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言言都有孩子了。”许茹激动地靠在姜文柏的怀里掉眼泪,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看到姜言舒怀孕的时候:“饮食上我一定给她多准备点好吃的,孕妇的口味最变化莫测了。”
说着就要下床去把脑子里想得一切都做出来,姜文柏拉过她拍了拍她的手:“这都几点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言言再说。”
许茹这才意识到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有些羞涩地笑笑:“我是高兴糊涂了!”
“老姜,这是言言第一次怀孕,我是不是该准备小孩的衣服了?明天我们顺道去逛逛婴儿店。”
姜文柏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目光柔和:“于妈刚刚说只是几周的时间,你未免也太心急了。”
“你不知道,孩子长得快,什么东西都要尽早备下,不然到时候生的时候手忙脚乱。”许茹靠在他的怀里欣喜的做了一堆计划,满脑子都是姜言舒整个孕期生活的注意事项。
姜文柏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孩子生出来,有些事告诉言言吧。”
他的话一出,许茹的笑容就愣住了随后抬头看向姜文柏:“老姜,别。”
“小茹,言言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她肯定会理解的。”姜文柏不忍心许茹永远只能借着现在的身份对姜言舒嘘寒问暖,他想要的是帮她堂堂正正的能关心姜言舒。
许茹想也没想的摇头,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发过誓了,只要言言过得好,我宁愿一辈子不告诉她,否则违背诺言,上天会怪罪的。”
“小茹。”
姜文柏还想劝说她,被许茹捂住了嘴巴:“文柏,我现在能时常看到言言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恩赐了,人要学会知足。”
如果可以,她宁愿所有的苦都由她来受过,许茹是心甘情愿的,不求回报的。
姜文柏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唉,你这性子就是不愿意对自己好一点。”
夜更深了,因为姜言舒怀孕的事,所有人欢喜的欢喜,惆怅的更惆怅。
南城中心医院。
“老林,你听到没有,言言怀孕了!”拿着手机久久不愿意放下的岑元良跟林叔炫耀这个喜讯:“我岑家要添人口了。”
林叔从旁边的陪护床上也坐了起来,高兴的心情绝不亚于岑元良:“岑董是喜欢孙女还是孙子?”
岑元良双手靠在脑后一阵蹙眉:“都好,无论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我们岑家测宝贝,我一视同仁。”
“是是是!”林叔笑了笑,是他话说的不够严谨:“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岑董,你可得好好奖励奖励少夫人。”
岑元良又拿起手机想到了什么给秦修承回了个电话:“小秦啊。”
秦修承接通:“岑董,有什么事吗?”
“跟阿霄说一声,明天带言言来检查之后来找我一趟,我有事要说。”
“好的,岑董,话我一定带到。”秦修承郑重地保证道。
林叔便问:“您要说什么事啊?”
岑元良和林叔地关系更像是多年的老友,对他更没有藏着掖着:“我打算把我名下的股份转10%给她。”
林叔愕然,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保障姜言舒一辈子生活无忧了,要知道岑氏的小股东也不过只拥有2%到3%的股份:“岑董,给的是不是太多了?下回要是再生一个,您岂不是要把所有股份都转给少夫人了?”
“那我也乐意,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天说不定就两腿一蹬人就没了,死也带不走的东西我还不如都转给他们。”岑元良乐得清闲,生了场大病之后,对钱财名利都看得十分淡。
“您年轻的时候要是有这个觉悟就好了,也不至于工作起来不分昼夜。”林叔回首往事感叹道。
岑元良见他戳自己的短处,关上灯躺了下去:“行了行了,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睡觉!”
一夜总算过去。
早晨八点,姜言舒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身旁有人在盯着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看见了岑霄的那张脸吓得往床那边退了好几步,他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但眼下乌青,下巴还冒出了不少的青葱胡茬,看这样子应该事昨晚一点觉都没睡。
大早上悄无声息地坐在她旁边就为了第一时间抓到她醒了去医院打掉孩子么?
“醒了?穿好衣服我楼下等你。”岑霄正如她所料就是她猜想的意思。
姜言舒摇摇头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还没睡醒,你出去!”
“姜言舒,这招对我没用!”岑霄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谎言。
“我不想做流产手术,我昨晚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姜言舒冷着脸,大声地跟他抗议。
“我昨晚也跟你说得十分清楚,这个孩子不能留!”
岑霄说着就来掀开她的被子,只要想到这个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就烦躁不已。
姜言舒死死地拽住被子:“我要留下他!”
岑霄懒的跟她废话,直接弯腰将她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来到衣帽间,随便从柜子里扯下了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姜言舒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的打在他的身上:“岑霄,我不会去的,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
面无表情地忍下了她的拳打脚踢,岑霄把衣服稳稳地套在她的身上,又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从房间里抱着往下走,到达餐厅在放下她的那一刻,姜言舒瞅中机会不管不顾地想要逃跑,立马就有四名黑衣人挡去了她的去路。
“过来,乖乖吃早餐,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跑不出明和公馆的,省省力气吧!”岑霄拉开餐椅从容不迫地说道。
四个黑衣人保镖就像一堵墙,任凭姜言舒怎么抵抗都没法越过他们,始终是跟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地拦着她。
她赤着脚回头看向岑霄,她忽然看到于妈在厨房,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跑到她身边:“于妈,您帮我说一说,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好不好,我求你了!”
于妈心里也不是滋味了,她昨晚和秦修承已经苦口婆心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岑霄就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