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哥?是不舒服想休息了吗?”女人直起身体走近左志远扶着他的肩膀,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轻吐出一口气。
拉着他向床走去,轻轻的把他按坐在床上,轻缓地蹲下身体,把左志远的鞋袜都脱掉,托着左志远的双腿放在床上。
左志远顺着女人的力道,上半身也躺进床上,他不错眼地看着女人眼睛,那双眼像经年浸润在溪水里的鹅卵石,被水洗涤的清澈纯净。
这一刻,左志远似溺毙在女人的双眸里,空气里面似乎有一股粘稠化不开来。
左志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压抑着身体里面的冲动,他不能主动。
女人又兑了一盆热水端过来,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给左志远擦手擦脸,脱去上身的外套,轻轻盖上被子关上灯后悄然离开。
听到入户门的开启和关门声,黑暗中左志远睁开了双眼,脸上被温水擦拭的感觉还在,小冉她是个好女人。
京市,收到左志远寄过来的一千元汇款单,左小慧疑惑又费解,开学时就从左志远手上拿了不少的一笔钱,这才几个月,为什么又寄过来这么一大笔钱?而且没有寄来只言片语。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倩和小宝寄过来信上的内容都是家人的近况和生活的琐碎,却都没有提及过左志远,说明这几个月左志远回家的次数很少甚至没有回过家。
左小慧心里惴惴,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但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给左志远写上一封情真意切的隐晦劝诫信,希望妻子儿女在左志远心目中的分量能更重要一些,左志远能守住做人的底线。
北大对于爱学习的学生来说,真的是非常忙碌,除了专业课、选修课,不时还有很多名师的讲座。
不过对于摆烂的同学来说也很友好,课堂上基本不点名,自由度很高。
宿舍里面左小慧和陆萱属于上课积极分子,连名师讲座也不愿意错过。沈玉瑶和崔如云喜欢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对于上课不是很热忱。朱翠云和王曼曼倒是从不缺课,朱翠云喜欢参加老乡会的各种活动,王曼曼则和几个男生组了一个乐团,空余时间一般都会出去演奏。
几人基本上摸清了各自的路数,相处也都和谐了几分。
星期天,有一个北大安市一中的同学会。
这样的关系真的是很亲厚,左小慧肯定是要去参加的。听说可以带家属,左小慧拉上了陆萱陪同,搞得陆萱哭笑不得。
地点是颐和园昆明湖上的知春亭,左小慧买了一大袋的零食,和陆萱早上八点钟就来到了颐和园。
深秋的颐和园昆明湖水碧蓝,湖面好像一面镜子,将天地连为一体,碧空万里,一望无际,万寿山山脚下建了一条长达728米的长廊,犹如一条彩虹把多种多样的建筑物以及青山、碧波连缀在一起。佛香阁耸立在崇山峻岭之上,登上万寿山,应该能揽颐和园的半貌了吧?
果然不愧为皇家园林,底蕴就是深厚。
左小慧不由想起刘禹锡《乌衣巷》中那句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小慧,你们来的好早啊。”陈雅静看到左小慧,忙松开周浩然的胳膊跑到两人跟前。
“关系这是公开啦!”左小慧促狭地看着陈雅静。
“那我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啊。”陈雅静圆乎乎的脸蛋尽显傲娇。
“你们选的这个知春亭真不错,视野开阔,周边景色尽收眼底。”陆萱沉迷在美景中夸赞道。
景美人美,可惜手上没有相机。
八点半一到,人基本上到齐,20多个年轻人,互相寒暄,谈天说地,气氛热闹非凡。
“师妹。”汪其珏的轻轻拉了一下左小慧袖子,示意他有话说。
左小慧一脸莫名地跟他来到了一边。
“师妹,师兄求你一件事。”汪师兄眼巴巴的看着她,期期艾艾地说道。
“嗯?”左小慧看着汪师兄一脸的羞涩为难模样,心里警铃大作,如此为难,莫非是想要借钱?不过一个大小伙子,如果不是遇到难事,肯定也不会如此艰难地向她开口,罢了罢了,身外之物而已。
左小慧做好心理建设,好整以暇地看着汪其珏。
“师妹,你能不能给师兄牵一根红线?把和你一起的陆师妹介绍给我。”汪其珏恳切地看着左小慧,双眼盛满了熠熠生辉的星光。
原来小伙子是见色起意,可惜注定成空啊!
“唉,汪师兄啊,萱姐她已经有了对象。”左小慧轻叹,人的一生有一个求而不得的人太正常了,况且只是初见。
汪师兄眼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双肩都坍塌了下去,失魂落魄。
左小慧纳闷,不至于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怎么回事?”李清泉走了过来。
“一言难尽啊,李师兄。”左小慧不想多说。
李清泉:“他是不是向你打听你宿舍那个陆同学情况?”
“嗯?”左小慧奇怪李师兄怎么也知道了。
“老汪见过陆同学好几次了,上次在柿林附近看到陆同学骑着自行车载你,他当时就惊为天人,回到宿舍神思不属,这次同学聚会,再次见面,他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看他这样,估计是一腔心思落空了吧。”李清泉叹气。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李师兄你多劝劝吧。”左小会无奈,不就是看到美女一见钟情嘛,何必弄得如此深沉。
“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吗?爱情不分先后到。”李清泉问道。
这位仁兄的三观有问题吧?琼瑶的书是不是在内地已经出版了?这孩子不会是被荼毒了吧?
“呵呵,我是不懂什么爱情啦,不过好歹我们也算是读书人,还是要分清礼义廉耻吧!李师兄,我先过去了。”无视李师兄看过来的灼灼目光,左小慧快步离开。
想我萱姐人长得好看,就是招桃花呀!
上次那个赔钢笔的男同学好不容易打发了,又来了一个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