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这小丫头,这么冷的天,在家好好学习,看书不好吗?非要出去瞎折腾。”李父拍开左小慧的双手,瞪了她一眼,回自己屋了。
“外婆,外公这是答应了吗?”左小慧又去求助李母。
“傻孩子,你说呢?”李母没好气得白了外孙女一眼。
“去玩吧,注意安全。”李倩朝左小慧眨了眨眼,示意她赶快去。
“我就知道外婆最好了。”左小慧抱了抱李母和李倩后,赶紧溜出厨房去找李欣和李荣。
“这孩子性子怎么又野了?”李母望着左小慧的背影担忧的说。
“妈,您别担心,慧慧心里有算着呢,只要她每天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强。”李倩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对女儿,她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
左小慧和李欣一起去街上买来50张红纸,一瓶黑墨水,看到毛笔也只有两毛钱一支,干脆也买了一支。一共花了两块七毛八。
场地选在李瑶租的仓库,里面空间大,还有不闲置的桌子可用。
李欣心灵手巧,用一把剪刀,红纸裁得又快又好。
至于春联内容,左小慧早有准备,小本本记了不少。反正内容歌颂祖国山河美景肯定错不了。
提笔先写了一副练练手,上联:东风化雨山山翠;下联: 政策归心处处春; 横批:春风化雨。字体用的是前世常练的偏隶圆润字体,看着喜庆。
四个小姑娘在旁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对左小慧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欣欣,荣荣,你们要不要试试?”左小慧看着自己写的对联还是挺满意,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女孩头摇的像拨浪鼓。
“没关系,回头你们家的对联欣欣你来写。”
“我不行,毛笔我都握不好,我和荣荣会剪窗花。”李欣说完,拿起一块小红纸就剪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就剪了出来。
“欣欣,剪得真好,你有一双灵巧的手,这些小块纸就交给你们剪窗花。大家一定都会喜欢的。”
忙碌了大半个下午,写了30副对联。
左小慧决定傍晚就出去试试水,几个小姑娘哼哧哼哧的抬出一张桌子就支愣在食堂门前不远。
还好,食堂的负责人比较好说话。虽然没有表示支持,但也好笑的应充了,估计也就当做几个小孩子过家家了。
当然,左小慧前期还是做了些工作,找到赵勇和吴琼一群小伙伴帮着做了些宣传,好孬她现在在纺织厂也算是小有名气,还是自带不少流量的。
果然没有,刚收拾妥了一会儿,就围过来不少大爷,大娘。
“这门联上的字,写的怪工整好看的。丫头你这小,还真是你写的呀?”一位大娘翻着对联说道。
“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从二年级一下子跳级到初中的左小慧,是我同学,我们关系可铁了,怎么样?字写的好看吧?”赵勇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是,怪不得字也写的这么好,给奶奶拿一副。这是一毛五你收着。”赵家奶奶掀开罩褂从里面的袄子口袋里掏出钱放在桌上。
“奶奶,是一毛二分钱一副对联,我们几个小孩子只要能收回成本就可以了,再送您几个小红纸,回头过年您给孙子孙女包红包用,这两个窗花您也拿着,过年贴窗户上也图个喜庆不是。”左小慧找出三分钱还给赵奶奶。
李欣拿起一副对联麻利得卷了起来,用一根红线系好,又拿起来几块红纸两个窗花双手递给了赵奶奶。
“哎呀,这几个小闺女懂事能干的哟,奶奶我今天可占便宜了。你们几个老家伙还不赶紧买?过这村可就没那店了,供销社一副对联要卖一毛五分钱,还没有这对联宽呢。这窗花剪得也好看。”赵家奶奶满意的不得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30副对联都卖光了。第一天,左小慧为了让水花更大一点,让李锦和李绣把剩下那20幅裁好没写的对联也拿了过来,左小慧决定现场写。
一时间,食堂门前热闹的不行,左小慧写好一副立马就被人买走了。
“李主任,我瞧着你孙女写的这手毛笔字可不比你差哦。”
“那是,这小小年纪青出于蓝胜于蓝喽。”
李父还是不放心,躲在人群里偷偷的瞧着。结果还是被相熟的人看见了。
“这孩子闲不住,就喜欢瞎胡闹,大冷的天,你们瞧她那双手冻的通红。回头长冻疮了可有她受的。”李父看到外孙女在那里写的有模有样,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左小慧听到李父的声音,忙讨好地朝他甜甜的笑。
“行了,天色不早了,外面的风又大,赶紧收了,明天有太阳时再出来。”李父走上前收拾了起来。
“咋不写了,我还没买到呢。”
“我等了好一会儿了,再给我写一副呗!”
......
听到大家的话,左小慧赶忙说道:“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就不耽误大家伙吃晚饭的时间了,明天我写好了再拿过来,也就不会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了。”
人群渐渐的散去,李父帮忙把桌子搬回仓库。左小慧紧紧跟在后面没话找话讲。
后面的李欣则紧紧得捂着斜挎的布包,里面可放着卖对联的钱。两个小的也不时瞟一眼。几个女孩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步子也迈得虎虎生风。
“我就知道外公最疼我最好了,这次我们几个赚了钱,给您买酒喝。外公...”左小慧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喋喋不休。
李父放下桌子,回过身一把抓起外孙女的双手,一双小手冷的跟冰茬子似的。手背红通通的没眼看,手心也被红纸晕染成了红色。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回头手上长冻疮有你受的。到时哭鼻子我也不管你。”李父一边说着一边揉搓外孙女冰冷双手。
其实左小慧一直忙着,真的没有查觉到冷。这时听着外公埋怨的话,被外公温暖的大手揉搓着,心里暖洋洋的,哪里还能感受到冷,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李父看到外孙女笑嘻嘻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也是无奈。
“外公,慧慧。”
“外公,慧慧。”
“外公,慧慧姐。”
“外公,慧慧姐。”
李父看着四个外孙女四双滴溜溜的大眼兴奋看着他,身前还有一个嬉皮笑脸的讨巧卖乖。终是憋不住没好气的笑了起来。
“行了,你们几个玩会吧,我先回去了,慧慧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李父说完就走了。