想让他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自己。
岑霄的脸瞬间阴沉下去随后又扯出笑颜:“岑太太吃醋了?”
“不可能!我要是吃醋的话,这三年我都可以开醋场了!”姜言舒骨子里的不服输轻易不会承认。
岑霄轻叹一声道:“言言,我知道,你向来口是心非。”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姜言舒想从他的大腿上下来,一来是不想再跟他过多的纠缠二来也是担心他那条受伤的腿。
岑霄哪会给她这个机会,轻而易举地站起身来一个公主抱就朝着床上走去,姜言舒很轻,哪怕是一条腿不方便也能不费吹灰之力。
“言言,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岑霄把她放下的时候凑在姜言舒的耳边说了这句,就算她故意不肯回答也好,又或者以前她的心里有过宋知也都没关系,过往种种皆可不究,他要她的现在和未来。
今晚姜言舒说的那句“我爱你”就足够他抵消这些年的失意了。
“那你的心里呢?”
岑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岑太太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姜言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双黑眸亮晶晶的:“跟你学的而已,岑总在生意场上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那么我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