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迪斯特对着张怀民疯狂咳嗽,眼神也在疯狂地示意张怀民。
张怀民却腼腆地点着头回应着这个女教授,同时眼神也注意到了莫迪斯特。
哎嘿,这老师人还怪好勒,人美心善啊!我这么唐突地来听课她居然还这么欢迎——咦?小莫这厮又在作神魔妖?
此时台下的学生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红毛男嚷嚷道:
“我说,那个贱民‘天才’,你有病就赶紧去治,别在上面一直咳嗽,打扰我们上课。我们这些贵族可不像你这种贱畜,整天不学无术,刚转到这个班来,一天课也不上的。”
“就是就是,以为自己多厉害呢,老子外面随便一个护卫不把他吊打?”另一个贵族子弟附和道。
而其中的贵族小姐们则是在讨论后面的张怀民,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话。
“还有……他带来的那个助教……也是一脸穷酸样——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哎真是便宜杜蕾斯老师了。”
莫迪斯特耳朵不瞎,当然闻得到这些学生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拳头,每指到一个议论非非的学生,就伸出一个指头,直到拳头伸开,然后用力握紧,最后对着众人竖了一个中指。
意思再明确不过: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架,老子能全部干趴下。
霎时间众人鸦雀无声,因为确实如此。
这些学生也就不过【LV8】~【LV9】的样子,虽然是贵族子弟,但是现在也确实打不过被五星上酱——张怀民以“战斗天才”而称呼的莫迪斯特。
于是学生之间,男默女泪(bushi),是男极怒,女冷笑。
莫迪斯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便什么也不管,走下大舞台,前往自己的位置,结果一看,好家伙,他不曾坐过的位置早已经被孤立在了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被他们当成了垃圾桶,上面还涂鸦着各种“贱民”、“驱虫”、“贵族之牲口”等的侮辱词。
莫迪斯特巡视了周围的同学,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甚至头也没有回,反倒释放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莫迪斯特又看向台子上面的张怀民,依然被那个女教授拉着,磕磕巴巴地在唠嗑。
“都说,不想来了的。”
莫迪斯特冷着脸嘀咕了一声。
有几个贵族小姐,像是听到了莫迪斯特的低语,转过头来,带着嫌弃的眼神看他的笑话。
莫迪斯特这会儿脸色突变,又变成了往日那种“老子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然后矫健地跳到桌子上,脱下裤子,开始带着屁股的轰隆声,发射一坨坨对地答辩“导弹”。
“噗噗噗。”
一阵犀利的新陈代谢演奏曲让教室里陷入沉默,甚至台上的张怀民和杜蕾莎也闻声中止了家长里短。
全体目光向莫迪斯特看齐!
莫迪斯特宣布一个事儿!
“他妈的!他在干什么?”
“他居然在这么严肃的地方做这种事?!难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学生看见背对着他们拉屎的莫迪斯特,纷纷一边叫骂这莫迪斯特,一边手忙脚乱地离开自己的位置,仿佛那屎拉到了他们头上一样,开始打着干呕。
“莫迪斯特!你在干什么?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吗?”
杜蕾莎此时也没有心思钓凯子了,怒拍着讲桌,呵斥着莫迪斯特。
就连张怀民此刻也已经目瞪口,不知所云。
莫迪斯特管你是谁,tmd照拉不误,直到完全解决完这番私事后,他才用了【低级净化术】擦干净屁股,跳下桌子来,不卑不亢地对着杜蕾莎说道:
“老师,不是我不想好好听课,这里没有我听课的地方,反倒让我看到了居然还有厕所,正好起床屎还没拉,所以就拉满了。”
“莫迪斯特,现在我不想跟你贫嘴!现在,立即,马上,滚出我的课堂!”
莫迪斯特耸了耸肩,转身一脚踢翻承载着“美味蟹煲祖传秘方”的课桌,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教室,临走前,他对着张怀民打了哈欠,说道:
“门口等你咯。”
莫迪斯特出去后,杜蕾莎突然又变成一张笑脸,舔了舔红唇下的一颗痣,妩媚地说道:
“哎呀,跟你聊天真开心啊,我都快忘了正经事儿,正好我这堂课需要一个人来配合一下。那么同学们我首先感谢一下这位——”
杜蕾莎看了眼张怀民,
张怀民接过话头:
“张。”
杜蕾莎接着笑道:
“让我们感谢张助教的配合演讲。”
语毕,台下的学生已经聚拢在了台前,完全没有了上课的心思,但还是配合着鼓起掌,表情像死了马一样。
“我们接着讲,战士与等级与魔力的关系。
随着等级的提升,我们便能更好的运用魔力来淬炼我们的肉身,合理的分配,和调控防御力和力量的强度。来,我给大家讲解一下,在此期间魔力在人体间的传导~”
杜蕾莎说着,边用那白哲细长的双手在张怀民身上不停地游走……
脸颊,胸膛,
甚至是上身的每一块儿肌肉。
张怀民一边听着杜蕾莎的讲课,一边儿把头撇向门外不远处,正无所事事甩着腿的莫迪斯特。
张怀民逐渐屏蔽了这个教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或者即将发生的一切,只是感觉脸色不知为何一点一滴沉重了起来。
他看见了门外那个固执又怪异的少年,只感受到了将一切排绝于外的孤独,以及来自心灵的压抑。
那是类似悲伤的味道。
就好像在江河里逃避的伤者,漫无目的地出逃到了深邃的大海里,伤口被盐水覆盖,内心被深渊驱逐。
杜蕾莎一边吐息如兰,一边面色潮红,一只手已经慢慢掀开了张怀民贴身的衣物,另一只手则已经向更向下的方向前进。
她忍住自己想越发失态的腔调,感觉一切即将美满,一切都会得到满足时,张怀民拍开了她的手。
杜蕾莎以为对方只是像之前那样还有些腼腆而抗拒,刚准备解释一下自己这是在讲课时。
张怀民仿佛早已脱身于事外,他并没有在意杜蕾莎或是任何人在干什么,他一言不发地冲向教室之外,顺手把门重重地一摔。
惊得众人不知所措,就连杜蕾莎回过神来后,也不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愤怒。
她被拒绝,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不是拒绝,
而是无视。
“走吧。”
张怀民走到莫迪斯特面前,拍了拍后者的脑袋。
莫迪斯特撇过头来,看着张怀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你不是……要在里面听课吗?”
“不听了,没意思。”
“哦。”
于是两人开始无声地并肩走在走廊上,周围只有传来其他教室里的讲课声。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莫迪斯特走着走着,突然有些哽咽地低下了头,突然道歉道。
是的,莫迪斯特原本以为张怀民依旧会在里面听课,和那些笑话他的人共处一室,
会背叛他。
毕竟张怀民真的很需要一次讲课的经验。
张怀民打断了莫迪斯特的话,
“为什么那么做呢?”
“……”
莫迪斯特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张怀民的眼睛。
张怀民明白了莫迪斯特无声的回答,劲松般的眉毛轻挑,轻蔑地笑道:
“我明白了。如果还有下次——”
莫迪斯特看见他这副表情,以为他会说一些告诫或者是什么责骂的话,听完后,却双眼放空,白哲的脸上,唯有眼眶处被点缀出一点红。
“带着我一起拉,我帮你给他们拉得更满一些!”
张怀民说完看着呆滞欲哭的莫迪斯特,爽朗地笑出了声,仿佛自己说了一个很幽默的段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