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副干瘪的身材是岑总看不上还是比不上白大小姐让岑总毫无兴趣?”姜言舒步步紧逼,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骇人,岑霄紧锁眉头,神色不明。
她突然想到白幼薇微博底下的评论,每次她放自己的照片的时候,清一水地夸赞她身材傲人,肤白貌美大长腿之类的,更有些评论说能拥有她的身材可以拿任何东西交换。
姜言舒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评论没有水分,说的都是实话。
一想到岑霄的这双手或许抚摸过白幼薇的脸颊,他那张嘴唇吻过她的唇,这双眼睛也同样深情款款地看过白幼薇,姜言舒就由内而外地恶心,这就是她的丈夫,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岑霄黑色的眼眸愈发深邃,看着姜言舒满含自嘲的神情,脑中全是今天她在宋知也怀中的小鸟依人模样,那时的她没有一点现在的浑身是刺,安安静静的,软软的,看上去要美好的多。
“你说的对,你这干瘪的身材的确让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连这方面都输给了薇薇,姜言舒,你还真是什么都比不上她。”
“那你弄得这一出为了证明什么?证明我有多卑微还是证明我有多廉价?不管是什么你的目的都达到了。”
姜言舒几乎是哽咽出声的。
岑霄没有回答她,他转身潇洒离去,沉闷的关门声让姜言舒呆在原地,灌进来的风声都像是嘲笑她有多么可悲。
她双手抱住自己蹲下,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笑出了声。
匆匆赶上来的于妈在门口遇到脸色铁青的岑霄,一句话都没机会说上,他就离开了,她轻轻推开房门,姜言舒的狼狈她尽收眼底。
“少夫人!”于妈赶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毯子将她从上到下紧紧地裹住,又去关上窗户。
她触及所处的肌肤都很冰冷,生怕姜言舒生病感冒,不断揉搓着她的一双手,想传给她一些温度。
“这又是怎么了呀?”于妈心中难受不已。
姜言舒笑得越发张扬,她不知道看向何处,眼神空洞,于妈很怕她现在的状态,将她揽在怀里:“少夫人,有什么事跟少爷好好说,一定会解开的。”
于妈的温暖让姜言舒故作坚强的心脏一下子就舒缓开了,她靠在她的怀里忍不住放声痛哭。
“少夫人,有什么事你别憋在心里跟我说说也好啊。”
姜言舒搂着她的腰,于妈的身上没有浓重刺鼻的香水味,有的也是温馨淡雅的洗衣液的味道,好闻又舒心。
“于妈,我们的事说出来也解决不了,你能让我在你怀里靠一会儿吗?”姜言舒抽噎着。
于妈拍了拍她的背:“好。”
绿汀。
“也不知道岑霄那个混蛋到底把阿舒怎么样了?宋学长我真的好担心。”林栀夏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愁坏了的表情。
宋知也抿了一口白开水,岑霄最后的声音传来,他也是个男人,太清楚他要对姜言舒做什么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他,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此时恐怕连明和公馆的小区门都进不去。
“林小姐,我们现在只能让周醒帮忙了。”宋知也忽然想到什么抓住林栀夏的手说道。
林栀夏不解地看着他,大脑大概空白了十几秒迅速反应过来:“我们去找周醒!”
两人坐上了车急忙朝魅惑开去。
“周总,不开心啊。”酒吧的经理看见周醒一个人坐在吧台闷闷不乐地喝酒上前问道。
周醒一杯酒下肚,烦得很:“该干什么事就去干,少来打扰劳资!”
林栀夏傍晚在他眼皮底下溜走,最后驾车对他摆手扬长而去的情形他一想到就烦躁不已,追了这么久林栀夏就是不肯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他可从来没在女人身上有这么深的挫败感。
“看您这样子是为了女人?”经理笑得挤眉弄眼道,看上去很有经验似的。
周醒放下杯子,心中的忧愁被看穿,他一点面子都没有,玻璃杯重重的磕到大理石台面,发出“咣当”的响声:“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为了女人了?!胡说八道!”
经理给他又重新倒了杯酒赔罪地递上去:“别生气啊,周总,您啊就差点把烦闷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接着又道:“您说您长得帅,有钱,我斗胆猜一句,除了女人这感情方面的,还有什么值得您烦的?”
周醒又将经理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愤愤不平道:“你说我这么多优点,她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经理呵呵一笑,坐到周醒身边的凳子上,一副过来人的说教:“这女人啊跟咱们男人差不多,不能对她太好,时时刻刻出现在她面前,得学会吊着,让她一天找不到您,不自在,两天找不到您,紧张,三天找不到您就急了。”
周醒吊着眉梢看着他,觉得经理的话还别说真有点道理,林栀夏那个女人他就是对她太好了,好到她都习以为常。
“接着说。”
经理见马屁拍到点子上,清了清嗓子:“您直接晾她一星期,等她主动打电话给您,到时候拒绝个一两回,她就明白您的重要性了,到时候见好就收,说点好话哄一哄,这不就成了?”
“你小子,看不出来,比我情场经验还丰富啊。”一番建议下来周醒臭到极点的脸终于恢复到正常,连带着还有点没早些发现有他这么个人才。
经理的话显然比岑霄和肖源说的还让他茅塞顿开,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平时脑子怎么想的,问他俩感情上的问题这不是一个死循环么,那两货处理问题还不如他呢!
周醒亲自给经理倒了杯酒,跟他碰了一杯:“要是有用,我给你涨工资。”
“谢谢周总,祝您成功了!”经理回敬了他一个。
两人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粗暴地踹开了,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
“周醒——”
“给我速度出来!!!”
周醒听到喊自己的名字,放下酒杯,看向门口处,因为逆着光看不清只觉得声音很熟悉。
待那人走到中央,才看清她的脸。
林栀夏?看上去怎么那么像要来拆了这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